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爱爱用力深吸一口气,她先软下来,“郝运,我理解你对四爷的感情。但是,老肆不是许智,不是胡笑。他很危险,他可能伤害到许多人的性命,你不能在这个时候感情用事,不然以后你会后悔的。”
郝运面无表情,冷冷地说,“够了!你也别劝我了!这是我和四爷的事情。你先别参与了吧。我会处理。算我拜托你。”
“好!我明白了!”吴爱爱站在体检室门口,忽然反手将门一带,将郝运关在里面。
郝运震惊地晃动铁门,“爱爱,你这是干嘛?快放我出去!”
吴爱爱和郝运四目相对。
吴爱爱眼中含泪,坚定地说,“郝运,对不起,我不能让你去。哪怕你会恨我,我也绝对不让你去,我不想你会做出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总局看守所前,出勤车停在门口,众探员陆续上车。
吴爱爱急匆匆跑出看守所大门。
李正宗看了一眼她身后,淡淡的说,“怎么这么慢……你把郝运留在里面了?”
吴爱爱眼眶微红,默然点头,“嗯。我把他锁里面了,他今晚不会去的。”
李正宗看向大门,似是吁了口气,“这样也好。行了,走吧。”
众人一一离去,总局看守所体检室里,室内灯光昏暗。郝运拉扯房门,却发现房门牢牢锁住,无法打开。
出勤车在迷雾重重的明德街道疾驰而过。
李正宗简单的将隐瞒的真相全盘托出,车厢内,众人看着李正宗瞠目结舌,异口同声。
众人惊叫,“朱雀没有死?!”
李正宗叹气,解释说,“朱雀会死而复生,无法杀死,所以只能关押。对不起,这是妖管局的最高机密。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能透漏的。”
吴爱爱恍然大悟,想通所有的关节,“我明白了,那老肆他们要劫狱,目的就是要把朱雀救出来?! ”
李正宗点头,“当初,妖管局为了让朱雀的追随者死心, 故意散布了他死亡的假消息,私下建了一个秘密监狱——白炎监狱, 将朱雀永久地关押起来。”
吴爱爱再次被真相震惊,“所以,你让我们回三局,是因为朱雀就在……”
李正宗会意地点点头,“是!”
吴爱爱若有所思,惊疑不定。
真相一个接着一个,实在太过劲爆,众人都是一脸的目瞪口呆。
周黑丫听得一个头不两个大,“e,那白炎监狱在哪里?谁看守啊?”
李正宗苦笑一声,“负责看守监狱的,是我。”
周黑丫不解问道,“社长您天天坐办公室里打牌,没有看监狱啊。 ”
刘小红用胳膊狠狠撞他一下,骂道,“你蠢啊你!社长,监狱是不是就在三局?”
李正宗凝重点头,“白炎监狱,就在三局地下。”
车上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众人脸色越发凝重。
很快车子开到了外妖管局楼下,与平时不同,此时周围的街道上是死般沉寂,空气里血腥气冲天,刺鼻无比。
众人下车,四处环视。
幺家小馆前,倒翻的汤水凝固在地上,和血迹混合在一起,宛如血色形成的斑驳小溪,触目惊心。
几具黑衣男人横七竖八躺了一地,身边洒落着断肢残腿的小龙虾。破碎的工作服四处散落,一件印着“白炎监狱”四字的背心旁躺着一只钳子尽断的螃蟹。
“这是……什么情况?他们是谁?”周黑丫如遭雷击,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他还是觉得眼前的一切太过疯狂惨烈。
“幺家小馆所有员工…… 都是白炎监狱的狱警。”李正宗看着满地的小龙虾目光沉痛,轻抚螃蟹的眼睛,嗓音哽咽,“老谢,走好。”
妖管局整座楼悄无声息,透着不详的寂静。
李正宗面色紧绷,带着众探员快步往大门走去。
夜色中的妖管局大楼,仿佛张着黑洞洞大嘴的怪兽,将探员们逐一吞没……
此时,总局看守所体检室里,郝运面色沉重,对着门又踹又推,使劲扭着门把,都没有用。
一股深深的绝望拽住郝运的心脏,他痛苦地闭上双眼。
下一刻,脑海里浮现地便是当年,他爸妈身上被刀子捅出几十个血窟窿,二人相拥着缓缓倒地,鲜血蔓延,大红的鲜血刺痛了郝运的双目。
小郝运稚气绝望的嘶喊声,贯穿郝运的灵魂,“爸爸!妈妈!”
黑暗中,一双冷酷无情地眼睛,正握着滴着血的刀子,站在他死去的父母尸体旁边,是老肆!
“跟我走吧!”老肆伸出沾满他父母鲜血的手,冷冷地说。
“不——”往昔的回忆将郝运刺痛,他猛地从噩梦中抽离,重新睁开眼睛。
突然,他发现自己握着的门把已经发红。
郝运大吼一声,使尽全力。
咔哒。
门锁断裂声响起,手握的门把被他拧断,郝运猛地踹开房门!
半个小时候,郝运终于赶到了妖管三局。妖管局里漆黑一片,看不见一个人。
郝运小心翼翼顺着走廊走入,呼吸一窒,沉痛无比,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额头上惊出冷汗,焦灼地四处寻找吴爱爱的身影。
昔日温馨的大厅已是一片狼藉,地面上斑斑血迹,墙壁上各种利爪的抓痕,自动售卖机和证件拍照处都横倒在地,无数妖管局探员和黑衣人躺了一地。
忽然,一声呻吟从角落传来,在沉寂中尤为刺耳。
这里仿佛发生过一起血战,周黑丫、刘小红分别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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