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收敛得很好，看起来十分温柔懂事，可眼底却噙着一丝挑衅和得意。
顾晚柠离得近，当然看了个一清二楚，她哼笑了一声，“你以为巴上了将军府大小姐，就能爬我头上拉屎拉尿了？”
“拉屎拉尿现在还不行，但是可以膈应膈应你，谁让你把我和娘赶出来，让我和娘露宿街头。”
“顾晚媚……”
“干嘛？”她笑盈盈的，现在心里特别解气，顾晚柠也就敢怒不敢言了，她不想自己往她面前凑，她就偏要凑。
“提醒你不要得意忘形……”她凉凉地瞥着顾晚媚，“如果我愿意，我有很多种办法可以让你过比以前更不如的日子，皮痒的话也不要来惹我，惹毛了我，顾晚媚，你承受不住！”
顾晚媚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她是真没想到顾晚柠现在这么厉害，几句话的功夫就让她打怵了。
接着就又听顾晚柠说道：“马上从我眼前消失，如果不消失，后果自负。”
说着，她懒得再看顾晚媚，端着酒自顾自地喝了一口。
顾晚媚拧着自己的手腕，心里很气，却发作不得，她只能磨了磨牙站起身。
本来想让顾晚柠看看，就算她和娘离开了不靠她，也能出入这样的地方，结果顾晚柠压根儿就不在乎她是否在这里。
心里恼怒，又咽不下这口气，她干脆装得更加可怜了一些，用周围的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对不起……”
顾晚柠也没想到顾晚媚会突然道歉，抬头看她的时候，顾晚媚已经咬着唇离开了，而她也收获了周围人狐疑的目光。
显然，顾晚媚还想给她找不痛快呢！
那模样明显让人觉得是顾晚柠欺负了她，不过，顾晚柠根本不在乎，懒懒地收回了目光。
顾晚媚也算是个人才，自己以前还真是小看了她。说不定凭着这份心机还真能成为人上人呢？
不过，她能不能成人上人，都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只要她别到自己面前找虐，顾晚柠也懒得出手。
那边正在和人说话的司擎苍也听到了顾晚媚的道歉声，回头就看到顾晚媚离开，而顾晚柠一脸风轻云淡地喝酒。
“少喝点酒，吃点水果。”说着，伸手给她摘了一颗葡萄，剥了皮喂给她。
顾晚柠坦坦然地吃了下去，并没有注意到周围一片惊讶的目光。
司擎苍喂了一颗葡萄这才问道：“怎么回事？她惹你了？”
“是惹我了……”她用绢帕擦了擦嘴角，也看不出多生气的样子。
“如果你不想她们在边城的话，过两日我将他们送走。”
顾晚柠将手擦干净，笑着扭头看他，“不用，这种级别的争斗哪里用得着你出手，放心，我不会吃亏。”
司擎苍忍不住笑起来，“好，吃亏的时候别忘了告诉相公，相公帮你出气。”
顾晚柠想说对付顾晚媚这样的渣，根本不可能有那样的时候，但司擎苍的话，她表示很中听，就笑着点头，“好，到时候相公帮我出气。”
她的尾音有些拖，显得有些勾人，司擎苍忍不住在桌下抓住了她的手，轻轻勾了一下。
勾得她心中一痒，正要抽手，他的手指在她掌心又勾了勾，像是玩上瘾似的。
顾晚柠侧头看他，见他一本正经，偶尔还和旁白的人搭一句话，也是无语，司擎苍也真是够闷骚的。
那边顾晚媚回到穆英身边，也没多说什么，倒是穆英一把抓住她，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刚刚她欺负你了？”
穆英后来还是将目光转过去了，正好就看到顾晚媚委屈地站起来道歉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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