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宗这么想,也就坦荡的这么做了。
他手心猛然一热,像是一股热流,从他手掌涌入血脉,直冲心头。
绵软无骨的小手,却有着不可小觑的力量……他那淤积许多年的毒素,似乎都被这一股子热流给冲散了许多。
“多谢王爷提醒,我会努力的!也请王爷好自为之!”严绯瑶说着,另一只手一翻,两指并在一起,猛地在他身上狠戳了几下。
萧煜宗浑身酸麻,手上也没了力道。
女孩子的手鱼儿一般一滑,从他掌心里逃走。
“顺便我也提醒王爷一句,您一定要好好锻炼,强身健体!活到最后的,才是人生大赢家,人若一死,就什么都没了!”女孩子灿然一笑,绚烂如烟霞,“您说是不是?”
她说完立时蹦跳着退远了好几步。
萧煜宗冷哼一声,她还真是不服软的性子,看似易折却柔韧无比,明知他身中剧毒,却还专挑他“活不久”这痛脚踩!
萧煜宗微微点头,“你说的极是。”
原本这人生已经到了顶峰,他也觉得无趣,体内的毒更是让他备受折磨。
可如今,这无趣的人生,竟也妙趣横生,他还真想活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楚王爷离开以后,严绯瑶回到厅堂。
原本和乐融融的气氛,这会儿却是怪异极了。
掌柜们和管家仍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却食不知味,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浑身的不自在。
严父正担心被楚王爷叫走的女儿,一时也顾不上长子与次子之间的暗潮汹涌。
严绯瑶一进屋,他就立时起身,“瑶瑶没事吧?”
“事情都是她惹来的,她能有什么事?”严景川冷哼一声。
“你给我闭嘴!”严父喝骂。
严景川却并不怕他,反而冷笑道,“你们还当她是功臣,怎么也不仔细想想,严家一向太平,为什么许嬷嬷忽然就死在咱们家?还连累你们二老坐了大牢?”
尤氏脸色微变,“你别胡说!”
“我胡说?许嬷嬷是来教她规矩的,头一个应该被怀疑的人却平安无事!不相干的人反倒受了连累,你们不想想里头的缘故?”严景川阴阳怪气的说道。
严绯瑶一时僵在哪里,无话可说。
“你不想吃饭就滚!没有你这儿还像个家,有了你,连家的样子都没了!”严父怒道。
严景川豁然起身,狠狠瞪了严绯瑶一眼,他提步欲走,却又忽然改了主意,腾地坐了回去。
“我不走,我为什么要走?招惹祸事的人还在这儿站着呢,我一个被连累的人,为什么要躲开?”
“你……”
“爹爹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得。”严绯瑶笑了笑,“我吃饱了,先回去了。”
她福了福身,毫不留恋的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元初赶紧跟进门来,红着眼睛看着她,“小姐别生气……”
严绯瑶摇了摇头,却是把楚王爷的话,与长兄的话翻来覆去的在心里琢磨。
“大公子因为雪薇小姐的事儿,一直记恨着您呢……他的话您别往心里去。”元初都替自家小姐觉得委屈,小姐为这个家做了这么多,他们哪个看见了?
偏偏小姐一番心意,大公子还不领情,硬是把脏水往小姐的头上泼!
“不对……”严绯瑶坐直了身子,“他说的有道理。”
“什么有道理?”元初吓了一跳,“小姐您可别胡思乱想!不关您的事儿!您对许嬷嬷的尊崇,婢子都看在眼里,谁会害许嬷嬷,您也不会呀……”
“对,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严绯瑶微微眯起眼睛。
元初茫然,“伯仁是谁?”
严绯瑶没答她,兀自分析道,“我拒绝了他入宫的提议,拒绝为夏侯小姐鞍前马后,许嬷嬷就被害身亡……”
元初一脸茫然的听着,歪着脑袋。
“我答应了他,愿意入宫辅佐,他就救了爹娘出来……生生把二哥与我,都变成了他的党羽嫡系……为什么?”
严绯瑶嘀嘀咕咕的分析。
元初却是一个字也听不懂,“小姐到底在说什么?”
“你去准备两套得体的衣服,明日我要去夏侯家。”严绯瑶猛地抬起头来,小脸儿上的表情竟坚定无比。
元初晃了晃神,“去夏侯家做什么啊?”
严绯瑶微微一笑,“自然是陪着夏侯小姐学规矩了!”
元初张了张嘴,又迟疑的闭上,她挠头再三,实在忍不住问道,“婢子蠢笨,刚才听小姐嘀咕,似乎是怀疑夏侯家才是……背后真凶。”
背后真凶这几个字,她说的特别小声。
严绯瑶脸上的神色暗了暗。
“那小姐还去夏侯家,岂不是自投罗网吗?”元初跺脚道。
严绯瑶却是摇了摇头,“夏侯家这么想利用我,利用二哥,可是忠义伯府分明地位不高,我们有什么利用价值,值得他这么关注?”
元初反应慢了一拍,还呆愣愣的张着嘴。
“知己知彼,才能在这世上有立足之地。”严绯瑶轻哼一声,“楚王爷阴沉不定,且喜怒无常,想抱他的金大腿,可是太困难了。既然如此,不如趁着两虎相争的时候,给自己找个庇佑之所, 保住了性命才能徐徐图之。”
“小姐!”元初惊叫一声。
反倒把严绯瑶吓了一跳,“怎么了?”
“您变了!”元初瞪着她的脸。
严绯瑶心头一紧,完了完了……她太大意了,刚刚只顾分析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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