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冷冽,惊得车内人眼皮一跳。
“你与鸣竹在车内等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别瞎扯,我下去瞧瞧。”
这与事先说好的不同,周君泽也是眉头蹙了又蹙,一手掀开车帘下了车。
“几位官爷,不知叫住我这马车,可是有何要事?”
车外,周君泽熟稔的跟守卫军聊了起来。
“灵儿姐……”
鸣竹圆睁着湿漉漉的双眼望着静灵,可怜兮兮的如同一头刚出生的小兽,需要人将他护在怀里。
“放心,不会有事的。”
静灵说着,一手揽过他,轻拍着他的后背。
周君泽不是说已经打点好了吗?怎么还会被守卫军拦下?
想到这里,她神色又深沉了几分,凝神静听着外面的动静。
“少说废话,京都城内有逃犯流出,你这车内还坐着什么人,叫出来,让我掌掌眼,若与贼人无关,那便放你们离去。”
周君泽脸上依旧保持着温润如玉的笑容,笑着从阔袖中摸出几锭沉甸甸的银子,不着痕迹的往那人怀中塞。
“在下清楚,现在日子不好混,马车里面坐的是舍妹跟小侄,伤了风寒,官爷就行个方便吧。”
原本以为,这几锭银两定能搞定这些狗腿子,但是没想到,那人只是冷睨了一眼,猛地抬手一抽,将周君泽手里银两打的洒了一地。
周君泽手背撞上了车身,瞬间红了一片,忍着疼,脸上依旧带着几分笑意,但笑容不达眼底,叫人瞧着竟然有些冷。
“官爷既然要查,那便查吧,”他侧身让开一条路,负手背在身后,“只是若查不出来个什么……刚刚的事情,我周某人,需要讨个说法。”
那守卫军跨上前一步,一手刚放在车帘上,正准备掀开,一听这话,手中动作一顿,一声冷笑。
“说法?还想讨个说法?你以为你是谁?天王老子?”
头顶一轮冷月光芒洒落在地,落在周君泽面上,镀上了一层银霜冷色。
“在下虽不才,但你大可一试。”
不过是个读书人的打扮,眼中迸射出的寒光却将那人震慑的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何动作。
回过神来,那人脸由白转青再转红,额角青筋蚯蚓一般怒而跳动着。
“妈的,装神弄鬼,爷还真的差点被你这满嘴胡话给诓到了!”
他随手抽出了腰间佩刀,骂骂咧咧的朝着周君泽靠近,“今天给你开个口,日后见着爷爷我绕道走!”
宽刀折射出来的寒光,在周君泽面上一闪而过,他薄唇紧抿,没有丝毫胆怯,拢在阔袖中的手,暗扣了一枚银针,伺机而动。
车中,静灵俏脸含煞,手中紧攥着玉笛,浑身肌肉紧绷,似是张到极致的弓,只等外面一声响动,立刻箭发。
那守卫军对此浑然不觉,拔了刀大步上前,周围几个弟兄也看着情况跟了过来,将周君泽围拢在内,包围圈越来越小。
“民不与官斗的道理,没听过?”那人拿着刀拍了拍周君泽的脸,冷冰冰的刀身贴着人的面容,一道寒气如同毒蛇般钻进了骨缝。
面上忽然传来一阵刺痛,一道细细的温热顺流而下。
周君泽那张温润如广玉兰花般的面容被划拉开了一条口子。
那几人看着这一道猩红,立马哈哈大笑。
“瞧瞧,小白脸变成小花脸了,不知道你车上那个‘妹妹’,还看不看的上你……”
“就是,方才听这小子说什么妹妹,有带着自己妹妹不敢露脸的吗?怕是包养了哪家的头牌花魁!现在要带着跑路了吧!”
几个人嘴里越说越下流,笑的放浪形骸,全然没看见周君泽已然漆黑成铁的面容。
阔袖中罩着的手,灵巧一转,一枚银针赫然变成四根,在黑暗中闪烁着冽冽冷光,如同张口露出毒牙的蛇。
“还妹妹小侄呢!那小孩,怕不是你搞大了妹妹肚子生的杂种吧!”
“还跟爷我讨个说法?爷给你个说法!叫你那花魁妹妹下来!爷给她个说法,顺便给你个说法,如何?”
胸腔里似乎有一头猛兽在横冲直撞,将他一身的血液熬成了即将喷发的滚滚岩浆!
他小妹纯净无暇,怎能容这些败类如此诋毁!
周君泽眼中寒霜风雪一层盖过一层,眼神如冷冽弯刀,始终负在身后的右手缓缓伸出……
“郑夏剑!”
正在此时,一道瓮声瓮气如洪钟般的嗓音远远传来,静灵听着还有几分熟悉。
那位“郑夏剑”一听这嗓音,立马收敛了脸上狞笑,神色一正,扭头恶狠狠的顺着那声音望去。
“妈的!谁叫爷全名?是不是嫌命长!”
“他妈的真下贱,你爷爷叫你没听到?”
脚步声踏踏,似乎有一队人马朝这边快速走来。
领头的人是个三大五粗魁梧的汉子,满脸络腮胡,看都没看周君泽,直接伸出蒲扇大的手,拧了郑夏剑的脑袋往自己身边一提。
“几日不见,你这皮又痒痒了,爷爷我今天再帮你松松皮!”
那位郑夏剑嘴里一阵鬼哭狼嚎,喊着兄弟们帮忙,但是方才跟他一起起哄的人,此刻像是被屁打蔫了似的,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周君泽眉头舒展了几分,重新回到马车上,令车夫继续前进。
“表哥可有受伤?”
才一坐下,静灵就看到了他手背上的红肿,俏脸一寒,“我去杀了那小子!”
一股力道将她反手拽回了座位。
“罢了罢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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