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哪儿来那么多两全法?
静灵苦笑。
她跟安晴这段孽缘,日后定要画上休止符的。
具体是以谁来结尾,还是个未知数。
她看着面前的鸣竹,知他心中痛苦难当,但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这一场下来,终究是两败俱伤。
鸣竹哭了好一会儿,自己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静灵给他身上搭了一条薄毯,叹了一声,举步走了出去。
轻语的事,让整个驭兽族蒙上一层阴霾。
观星一脉,算是绝了后。
静灵安排之后,各个族人日夜不休,四处打探寻找凤香教下落。
第二日晚。
奇达袁武二人匆匆来报。
“小姐,有消息了!”
静灵正在温泉房捣药,闻言,手中动作一顿,两眼倏地亮起暗芒。
放下手中捣药杵,起身朝二人踱步走来。
“何处?”
奇达袁武二人侧身让开一条道儿,做了个“请”的姿势,“城中,散金楼。”
“散金楼?”静灵眯起两眼。
这个地名,她再熟悉不过了。
是一家酒楼,就在问香阁不远处,她曾无数次经过,却没有一次上去过,没想到竟然是凤香教的老巢。
“出发,目标散金楼。”
散金楼内,一女子坐在包厢圆桌前,手持茶盏,轻轻拨弄杯盖,看着对面坐着的年轻男子。
“不知左护使今日亲自上门,有何指教?”
“罗珊娜,这儿没有别人,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危讫屈起手指关节敲了敲桌子,“从今往后,为我魂殿效力。”
罗珊娜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僵,勾唇一笑,掩过眼底那两点精芒,“我凤香教,不是一直都在为魂殿效力吗?又何来从今往后一说?”
危讫两眼凝着她一瞬不瞬,唇畔勾起一丝残忍笑意,“别在这儿跟我绕弯子,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我可不是丰离那个只知道美色的傻子。”
“嗒”的一声,罗珊娜将茶盖扣上,随手将茶杯放在一旁。
“这话可真有意思了,魂殿与我凤香教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日是凭什么,非得让我凤香教并入你魂殿门下?”
“凭什么?凭没了我魂殿,你凤香教今日就会消失在华夏这片土地上……”
罗珊娜面色倏地一变,“什么意思?”
危讫张开双手,身子往椅子上一靠,左右扫了一圈,“难道你还没发觉,这四周……有些过于安静了吗?”
罗珊娜屏息静听,果然不见任何响动,眼皮突的一跳,心底暗叫一声“不好”,连忙起身唤人。
四周,无一人回应。
“别喊了,你的那些人,早都被杀了。”
罗珊娜一把拉开门,浓重的血腥味瞬间扑面而来。
走廊里东倒西歪满是尸体。
她额角青筋瞬间胀起,倏地扭头看向包厢内坐姿悠闲的男人。
“是你干的!”
短短几个字,她几乎磨碎了后槽牙。
“我只是杀了几个不听话的哨位而已,你真正的威胁,可不是我。”
周围悉悉索索,有不知名的虫子从建筑缝隙中爬了进来,啃噬着木材脆弱的地方。
罗珊娜面色大变,连忙拾起佩剑,破窗朝外一跃而出。
危讫坐在原位,瞧着这一幕,口中冷冷吐出几个字,“蠢女人。”
外面,长夜无光。
罗珊娜迅速找了个落脚点,握紧旁边手中长剑,警惕的观察四周。
紧接着,那座楼阁上又跳出了不少人。
危讫似乎说的是真的,他只杀了几个哨位上的人。
正准备发令撤退,却察觉出来这黑夜中的不寻常。
今日并不是阴天,到了夜里应该有星星闪耀,但这夜却是纯粹的黑。
如同一池静止的潭水,黑的有些诡异。
“小姐,方才天上是不是有什么动了一下?”旁边有人问道。
罗珊娜心中也觉古怪,握剑的手心渗出了薄薄冷汗。
“小姐……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周遭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多,听得罗珊娜心烦意乱,低喝一声,“都给我闭嘴!”
哇——
一声寒鸦叫罢,那漆黑的夜空裂开一个缺口,有些许银色光辉透了进来。
罗珊娜瞳仁放大,手背青筋凸起。
她方才看的清楚,方才那动弹的,分明是一只鸟的翅膀!
像是起了多米诺效应,从那个缺口开始,越来越多的缺口出现。
透进来的光芒映照清了那“夜空”的真面容。
竟是漫天黑鸦!
漆黑油亮的羽毛反射着凄冷月光,猩红的两眼犹如来自地狱业火,口中不停凄惨的叫着,汇成一支哀曲。
呼……
外围忽然掀起一阵强风,乌鸦群被吹散一个巨大的豁口,罗珊娜等人发丝狂舞,眼被风迷了,费好大力气才堪堪睁开。
虚空,一女子身穿白裙,立在一头巨鹰之上,犹如死神降临,两眼没有丝毫温度,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罗珊娜心头蓦地一跳,心中不停发虚,面上却镇定无匹。
“谢灵儿,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我给你准备的大礼,可还喜欢?”
静灵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没一会儿,方才侵入楼阁的虫子开始骚动起来,漫天的乌鸦也似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发了狂似的朝众人直冲而来。
罗珊娜面色突变,挥剑就砍。
乌鸦数量众人,她一人双拳,顾得了上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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