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月上柳梢头,静灵才回了偏殿。
殿内亮着烛火,香兰正立在门口焦急的等候。
“小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方才太子殿下来找你,幸好让我给挡回去了。”
“多谢了,”静灵心情似是极好,竟然还冲香兰做了个鬼脸。
香兰顿感奇了,追着静灵问道,“这是发生什么好事了?快说给我听听。”
还没说呢,静灵面上就蒙上一层绯色,让香兰觉得更加可疑。
一个劲的追问,可静灵就是咬死了不肯说,还催她去休息。
“小姐……我最近觉得你拿我当外人了,什么都不肯跟我说……”香兰一脸委屈,那双眸子里藏着几分认真。
“哪儿有,胡思乱想什么呢,赶紧去睡吧。”
香兰盯着她在窗前忙碌的身影好一会儿,最后转身离去。
静灵躺在床上,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门开了,走进来一道黑影。
她几乎是瞬间翻身下床,完全忘了自己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双手环住男人紧实的腰身,脸贴着他滚烫的胸膛,听着里面心脏强有力的跳动,一脸幸福。
“鞋也不穿就下床,万一再着凉了该如何是好?”
某王爷一手抄过她的膝弯将她打横抱起,将她轻巧的放在床上,盖好锦被。
静灵两手圈着他的脖颈不肯松,他顺势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亲。
“舍不得本王走?”他眼底盛着一丝笑意。
“那你今夜留在这里吗?”
想起他还是慕林的时候与静灵同睡的憋屈,李珺焱轻咳一声,“本王想留,但……你有孕在身……”
静灵面颊红如涂丹,但在黑暗中看不真切,只能感觉到她体温有些许升高。
她贝齿轻咬了下唇,试探性的道,“或许……轻点不会有事?”
她呵气如兰,落入李珺焱耳中似是炸开了一道闷雷,将他囚禁猛兽的铁笼轰个粉碎!
浑身气血拼命朝下涌去,他呼吸急促微喘,在黑暗中捕捉到那双明亮的眸子,用超强的自制力克制着,紧绷着。
俯身而下,在她眼眸落下一吻,语气有些隐忍的难受,“本王怕伤到你……”
克制了这么久,猛地放开,要保证不伤到静灵跟她腹中孩子,他对自己没信心。
静灵撇撇嘴道,“你难道忘了吗?上次给你解毒的时候,你已经伤到我了……那时候不清醒,现在清醒着也会伤到我吗?”
解毒的时候伤了她?
李珺焱脑海中忽然闪掠过一些香艳的画面,难道……
他语气激动,“灵儿腹中孩儿,莫非是本王的?”
静灵有些生气,“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我有跟其他男人发生什么吗?”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这男人激动的,连“本王”都不再用。
说完,他面上冷厉的线条柔和下来,大掌隔着锦被轻抚她的小腹,眉目之中满是疼惜。
“宁远庭还在四处找我,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发现我易容成了邢律,这段时间,恭亲王府又动作不断,荆国并非安稳之地,若继续待下去,你跟孩儿恐会有危险,随本王走吧?”
静灵重重的点了点头,“在那之前,我想还宁远庭一个人情。”
李珺焱抬手轻抚她柔顺发丝,“本王知晓,你想助他平定荆国,报他照顾谢母之恩吧。”
“对,不管他对谢灵儿如何,但终究对她母亲照顾有加,而且,还在李墨辞手中救了我们。”
“这个恩情,本王替你报,你就安心养胎,不要卷进来了。”
他说着,起身要离开,却被静灵拉住手。
“你真的要走吗?”
好不容易冰释前嫌,好不容易见了面,他就要这么走了,说舍得是假的。
“也不是不可……”他装模作样的看着静灵,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给本王一点表示。”
静灵勾着他的脖颈顺势起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如此够了吗?”
“不够。”
静灵又亲了一下,“这样呢?”
这女人,亲他一下,竟然还用舌尖悄悄撩了他一下。
心中压制的火焰蹭的一涨三尺高,他忙道“足够了”。再被这女人来这么一下,他可要控制不住了。
静灵往床里面靠了靠,李珺焱侧身上床,轻拍她入睡。
等她睡熟了,这才悄悄离去。
次日。
宁远庭带着邢律来了偏殿。
邢律手中拿着一捧东西,似乎是宁远庭送给静灵的补品。
他自顾自的坐下,接过香兰奉上的茶水。
“我的人最近查到,恭亲王府多了几张陌生脸孔,你平日在宫中行走,可要万分留意。”
静灵“嗯”了一声,起身倒了杯茶水,递到邢律手中。
“这段时间我这偏殿安危,可劳烦邢将军多操心些。”
邢律伸手接过茶盏,静灵趁机手指在他掌心轻轻扫过,带起一阵酥麻感。
好在他定力足够,否则就这一下,就足以让他破功。
静灵转身对宁远庭道,“恭亲王府来的那几人,很有可能是凤香教的人,太子殿下这几日若是闻到了什么奇怪的香气,可千万要警惕。”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摸出两个香囊,一个递给邢律,一个递给宁远庭。
“这香囊,提神醒脑之用,若普通迷香之类,可以抵御几分。”
静灵话说的保守,但宁远庭清楚。
她乃是旧人香掌柜,制出来的香,自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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