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般厌恶,何不现在就杀了我?”
“杀了你?”罗珊娜一手捏着她的下颌,翻来覆去左右观看,“留着你,我还有大用处。”
安晴死咬着牙,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猛地挣脱她的桎梏,一头朝着石壁撞去。
砰!
额头一阵刺痛,眼前一黑,立马晕死了过去。
罗珊娜气的两眼猩红,翻过她的身子从怀中掏出帕子将她额头伤口包扎。
“来人!给我寻个上好的大夫,治好这丫头,看住她!她若死了,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看着手下将安晴抬了出去,罗珊娜眼中寒芒闪烁。
“你活着艰难,一心求死?现在死也不由不得你!”
时间一晃,到了晚上。
静灵悄悄出了宅院,前往城外。
场外现在早已不是先前看到的那副景象。
在蒋芜的带领下,那些人伐木做屋,一切井然有序,俨然成了独立于江南的一个小城。
静灵身上洒了一把幻视,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朝着蒋芜住处走去。
左右巡逻的人瞧见了她,皱起眉头,一阵幽香随风钻入鼻腔,眼前的人影也逐渐换了个模样。
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瞧了几遍,确定是自己人,这才转身离开,继续巡逻。
静灵顿住脚步,左右扫了一圈,见中央一座木屋最大,左右还有两人看守,确定那是蒋芜的屋子,便抬脚踱去。
两个看守见一人迎面走来,其中一人张口道,“二妮,又来看族长啊?”
旁边一人一怔,盯着静灵瞧了一会儿,“你小子眼花了不成?这哪儿是二妮,分明是翠兰啊。”
“我看是你眼瞎了才是!二妮能看成翠兰?”
幻视,只会变成他人眼中自己最熟悉的人,不同的人,自然会看到不同熟悉的人。
静灵无视了他二人的争执,径直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简单布置的木屋,墙壁上挂着一把佩剑,还有几张兽皮,还有一只晒干的狼头,龇牙咧嘴,凶相毕露。
蒋芜坐在狼头下的矮桌前,旁边燃着油灯,手中捧着书正专注的看着。
听到脚步声,缓缓抬起头来,眉头当即一皱。
他不开口,静灵也不说话,二人就这么对视着,空气异常紧张。
“啪”的一声,他将手中书抛下,眼中精光一闪。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只身匹马来到我这里。”
“不愧是公子,慧眼如炬,我这幻视,竟然被你破解了。”
“并非破解,只是方才外面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眼下看到的人与他们说的完全不一样,留了个心眼罢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来做什么?你难道不知你现在在这些人眼中是什么样的存在吗?若是我现在喊人,那些人冲进来,只怕会将你除之而后快。”
“有句老话不是说,但行善事,莫问前程吗?公子若是想叫,那便叫吧。”
蒋芜一手放在桌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说吧,冒这么大风险前来,所为何事。”
“前段时间,江南城外百里处,有一村庄被屠,村子里有一人幸免于难,被我救下。”
蒋芜眯着眼凝着她的面容,“你来这里,不会是想跟我说你救人的光辉事迹吧?”
“当然不是,”静灵敛了敛神,“我将那孩子带回宅院,发现他身上生出黑色鳞片,而在村子里死去的人当中,也有人有此情况。”
蒋芜脸色严肃了起来,听她继续说了下去。
“先前从未见过如此病灶,一切还未能断定,只知道这病,是因为那些人吃了不知名的肉才导致的。”
蒋芜两眼眯出一道冷光,“人身上长出了黑色鳞片?你说的神乎其神,想让我相信你?”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说的都是事实,”静灵微抬起下巴,“眼下两国战乱,战火蔓延速度很快,江南地处南方,离战地最远,难民皆往此处跑,你的手下会越来越多,若是爆发此病,对于你、对于我,都是致命打击。”
蒋芜不语,只盯着她。
“我此番只是前来告知公子留意,若有人出现这种情况,尽快隔离,等鳞片遍布全身时,就晚了……”
静灵说完便转身走了。
关上门的刹那,矮桌上的油灯火苗跳跃一下,回归正常。
蒋芜盯着紧闭的门瞧了许久,橘黄色的烛光将他半边脸镀上沉金光泽,五官更加立体。
好半晌,他张了嘴,“来人……”
静灵返回城内,才从高高的城墙上落下,就见前面立着一道欣长人影,影子被月光拉的很长。
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他充满质问的视线。
静灵漫吸了口气,举步朝他走去。
“为何不叫我?”他问,远山眉紧皱,漆黑的眼眸带着责问。
“只是些小事罢了,你怎么没休息?前几日身上的伤还未完全好。”
李珺焱不答话,盯着她看了许久,最终无奈的叹了一声,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你啊,让我怎么办才好……”
听得出他的无奈与宠溺,静灵依偎在他胸前,唇角抿开一丝浅笑。
次日,天上飘起了雪花。
静灵一出门,便看到了被雪染白的世界。
男人身披裘衣朝她走来,给她也披了一件,往她手中塞了暖炉。
“你体质阴寒,这种天就不要出来走动了,进屋去吧。”
“不妨事,许久没瞧见下雪了。”
她素手一伸,接住一片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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