癞疤子不乐意了,但好像很怕小凤似的,说话也很温柔,“他就是一小屁孩,能会看啥呀,别瞎耽误功夫了,咱赶紧回家给儿子喝药吧。”
“你知道什么!万一明子真能治好咱儿子的病呢!”
都说在外头越是胡作非为无法无天的男人,越疼老婆,这话看起来不假,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癞疤子有多怕他老婆,“那就听你的,死马当活马医吧!”
“你说啥呢!啥死啊活啊的!”小凤又哭起来,癞疤子直挠光头,“治,快治吧。”
王明拍拍手,“对不起,我哪会治病啊,我看鸟蛋去了。”
“你特么还敢跟我嘚瑟啊!你个小鳖犊子!看我怎么收拾你!”癞疤子说着就要上手,小凤拦在了中间,“要打就打我!”
“凤儿!”
“这都啥时候了,你还在这打人!咱儿子都啥样了!”
“行行行,你别急眼,都听你的。”
小凤转过身来,“明子,我替你叔向你道歉,你别跟他计较,婶子信你,你快给看看。”
“小凤婶,让我说这事还是算了吧,别到时候还不知道孩子的病能不能治好,再把我的小命搭进去。”
癞疤子又要骂人,被小凤一个眼神吓回去了,“你放心,他要是敢动你一根寒毛,我跟他拼命,你小兄弟这病……婶子也知道,要是真治不好,婶子也不怪你。”小凤婶哭哭啼啼,说着就要给王明跪下了。
王明到底心软,这么小的孩子也不能见死不救,可这癞疤子也是真过分啊。
“看在小凤婶的面子上,我答应给孩子看看,但是——”王明转头看向癞疤子,“如果我治不好孩子的病,随你怎么打怎么骂,如果我把孩子的病治好了,这么多父老乡亲看着呢,你得给我道歉。”
癞疤子满不在乎,“你要是真能治好我儿子的病,别说给你道歉了,我当场跪下给你磕仨响头,认你当爷爷都行!”
“那咱们可说定了,你别到时候赖账!”
“谁特么赖账谁是孙子!”
王明立马俯身给孩子检查身体,要说王明心里也没底,毕竟他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爷爷让他看的那一大箱子医书典籍,他连三分之一还没有看完,要是真没查出来这孩子得了啥病,自己丢人不要紧,丢得可是爷爷的脸面和名声啊!
压力好大。
偏偏这脉象欢实有力,应该是个健康的孩子,可这会儿从面相上看,孩子确实没啥精神,时不时地干咳几声,好像这气息随时都会断了一样。
问题到底出在哪了?
眼见着孩子的气息越来越弱,眼睛都睁不开了,王明的手心也有些冒汗,不行啊,这孩子要是真死在他跟前,爷爷的中医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东山再起了。
要不摸摸他的手?
眼下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但愿他能看到那奇怪的景象……
出现了,出现了!
那是一个鲜红的像是山洞的东西,里面卡着一个黄色的膨胀的物件,可是,这个景象很微弱,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任王明再去摸孩子的手,那景象也不复存在。
这是咋回事?
王明没有时间仔细琢磨,脑袋里一遍一遍过着那奇怪的景象,孩子突然喘不上气来,剧烈地咳嗽,癞疤子过来推开王明,“你个瘪犊子,到底特么的会不会治病吧!”说着,他就抱起孩子,要回家,“等我收拾你!”
把孩子往起一立,王明突然注意到孩子的脸有些奇怪,左侧鼻翼那里比右侧大一些,孩子又上不来气,难道是堵住了鼻子?
王明突然想起来他小时候淘气把黄豆粒塞进了鼻子里,幸好被爷爷及时发现,给夹出来了,爷爷说黄豆粒在鼻子里面会泡发,越长越大,等到最后,能把人活活憋死。
他那会儿还以为爷爷故意吓唬他,现在想来,这孩子可不就是这个症状吗?与他看到的奇怪景象也能吻合上,所以,这熊孩子跟他一样,把黄豆粒塞鼻子里了?
“等一下!”
眼看着癞疤子就要把孩子抱走了,王明急忙追上去,“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癞疤子已经不信他了,还是小凤愿意再给王明一次机会。
“来,把孩子放这。”
王明让癞疤子把孩子放在临时搭起的诊台上,把手放在鼻子上一探,果然右侧的还算通畅,左侧的完全没有一点气息。
“去小玉姐的诊所借个电棒,再借个长镊子。”
“你特么支使谁呢?”
小凤推着癞疤子,“叫你去你倒是快点去啊!”
没一会儿,癞疤子就拿着家伙事跑回来了,王玉听说王明在这里给人看病,也跟来看看情况。
王明不慌不忙,很快就从孩子的鼻子里夹出来一个膨胀的带着一点臭味的黄豆粒。
孩子打了个大喷嚏,然后就又活蹦乱跳的了。
“原来是塞进去一个黄豆粒,我怎么没想到呢,行啊你小明!”王玉穿着白大褂,两手揣兜,夏风中的她笑靥如花,真美。
王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也就试试看。”
乡亲们这回信了,王明是真有两下子,一时间也回忆起王大胆的医术来,王二叔脸色越发难看,“不过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有啥了不起的。”
癞疤子的小儿子元宝从他爹激动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跑到王明跟前,“小明哥,你咋知道我鼻子里有黄豆粒呢?”
“因为我会法术呗。”
“真的假的,那你能骑着扫帚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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