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程挺爱热闹的,他的家,不该这样!
走进了大厅,便有一个保姆模样的人警觉地走了过来,“你找谁?”
“哦,是这样,我是丰城电视台的,之前采访过江总,今天想来采访一下她的家人。”左丹的谎言滴水不漏。
“稍等!”说着,保姆就转身,去了一个房间,过了好一会儿,推着一个中年妇人走了出来。
左丹看这个女人,高贵又阴冷,一双眼睛如同鹰眼,让左丹在她面前,大气不敢喘一口。
“您是——”
“江景程的母亲——薛明美,你的来意,小张都跟我说了,对不起,无可奉告!”
左丹心想,“无可奉告”这四个字倒是和江景程曾经对她说过的一模一样。
果然是母子。
左丹又变了一张微笑脸,毕竟在她面前的,可能不仅仅是江景程的母亲,若然将来她要进江家,这也是一道门槛。
“是这样,江总曾经在节目中提到过他的前妻,我想问一下——”
“那个女人?她早就死了!死了五年了!就这样!”说完,薛明美就让小张把她推到自己的卧室去了。
“哦,对了,这次我们是背着江总来采访您的,想给您一个惊喜,能不能拜托您不要告诉江总?”左丹在后面急促地说到。
薛明美没说话,进了自己的卧室,“砰”地关上了门。
前妻死了?可为什么听江总曾经说过的话,根本没有。
左丹特别纳闷,第二天就回了丰城。
她时间很紧迫,没有问路人甲还有大众江景程的前妻究竟是谁。
她想的是,下次一定来一个微服私访。
这次失算,没想到江景程的母亲是这样的人。
回来以后,周姿就来找她。
周姿没有签完的材料来找左丹签字,左丹神神秘秘地对周姿说,“我昨天偷偷地去见了江景程的母亲!”
周姿浑身一颤,当即脸色泛白。
“怎么了你?”左丹说到。
“没有。昨天生了一肚子气,没睡好。”
“怎么了?”左丹又问。
“还不是工作上的事儿,你刚说,你见了江景程的母亲。”周姿问,她生怕左丹打听出来什么,那就真是凭空多出来事情了。
“对,他母亲说,江总的前妻早就过世了!可听江总的意思,应该没有啊。”左丹不解的口气。
周姿这才长吁了一口气,这几天心情起伏太大,如同过山车一样。
她觉得,随着江景程来到丰城,那段往事暴露只是迟早的事情,可是现在,她宁愿躲在乌龟壳里,她不想见到那一天的风霜暴雨。
“不清楚,可能是真的死了!”周姿说。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在江家人的心中,她死了也是正常。
周姿一下午都坐在办公椅上愣神,脑子里一直浮现两个字——死了。
这几天怎么老是和“死”字联系在一起?
江景程提到过“死”,而且不止一次,今天,她也被“死亡”。
不知不觉,周姿就在办公室里呆到八点多,下班的时候,突然之间的倾盆大雨,让她要去取车都寸步难行,站在电视台的门外,看着大雨倾盆,一筹莫展。
也没说要下雨啊,早知道她就拿把伞了。
江景程的车从这里经过,不知道是特意还是正好经过。
江景程看到了站在台檐下抱着胳膊瑟缩着的周姿,一筹莫展的周姿。
他的车在路边停了多久,他就看了周姿多久。
好一会儿以后,他对着前面的司机说,“去给周小姐送把伞!”
“好。”
司机下车,自己撑着一把雨伞,又给周姿拿了一把伞。 比起路灯,电视台的门口,灯光更亮,所以周姿没看到江景程的车。
听到司机这样对自己说,周姿侧了侧身子,看着对面,手搭在额上,要仔细看清楚江景程的车。
不过,他们之间,隔着浓重的雨幕。
周姿拿着伞,上了自己的车,到了车上以后,给江景程发了一条微信:谢谢江总的伞,雨下得太突然。
那头回:夏天出门带伞,这话我说过不止十遍了!
周姿的心刹那时间揪紧了起来,又想起了以前,她出门总不带伞,每次都让他出去接。
虽然就一个月,他总共也没接过她几回。
可为什么周姿现在觉得,当时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现在的她,站在天上,看着那时候的他和她。
她忽然觉得:那时候的他们,也没那么不好,好像——还很好。
周姿在车上,心情好久都不能平静。
这段日子以来,江景程总是经意不经意地提起从前。
周姿认为,如果他是故意,可能是在提点周姿,提点她当年的两个人是有多荒唐。
周姿低头苦笑,本来么,也没奢望两个人之间还会发生什么。
哄婉婉睡着,是晚上九点,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周姿觉得心里特别特别平静。
印象当中,还有几天就是她的生日了,二十岁那年的生日,她是和乔正业过的。
过完了生日的第二天,乔正业就悄没声地去了美国,没有一点儿音讯,到现在,周姿才知道了点儿端倪,是因为他被人包养了,可能想不开,觉得没法面对周姿,所以一个人跑去了美国。
可是,他虽然穷,周姿并不嫌弃。
隐约记得,二十岁生日那天,她去取了证件照,是前几天照的,要考大学英语六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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