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柳正在心里反复琢磨的时候,外头却有小厮来报,“禀少主,外头来了个傅公子,说是宁姑娘的至交好友,要见您。”
若是一般人要求见楼辰,他们根本就不必上报,也可直接把人打发了。
但因为那公子口口声声说,他与宁姑娘关系匪浅,而且担心宁姑娘出事……
莫说伺候在楼辰身边的这些人了,就连底下门房都被交代了,不可对宁姑娘不敬……
下人们向来懂得看府里的风向,府上有一点儿风吹草动,他们就能知道。
一听是跟宁姑娘有关的,谁敢耽搁?立时的往上报吧。
“傅公子?”楼辰挑眉,“傅胖来找我?领他进来。”
楼辰一面往花厅走,一面对影卫交代,“去城北楼家看看。”
影卫微微一愣,仿佛没听懂。
永柳在一旁,倒是吃了一颗硕大的定心丸——看来与城北楼家比起来,仍旧是宁姑娘对少主来说,更重要些!
姐姐说的不错,她们姐妹两个,既是被少主派到宁姑娘身边伺候,就要对新主子忠心耿耿,不可心怀二意,得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压上去。
姐姐压的不错!
永柳瞪那影卫一眼,小声道:“少主叫你去,你还不赶紧去?若是去的晚了……”
永柳没往下说,她哼哼两声。
影卫神色一禀,连忙转身向外去。
永柳跟着楼辰去了花厅,傅胖已经被人领了过来。
他通身都透着焦灼之意,只是头上却带了个帷帽,把他的脸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帷子一直垂到脖子底下,扫着胸口。
楼辰原本心情不佳,担心宁馨儿……但看傅胖这副样子,他还是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傅公子这是怕出门被人调戏了?所以带着帷帽,遮挡俊颜?”
傅胖子没跟他呛声,顿了顿,伸手把帷帽的带字扯了,帽子一摘……
“嘶……”
花厅里两道吸气声。
楼辰皱紧了眉。
永柳瞪大了眼。
两人都有些错愕的看着他。
“在南郡,什么人竟然把你打成这样?”楼辰觉得不可置信。
前一阵子的商会宴席上,他明明故意抬举了傅锦荣,商会的人也都瞧见了,紧赶着上去巴结他。
傅锦荣原本一筹莫展的筹粮之事都迎刃而解了,可见众人也都知道,他傅锦荣在南郡,是被他楼辰罩着呢……谁这么不给楼辰面子,动他关照的人?
傅锦荣开口说话,他脸肿了,说话跟嘴里含着东西似得,吐字不清,“有人看不惯楼爷对糖糖那么亲近,却又找不到对付糖糖的机会,便找到我头上,问我跟糖糖是不是好友……叫我转告糖糖,离你楼大爷远一点儿,否则就……”
傅胖的话还没说完,楼辰的脸色就彻底的黑了下去。
“是谁?”
“我不知道是谁,糖糖去客栈见我的时候,我原本关了门不肯见她,但她的脾性……她竟然翻窗户进去,瞧见我这副样子,她扬言要为我报仇。”傅胖情绪有些激动,或许也夹杂了一些心虚,他看了楼辰一眼。
“我说,我不想再欠楼爷那么多情谊,叫她不要为我报仇,不要……再求楼爷了……谁知这丫头,她竟然……竟然说,她自己有办法,不用求您,她会自己替我报仇。”
傅锦荣以为话说到这儿,楼辰必然要发怒了。
他叫糖糖远离楼辰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前脚人家帮他解决了大麻烦,后脚他就拆台。傅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不地道。
楼辰却出乎他意料的并没有发脾气。
他似乎很冷静的垂眸想了想,“她自己去报仇?从南市下了马车,甩掉了你们……跟踪的外乡人,与城北楼家有往来……”
楼辰微微眯起的眼睛里,有精光一闪而过。
“备车,去城北楼家。”
永柳一怔,忙不迭的拔腿跟上。
傅锦荣反倒愣在花厅里……咦?楼辰竟然什么都没说?
竟然没斥责他忘恩负义?没说他是过河拆桥?
傅胖抓起自己的帷帽,跌跌撞撞的跟在楼辰后头。
楼辰听闻身后脚步声,略微一顿,回头看他,“嘶,傅公子这副样子,还是等在府上吧?府上有上好的外伤药膏,叫府医来给你看看。”
他这样客气温煦的语气,更叫傅胖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那个……楼爷……你不生气吗?”
他问的极小声,心虚愈发扩大。
楼辰轻哼了一声,“宁馨儿当你是娘家人,我怎能跟她的娘家人生气?”
说完,他又阔步朝前走。
傅胖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娘家人?他怎么就成了娘家人?
诶不对啊……楼辰在这儿提娘家人,莫不是说,他想和糖糖……
傅胖大惊失色,一张肿得跟卤猪头一样的脸,霎时间姹紫嫣红的精彩纷呈。
“怕什么来什么!怕什么来什么!”傅胖搓着手,“怎么办?要不然,我写信叫纪文过来吧?”
“糖糖不叫我告诉她哥哥,我告诉纪文总可以吧?”
傅胖心慌意乱,眼见楼辰胸有成竹的阔步离去……他此时倒不担心糖糖的处境了,他更担心的是楼辰把糖糖带回来以后——糖糖的处境才更危险吧?
楼辰不知傅胖此时的想法。
又或许他知道,但他并不在意。
唯一让他在意的是眼下这会儿,宁馨儿身在何处,她是否安全?
楼辰正欲蹬车之时,影卫派人回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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