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姝以为自己出来挺早的,她乘车去往客栈,打算先叫醒傅胖,再和他一起去渡口接人。
没想到,她刚到客栈客房门外,就听见里头说笑的声音。
萧明姝侧耳听了一阵子,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傅胖,你开门!”
屋里静了片刻。
吱呀一声门响,站在门内的却不是那个白白胖胖,看起来软乎乎的傅胖子。
而是长身玉立的男子,玉树蒹葭,眉目清隽。
萧明姝瞪大眼睛,眼神直愣愣的,“傅胖说,你中午才到,我们说好了要去渡口接你呢。”
男子冲她一笑,俊颜之上,简直十里桃花盛放,灼灼其华。
“听闻你在这里,我嫌渡船太慢,连夜骑马而来,城门一开,我就进了城。”男子话音温润,听他这么说来,他是一夜兼程,应该是风尘仆仆才对。
可他通身都是清朗之气,如清风明月一般,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哪有一点儿风尘疲累的味道?
“你们站在门口说话不累吗?”傅胖在屋里头叫道,“纪文还给你带了他在那地的美食,你不进来尝尝,我可就吃完了!”
萧明姝轻哼一声,“你敢!我叫白蚁爬进你被窝里。”
傅胖嗷的叫了一声,抱怨道:“纪文你快管管她,她又欺负我。”
纪文笑的温和,抬手摸了摸萧明姝的头,“在外好玩儿吗?”
萧明姝没有感受到压力,更没有谴责,纪文不像她哥哥那么爱说教。
他给人的感觉总是谦和的,柔软的,叫人从里到外都舒服。
“可好玩儿了,我还认识了许多朋友呢!不过是,出了京城不久,钱袋就叫人偷了,身上能当的东西都当了,后来没钱了,而且城邑设卡查的严了,我就扮作了叫花子……你知道吗纪文哥哥,原来叫花子也不是随便当的,居然分地头儿呢!我差点就成了一群小叫花子的头儿了!”萧明姝兴奋的说着。
她没注意纪文的脸色变了几变。
他会担心,会为她担惊受怕,但他不会叫自己的担心成为她的负担。
他只是安静的听着,时不时往她手边的茶杯里添些茶。
傅胖在一旁啧啧评论,他则一言不插。
除非萧明姝问他,“纪文哥哥,若是你在哪儿,你会救人吗?”
纪文认真的想了想,点头道:“若我有能力,必定不会见死不救。”
“唉!你这不是纵容她吗?还指望你管教她呢!”傅胖在一旁抱怨。
萧明姝得意的抬起下巴,横了傅胖一眼,“看见没有,我就知道,纪文哥哥一定会支持我的!”
纪文笑而不语。
“得了吧,我原本指望着你来了,能劝糖糖回去,没想到,你还不如我像个当哥哥的呢!”傅胖皱眉看着纪文。
纪文在他谴责的目光之下,一句也不辩解,更没有妥协。
“糖糖玩够了,想回去了,自然会回去。勉强她回去,一定是对她最好的吗?”纪文风平浪静。
傅胖急的跳脚,“你知道的呀,那个楼……”
纪文猛地抬眸,深深看了傅胖一眼。
傅胖咽下话音,惊慌又不安。
“你想说什么?”萧明姝不解的看着傅胖。
傅胖摇摇头,他被纪文的眼神警告了,不敢再乱说。
“南郡有什么好玩儿的,有意思的地方?”纪文岔开话题。
“啊,对了!”萧明姝从衣袋里把那张纸拿出来,“就是我跟你说的,我搭救的那个楼哥哥,他人可好了,还细心得很,他做了这张攻略,详细的连路线都标出来了,每个地方大致可以玩儿多久,路上花用多少时间,都写了呢,带着这张攻略,我可以领着纪文哥哥玩儿遍南郡。”
纪文瞟了眼那张纸,眼神立时微微一变。
萧明姝心思单纯,不会多想。
不代表纪文不懂……他拿过那张纸,仔细看去。
原文是一种沧桑练达的字迹,圈了几个圈儿,又标注“不错”“可以玩儿”“一定要去”等字迹的,却是随性洒脱,狂放不羁的另一种字迹。
两种字迹放在一起,一比较,纪文心里就大致有数了。
“这是你说的那位楼哥哥给你的?”纪文问道。
傅胖在一旁说:“楼辰,南境人称‘楼爷’,但实际年轻得很。”
纪文勾了勾嘴角,“他怕是叫家仆整理出的,想亲自带你去玩儿来着。”
纪文纤长干净的手指,轻轻滑过那几个圈儿。
萧明姝点点头,“他是这么说,可我看他忙得很,每日足不出户,排着队要见他的人都见不完。我虽救了他一次,可他整日里管我吃住,我怎么好意思再耽误他的时间专程带我出去玩儿呢?若不是我能帮他的朋友治腿,我都不好意思再住他家里了!”
纪文认真听着,默默点头。
傅胖绷不住大呼小叫,“你还帮他朋友治腿呀?你怎么早不告诉我呢?什么朋友?男的女的?腿怎么了?”
问题一个接一个,萧明姝还没想好从哪儿回答。
傅胖紧接着又来了,“你用什么给人治腿?你学了针灸之术了?还是会了点穴之法了?你该不会是用虫子给人治腿吧?别腿的毛病没治好的,再把人给治死了……呸呸!”
萧明姝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转过头对纪文说,“纪文哥哥,你看,知道我为什么不乐意跟他说了吗?”
纪文笑着摆摆手,叫傅胖闭嘴。
他把纸铺在桌上,既有人列了攻略,他不用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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