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想不到,泰伯府会如此诚心诚意的求娶自己闺女。而徒侯爷看完后,更是乐地一拍手道:“好小子,够上道。我看就这样吧,这条件再难挑了,啊哈哈哈,痛快痛快!”老爷子大笑着,拍板定了案。
而晚了一步看到那份契约书的傅瑛珂,更是为女儿感到开心。这年头,能找到如此郎君,女儿真是有福之人。
不过,徒锦雯看过后,有点不满地嘟嘴道:“娘啊,你不觉得这小子有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想得这么细,好像很不看好这亲事一般……哼!”
“傻丫头,这才是认真想要成亲的态度啊。他把所有不好的情况都列出来该如何办,且都是对女方更有利的,这才是实心实意啊。这可比那些光嘴里说说漂亮话的人来得实在多了。你啊,等年纪大了再回头来看这东西,就知道难能可贵了。泰伯爷和伯夫人真是会教孩子啊!”傅瑛珂想着自家这几个都略有点天真的孩子,带着点遗憾地叹了一句。
就这样,泰、徒两家的婚事很顺利地定了下来,双方请人算好了日子,婚事就定在嘉和二十五年三月六日。留给他们的准备时间足有一年半多,这让两家都很满意。
消息传来,不少人都吃了一惊。在普通权贵看来,徒侯府那比泰伯府是要高好多层的。如今他们两家却成了姻亲,可见,这日后啊,泰伯府怕是要很快就升起来了。
泰、徒两家倒是欢欢喜喜地开始筹备起婚事来了,而那丁侯府此时却是阴云密布、人心浮动。
不为别的,就因为当初那次混混当街绑架徒锦雯的事情终于把他们也给拉下水了。
那天孟岚重出手后,混混的几个主要成员都被迅速地抓了回来。而这些混混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行,就把绑架的主谋推到了丁府嫡长子丁伯戎身上。
办案的还恰好就是徒锦雯的表哥,傅逸一。这下可好,口供出来的当天,丁伯戎就被这位表哥给带走问话了。
丁伯戎是个窝里横的家伙,先是色厉内荏地威胁傅逸一,让他赶紧滚出丁府。可傅逸一是专门来抓人的,凭着那些混混的口供,他理直气壮地用锁链套了丁伯戎就走。
丁府的家丁也想上前阻拦,傅逸一就大声说道:“本来只是带走问话,若是发展成袭击官差,阻拦办案,那对不起,再来丁府的人可就不是我们这些人了。那些穿飞鱼服的大人们可是最爱一抓抓一窝的……”
这话一出,丁家上下都不敢乱动了,就连丁伯戎都老实起来了。
他想着自己不过是雇了几个混混去揍一顿徒锦雯罢了,最多罚点银子,若是为这点事招来了那些煞星,可就太不划算了。
不过他没想到,落到傅逸一手里,也强不到哪儿去。
只不过稍微吃了点苦头,丁大少爷就把混混们黑他的罪名都认了下来。
因此,当丁侯爷得了信,赶来京都衙门询问时,他儿子已经在认罪状上签字画押了……
绑架侯府嫡孙女,按彤朝的律法,就算没成功,也是要蹲三年大牢的。成功的话,就是杀头的罪了。
而做为有侯爵的人家,丁府被允许以爵位保人。也就是以削去爵位为代价,抵掉相应的罪名。
当然,肯这么做的人家并不多,因为爵位的存在就像一把保护伞。哪怕后代中没人能当官从政,只要爵位还在,他们就不会被人当作平头百姓那样随意对待。
还在娘家呆着的丁夫人知道这事后,倒是觉得,如果儿子进了监牢,那爵位恐怕也不会再落到他头上了。而排在丁伯戎后面的都是些庶子,尤其是那个兰姨娘的儿子就排行老二,爵位恐怕多半是要落到他的头上。
与其便宜了那对贱人母子,还不如干脆用爵位顶替了丁伯戎的罪名呢。
正当她在发愁要如何去劝服丁侯爷时,却被朱家下人告知,丁侯爷来朱家找她了!
朱氏想着这肯定是侯爷来找她商量如何救儿子了,于是赶紧去了正堂。
谁知,等着她的不是好商好量,而是丁侯爷的一纸休书!
那本应为她撑腰的大哥和嫂子却因为丁侯爷之前已经应承下的某些条件而对此事装聋作哑、一言不发。
除此外,丁侯爷临走前还说了一句话:“伯戎被我除族了。”
这对朱氏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甚至都超过了刚才接过休书时的惊恐。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当初不过是不想儿子娶个恶媳妇罢了。没想到,这卖弄了下小聪明的结果竟然如此可怕……
当她在朱家哭天喊地、寻死觅活时,泰、徒两家正在忙碌地筹备着两家的婚事。
与此同时,洪翰林家也因为孩子的婚事而发生了些骚乱。
原来,前日不知为何,鹏王妃突然给洪家下了请帖,邀请他们家的所有小姐,六月初八,去王府赏花。
对此,杨氏与洪沛雅都认为是当初寿宴时,两人的表现获得了王妃的欣赏。鉴于上次洪沛茵的吹捧工作还算成功,所以这次继续带着她同去,也还能勉强接受。
只有洪沛茵心里明白,这是她等了许久的第二步,终于到来了。
于是,到了六月初八,心思各异的三人,精心打扮了一番后,就前往鹏王府了。
洪沛茵在见到鹏王妃魏青旋时,明显感到了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敌意。
对此,她心中非但不紧张,反倒松了口气。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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