铖王抽出腰间的佩剑,砍断了藤蔓,砍断了拴着小船的绳子,哗啦一声,船落到水里,激起层层浪花。
敖颖平搀扶着父亲正要上船,一只冰冷的手从身后掐住了他的脖子。
“王爷,世子,这么着急走,是要回平城吗?”
这冷若冰霜的声音,让父子二人心生绝望。
若是旁人,或许还能收买,但现在是风吟,威逼利诱都不管用了。
敖颖平的脖子在风吟手中,只要他一动,就能被风衣你掐断脖子当场毙命。
但铖王无事,可让他放弃自己的儿子就这么走了,他不舍得。
虽然女人无数,但儿子只有三个。三皇子就不提了,只是他利用舒妃的筹码。可敖颖平和敖颖琛就不同了,都是自己眼皮子底下长起来的。
最重要的是敖颖平又是他最喜欢最欣赏的儿子,将来自己的大业可是要交到他手里的。
“风吟,你别冲动!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风吟没什么兴趣,眼神依然冰冷。
铖王不管儿子如何催着自己快走,他还在挣扎:“宁安郡主的游乐场,只要你放了我们,我就把真相告诉你,还有人证,全都给你,怎么样?”
跟风吟打交道这么久,他当然知道风吟的软肋就是云舒。不过这次,好像失算了。
“你说的是那两家受害者和你的管家吗?那就不必了,已经有人将他们送到本将军府上了。”
这还是今天早上他从京城收到的飞鸽传书知道的,说是有人半夜给绑了个人扔到院子里了,这个被绑的就是负责买孩子并策划了游乐场意外的管家。
有了这个管家,剩下的事就好办了,很快就找到了那两家受害人。
至于绑人并送到家里的好心人是谁,就不得而知了。他们只在管家身上搜到一封信,信里只有一句话:西陵俏媒婆说媒无数,你需要吗?
西陵的确有个年纪轻轻又漂亮的媒婆,可那人远在千里之外,为何会管他们的闲事?居然还问他们需要吗,这还用问吗,当然不需要!
风吟眯了眯眼睛,直觉告诉他,千万不能跟这个西陵的什么媒婆见面,特别是云舒,万一把他媳妇儿给拐走了怎么办?
铖王显然并不知道这些,震惊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就在风吟走神的一瞬间,一根细长又结实的线绕过了他的腰,将他和敖颖平紧紧地缠在了一起。
那东西正是敖颖平藏在腰间的宝贝。
“风大将军,既然你不肯放过我们,那就跟我一起去死吧!这小岛下边全都是暗礁,咱们就打个赌,看谁能幸运地活下来!”
敖颖平眼中没有疯狂,没有视死如归的大义,他只是平静地说着这些话,就像在问等下吃什么饭一样寻常。
风吟眯眼,腕间滑出一把匕首,只是那线看上去细长,却格外结实,这削铁如泥的匕首,居然没能一次成功。
等他准备削第二下的时候,敖颖平已经身子后坠,带着他一同朝水中落去。
“父王,让二弟好好活着!”
落水瞬间,敖颖平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弟弟,希望父亲能看在他只剩下这一个儿子的份上,好好对待他。
半年后。
云水小镇依然繁华,游客络绎不绝,美丽的午后海滩边,一个大腹便便的妇人坐在一个小椅子上,正陪着身边的丈夫聊天。
男人静静地坐着,头有些歪,腿上还盖着一个厚实的小毯子。
离近了才发现,这男人坐着的是个做工精良的轮椅。
这对夫妇正是云舒风吟。
修长的手指抚过风吟光洁额头上那道浅浅的疤痕,云舒咬唇,叹了口气。
敖颖平说的不错,岛下全是暗礁,两人落水后,敖颖平便一头撞到暗礁上,死了。
风吟运气好一点,也撞到了头,但并不致命,只是晕了过去。
不过头部受伤,再加上憋水太久,他已经昏睡了半年。
这半年里,发生了很多变化。
给他盖了盖毯子,云舒又再一次絮叨起来,鬼先生说了,多跟他聊天,会让他更快地醒过来。
“老皇帝又来咱们海边玩了,朝廷的事全扔给太子了。不过八皇子当太子还挺合适的,你当初真的没有看错。”
“就是便宜了敖子安了,他现在一身轻松,又开始做生意了,抢了我好多客人走。等你醒了,一定要帮我教训他!”
虽然说得很生气似的,但她嘴角的笑容却是骗不了人的。其实也不算抢走,只是看她怀有身孕又要照顾风吟,敖子安多帮她分担一些罢了。
“爹娘说我这胎应该是女儿,他们说女儿好,女儿贴心,可我希望会是个男孩,像你一样勇猛。”
“前两天接到的消息,舒妃自尽了,听说是跟铖王见了一面后伤心欲绝。哦不能叫铖王了,他已经贬为庶民被终身软禁了。不过庶民也挺好,敖颖琛和蕊姐姐再也没障碍了,两人现在生意做得可好了呢,都做到西陵去了。”
“对了,西陵那个媒婆,你不是好奇吗?其实啊,她是我的朋友呢!应该说是老乡吧,以后我们都有时间了,她说会来看我的。”
又说了好多好多,云舒坐的有点累了,微微直了直腰身,肚子里的小东西立即调皮地踹了一脚。
“小家伙!又踹我!来,你摸摸她,她正踢腾得厉害呢!”
自从有了胎动,云舒每天都让风吟摸自己的肚子,虽然没能亲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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