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顾西棠被化妆师抓走,又是修眉又是扑粉的,就憋着笑,顾西棠化妆她还是头一次见。
化妆师是个腰比林品还细的男人,翘着兰花指,一声声赞叹:“你皮肤真好……都不用遮瑕,连个痘印都没有……你平时怎么保养的?”
顾西棠有点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我不保养。”
“哎呦,那就是天生好了,”化妆师东摸摸,西摸摸,“我给你打个底,描个轮廓就够了,小哥哥,你长成这样进娱乐圈演戏都不愁呢。”
“……谢谢。”顾西棠没话可说,只能道谢。
林品在一旁,偷笑着看他难得的局促样子,心想顾三少原来怕这款的啊……
节目组给所有人准备的都是一样的衣服,暗红色中式对襟衫,国家台不愿丢了牌面,林品一摸衣服,啧啧道:“厚缎织锦……大手笔。”
顾西棠把衣服穿上,抬起下巴扣盘扣。
“我来。”林品替他扣。
把几颗盘扣扣好,顾西棠折了折衣袖,露出雪白的里缎。
林品看着镜子里的顾西棠,不得不感慨,那小化妆师说的没错,顾西棠这张脸真是老天爷赏的。
从化妆间出来,看见两个老人在走廊里攀谈,其中一个瞧见了顾西棠,连忙摆摆手:“西棠,过来。”
顾西棠走过去,微微颔首:“姚老。”
“老朱,这就是我跟说过的,顾老三的小孙子,现在明宝楼归他管。”
朱非素看了看顾西棠,笑了:“前段时间我出国去参加一个研讨会,也没赶得上过年去见一见顾老,你爷爷还好吗?”
“爷爷很好,”顾西棠笑着说:“他和姑姑经常说朱老在书画修复和鉴赏的造诣是国内第一,再没人能超越您的成就。”
“不敢不敢,我老了,手也不稳当了,早就不管修复,要说鉴赏,倒是还有那么点干货……你才是青年才俊,难得又有一颗爱国的心,这才是最不容易的。”朱非素很满意顾西棠。
林品在旁边也跟着眉飞色舞,顾西棠这么优秀,天生就得老一辈的欢心,以后有朱非素,有姚青山这群人给他当后盾,要不了二三十年,在古玩行的地位就会超过现在的顾怀准了。
正暗暗开心呢,就听背后一声大吼:“小品!”
这一声出来,林品从头发丝儿到脚指甲都跟着颤栗起来了。
她还没来得及跑,整个人就被牢牢抓住了,面前穿着暗红色旗袍的中年女人满脸激动,“真的是你,小品,你怎么来了?”
林品脑子一阵嗡嗡的疼,“……您能不能别叫我小品,春晚都演完半个多月了。”
“品品,”顾西棠走过来,不留痕迹把人拉到自己这边,轻声问:“请问您是?”
“你是顾家的……顾西棠?”女人打量了一下他。
“我是顾西棠。”顾西棠很有礼貌的笑着。
“我说呢,你们顾家的脸都是按一个系列批发的,”女人说完,朝林品笑:“小品,我们两年没见了,上回说的件事琢磨的怎么样了?”
林品想都不想就答:“不用考虑了,我没学到林家的鉴定本事,进不了您的团队,您就放过我吧。”
顾西棠看了看林品,又看了看对面女人的穿着,自动自发得出结论:“您是耿教授吧?”
耿苜点点头,眼睛在林品和顾西棠交握的手上转了一圈,了然的扬扬眉,“顾家小老幺,你和小品……”
“小耿,”朱非素和姚青山走过来,笑呵呵的说:“有段时间不见了。”
“朱老,姚老,”耿苜在前辈面前正常多了,“能见到您二位可不容易,对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耿苜不由分说拉着林品,“金城明玉楼我师父林酉的孙女,林品。”
“哦对对对!”姚青山也跟着附和:“林小六的孙女儿,林三口。”
朱非素恍然的哦了一声,仔细看了看林品,“林老的孙女都这么大了……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是个掮客。”林品回答的干脆。
“掮客啊,”朱非素笑着说:“看来是走了你爷爷的路。”
说完,对姚青山道:“当年林家收藏了无数古玉,鉴定玉器的本事无人能及。”
“是,林小六那双眼看玉可精着呢,”姚青山笑嘻嘻的说:“三口丫头,你学了林小六多少本事啊?”
林品嘴唇动了动,淡声说:“我对玉石鉴定一窍不通。”
顾西棠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姚青山却错愕道:“怎么可能,你的眼力在行内不是出了名的好吗?”
“瓷器金铜书画我都有涉及,只有玉器……”林品平静的说:“我从来不看,也从来不学。”
姚青山皱着眉,看向朱非素。
朱非素却轻叹了一口气,“可惜了林家家传的玉器鉴定……”
耿苜看了看林品,有些迟疑道:“小品,你真的没学?师父后来没教你?”
“真的,”林品抬眸:“爷爷因为一颗原石死的不明不白,我从小又是在盛家长大,什么家传鉴定,根本就不知道,耿姨,您以后也不用找我问我,我这人野地里长大,天生不会鉴定玉器,”
林品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别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只是耿苜还是不死心。一个劲儿的劝,你不会没关系,我教你啊……云云之类的。
林品作为顾西棠的助理,一点和助理有关的事都不干,悠悠闲闲,比顾西棠混的还好。
五位专家里,要说地位肯定是朱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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