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绯瑶腾地脸红,使劲儿推他。
“我与你说正经话,你却不正经……”
萧煜宗顿时委屈,“我哪里不正经了?今日上朝,还有朝臣说起此事,能摆在朝堂上说的事儿,再正经没有了!”
严绯瑶脸立时红热得更厉害。
“你竟敢把画像挂出来,不怕人议论是非,危及你的帝位吗?”她扒开他的手,把他在她身上不老实的手,给摁在一旁的矮几上。
萧煜宗看着自己的手,无奈笑笑,却没有挣扎,宠溺看她,“这位置不是我自己要的,一直都是被逼着,一步步走到这儿的。从百姓,到官员,到司天监那些观天的,都说此乃天意。既是天意给我,又何妨天意夺去?”
严绯瑶听的一愣一愣的,“你这么信天意吗?”
萧煜宗乐不可支,“可以换句话说,这叫不争名夺利,随遇而安。”
嘶……严绯瑶吸了口气,深深看他。
以他的年纪,当是最血气方刚的年纪,打仗的时候,也觉得他凡事都一往无前。
没想到,他思想转变的倒是快,刚刚坐上帝位,心态就已经调整过来了?
“对旁人来说,到朕这年纪,人生不过才刚刚开了头而已。可对我来说……”萧煜宗垂眸笑了笑,“经历了生生死死,起起落落,以往看不淡的,如今也该看淡了。”
“名利、生死、皇权……你都看淡了,那还有什么你看不淡的吗?”严绯瑶好奇问道。
“有啊。”萧煜宗重重点头。
他忽而翻过手腕,把她押着他的手,反笼罩在他的掌心里头。
“你,是我唯一看不淡的。”萧煜宗笑了笑,“莫说看淡了,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严绯瑶正与他说画像被人议论的事儿,毫不防备忽然被喂了这么大一口糖。
噎得她傻笑不已,从嘴里甜进了心里,甜的直齁得慌。
“若是萧珩与你来抢皇位呢?”严绯瑶挣脱不开他的手,反被他摁进怀里。
她红着脸,微微喘息,仰头看他。
“皇位随他抢,他不惦记你,就可以了。”萧煜宗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
原本只是逗她,可逗着逗着,他自己先忍不住了。
明明都已经朝夕相处这么久,老夫老妻了,怎么这么近的距离看她,还是看不够呢?
嗅到她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端,他就开始心猿意马……身体都不受控制起来。
他看着她的眼眸愈发深沉……她在他怀中每一下挣扎,都像是深刻的撩拨。
萧煜宗喉结上下一动,他忽而俯身抱起她就往龙榻走去。
“诶……放我下来,大白天的!”严绯瑶面红耳赤,伸手掐他。
“这是朕当务之急,百官都这么说呢……”萧煜宗伸手打落床帐。
严绯瑶在别的地方骁勇无比,在这时候永远是有力气使不住,只能是“被欺负”……
萧煜宗饕餮一番,心满意足,叮嘱她画像的事情,不必放在心上。
至于萧珩与艳姬的下落,他也已经招募了一些有本事有名望的术士方士,想办法把他们找出来。
不可能永远容得他们在暗中作祟。
严绯瑶甚觉欣慰,从一开始的防备,到现在的全然倚靠,她觉得自己每一步都走的极具风险,却并没有走错。
紫英堂的设立,非但没有叫关于萧煜宗身世的流言愈演愈烈。
却叫百官对他的评价极好,说他是千古一帝——千古最坦诚的皇帝。
鲜少有男人,位高权重的男人如此不忌讳旁人议论自己身世的。
就连“英雄”还不问出处呢,他这帝王反倒大大方方亮出来。
先前萧珩提拔上来那些亲信大臣,他的嫡系人马,如今竟也渐渐被萧煜宗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从明里暗里与他较劲儿,到如今在朝堂上支持他,除了朝堂,更在民间为他正名。
特别是那些年轻的御史言官,年轻气盛的文臣,简直是不怕死,更不怕得罪人。
若是叫他们听见有官员或官员的家眷,在外头言语不谨慎,议论当今圣上的家世,他们能削尖了脑袋往死里参奏他们,把他们家里的事儿翻个底朝天……就连他们家里有哪个不孝子,在外头包养了外室,在青楼里嫖了那个姐儿……他们都给人翻出来……
叫这些妄议圣上家世的臣子,也被拉出来,大跌脸面。
“啧啧,”苏晴听着这些前朝打听来的消息,喜得直咋舌,“这就是用钱收买,也不能叫人这么卖力下劲儿。用钱收买的人,不论做什么,都是冲着钱去呢。如今这些文臣的劲头儿,全是冲着人,冲着咱们圣上的为人。不是说,士为知己者死吗?就是这个劲头儿了。”
严绯瑶闻言微笑,“圣上倒是不在意这些,旁人怎么议论他也不放在心上。甚至史官如何记载他,民间如何撰述,他都不在意。”
“这倒是,毕竟圣上如今最在意的还是娘娘的安危……”苏姨娘顺口说道。
严绯瑶闻言一愣,“我的安危?”
青黛立即碰了碰苏姨娘的胳膊,又瞪了她一眼。
严绯瑶却已经抓住这话头儿,“跟我有什么关系?他瞒着我做什么了?”
“没有瞒着娘娘!”苏姨娘赶紧摇头摆手,惟恐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叫这夫妻再生了嫌隙。
“哦,没有瞒着我?我说怎么最近几日,他都回来的甚晚,我以为他是在批阅奏折,忙于公务呢?”严绯瑶缓缓说道。
毕竟当初,她在殿前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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