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主编笑问:“你是看到我书柜上的解籍了吧?来来来,过来看看,想看哪本自己拿。”
他这里主要是很多政治类的报刊和杂志,小说类的就只有像《牛虻》、《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安娜卡列尼娜》这类在后世特别常见的名著小说。
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这些解禁小说当然是很值得阅读的,但对简悦懿来说,这些书她都读过好多遍了。
心中不禁有些兴致缺缺。
她随手拿了那本《安娜》出来,坐回会客沙发上翻阅着。翻到女主人公陷入热恋的桥段时,突然就回想起昨晚顾韵林把手搭在她胸前的事了。
俏脸刷地发烫起来。
她伸手摸了摸脸,总觉得自己肯定是脸红了。又偷偷看了胡主编一眼,见他正在忙着阅读、审批记者们交上来的稿件,松了口气。
莫名奇妙的脸红,别人看着应该挺奇怪的吧?
她向来是不太在意别人对她个人的评价的那种人,此刻却没发现自己的反应和平时截然相反。
与此同时,顾韵林同学正在强斋的宿舍里,环抱双臂,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一只白馒头。
他已经盯了起码有十分钟了。
终于抬起右手,在馒头上抓了抓。接着“啧”了一声:“手感不对。”
又改成揉了揉。
还是不对。
昨天,碰到她胸脯的,就是这只手。他有点痴迷地闭上眼睛,凌空虚抓了一把。然后皱起了眉头。
昨晚那记巴掌挨得可真冤枉。
他碰触她,最初是为了帮她度过障碍,根本没心思去仔细体会掌下的绵软。等到她顺利度障,进入禅定了,他居然也跟着入定了!
完全没来得及品尝她身为女性的那种美好……
他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她才肯允了他一亲芳泽呢?
总觉得整个人有点燥啊……
夏总编那里一直在忙。他是真心想促成这事,所以并没有向人民日报社的上级管理部门汇报,而是找了好些人,通过弯弯绕绕的渠道,才找到了副主席秘书那里。
照理说,越级汇报是不被允许的。这么个做法完全没把上级管理部门放在眼里,以后人家给他穿小鞋那都是应该的。但这世道上,总还是有那么一群人是有着满腔热血的。
也是副主席公务繁多,秘书答应了转告此事,但有两回副主席才从会议室出来,就被其他人截住了。都是汇报工作上的事,秘书也不好打断。
到事情传到副主席耳朵里,已经是临近下午下班了。
副主席一听到清大投毒案苦主写了一封要求立法,特别是立刑法和刑事讼诉法的署名信后,非常重视。当即叫秘书给夏总编那边拨电话,他亲自跟他沟通。
夏总编原本指望的只是秘书能让副主席知道这事,让他老人家表个态,也就够了。倒没想到副主席竟肯亲自跟他说话,顿时受宠若惊,在电话这头都站起来鞠躬了!
他怕副主席事务繁忙,把整封信挑了最紧要的部分大致说了一遍。哪晓得副主席还就愿意仔细听,对他说:“这样,你把那封信念给我听一遍。我看看这位投毒案的苦主,对于立法到底有些什么样的看法。”
夏总编赶紧抑扬顿挫地把信通读了一遍。
但副主席并没有当场下决定,而是告诉他,他需要好好想一下,再给他答案。
这个“好好想一下”,是需要想多久呢?
夏总编有点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叫清大那个女学生回校。他倒是可以守在电话旁,但人家一个女孩子守在这里,晚上回家怎么办?
不过,他没敢问副主席。等到那边挂了电话后,他才给胡主编打了个电话,叫他给女学生安排招待所住宿,再给清大那边打电话,帮她请假。
胡主编放下电话,就跟简悦懿报喜:“联系上副主席了!这件事有希望了!不过,不一定能成啊,副主席说他要好好想一下。”
简悦懿松了口气,能联系上人就好!那就有希望!
到了下班,胡主编又带她去吃了一顿食堂,然后就去人民日报社内部办的招待所,替她登记住宿了。
刚刚登记好,一个电话就打到招待所前台来了。
接待员接了电话后,应了一句:“在在在,您等一下,我这就请胡主编接电话。”
还有谁会知道他今天要往这边跑的?当然是老夏了!
胡主编接过电话:“老夏?”
“是我。你马上把房间退了!有消息了!这里不方便说话,你到我办公室来再说!”
他俩赶到总编办公室后,得到的答案其实还是不明确的。因为副主席考虑再三后,决定的是先把这封署名信登出去,看看民众的反应,也看看反对者的声音到底强不强烈。
毕竟副主席坐的是国家领导人的位置,他所考虑的已经不能只是单纯的有利还是有弊,对还是错了。他得考虑一个举动到底是会把人心凝聚起来,还是会让人民分裂对立。
但即使是这样的结果,简悦懿也感觉像打了一场大胜仗一样。
她相信,所有在那十年过得压抑的人们,所有曾经助纣为虐,现在却深悔自己对亲人、朋友做错事了的人们,还有那些只因别人的主观判断就被斗、被劳改的人们,那些想维护自己生命财产安全的人们都会因为这封信而站出来,支持立法的!
第二天,《人民日报》完整刊载了她那篇署名信,并给它取了标题名《立法是终止内部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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