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人朕自会护着。再有,朕不喜旁人对朕指手划脚。”狂傲得很君凰。
陈天权抱歉一笑,“如此我便放心了。我此番前来,一是为父亲所做之事致歉,二是为给倾城送来些补身子的东西。”
他身后的侍从适时上前,递上几盒东西。顾月卿和君凰不为所动,站在顾月卿身侧的秋灵自也没什么反应。
不管这里面的东西多珍贵,顾月卿未发话,谁也不会动。更况他们也不差几样补品。
“陈大公子好意,本宫心领了,若是无事,陈大公子便带着你的人和东西都离开吧。”
似是早料到她会是这般反应,陈天权的神色没有多少变化,用眼神示意他的侍卫将东西放在桌上。
起身,拱手,“东西留下,若不能用便都扔了,告辞。”
还真是走得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君凰扫那桌上的东西一眼,并未让人直接扔出去,顾月卿却一眼都不多看,直接起身,看向君凰,“走吧。”
君凰快速起身走过来,作势就要如常的将她拦腰抱起,却被顾月卿止住,“我想走走。”
君凰看她一眼,也没说什么,拢了拢她身上的狐裘,确认她不会被冷着后,才牵起她的手,“好。”
目不斜视的走过那堆东西时,顾月卿的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最终什么也没说,就这般由君凰牵着往院子里走去。
雪已融化得差不多,地上有些湿,好在石板路无泥泞,便是两人的衣衫皆拖曳在地,也只是沾上些水,不会弄脏。
依旧风华难掩。
待两人走到院中某个小池塘中的回廊上,顾月卿突然停下看向君凰,“你可是觉得我太过不近人情?”她指的是陈天权一再登门示好,她却始终不领情一事。
秋灵和翟耀远远跟着,并未听清他们说什么。
君凰似是低低叹了一声,揉揉她的发顶,“你哪里是不近人情?分明是太过良善。若换了我,连门都不让进。”
“是么?”那你作何在陈天权将那些东西留下时什么话也不说?
“自然。”君凰应得丝毫不心虚。
“莫要想这般多,想如何做便如何做,我都陪着你。”
诚然,若非因着顾月卿,君凰又怎会几次三番给陈天权面子?他虽不喜顾月卿在意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却也知道在她内心深处,陈家终究是不同的。
既如此,他自是希望她与陈家之间的问题能得以解决。
当然,前提是陈家那些人对她没有存着坏心,否则,他可不管陈家与她有怎样的渊源,都不会轻易饶过。
顾月卿与他对视一瞬,好像突然间便想明白了许多事。
想那么多做什么呢?她自来都是孤身一人,如今有他在身边,还有他们再有几个月就出世的孩子,她早便知足了不是么?至于其他人,曾经她需要时不在,而今她不需要了,又何必再去纠结他们究竟待她如何?
勾唇轻笑,“嗯,我知道。”
“再陪我走走。”
“只可再走一盏茶功夫,再久些你会累着,且这天又这般寒凉,你若冻着可如何是好?”
“……好吧。”她与他一样,不喜旁人对自己的事指手划脚,但若这个人是他,她不仅不反感,反而还会心里微微泛甜。
而君凰见她在他面前一再展露出不为人知的一面,心里自也是欢喜的。
他们做了多年的上位者,轻易不会对谁妥协,不承想有朝一日竟会在一人面前例外。
她对他如此,他对她又何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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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权和叶瑜同坐在马车上。
看着一直沉默的陈天权,叶瑜终于忍不住出声:“师兄,我瞧着倾城公主应是并未因师父做的事责怪于你,你其实不用多想。”
陈天权看着她,略带苦涩的笑笑,“恰是这般,才更说明陈家在她心里没有丝毫分量。连怨都没了,陈家在她眼里与旁的家族又有何差别?”
“我觉着并非如此,此前我也与倾城公主打过几次交道。她若真对什么人什么事完全不在意,断不会是这样。师兄想想,你几次登门拜访,哪一次她将你拦在了门外?”
陈天权一顿,好像真没有。
“这便是了,论起冷清,倾城公主可算是我见过的第一人。她若真不在意陈家,又岂会多番容许你登门?”
“还有君凰,他虽从未给过你好脸色,可你瞧瞧,哪次你前去,他除了摆些脸色外,可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要知道君凰此人可从不卖任何人面子,能允登门还得他坐在一旁相陪的人可不多。这难道是他闲着没事做吗?”
“当然不是。他不过是看在倾城公主的面上罢了。”
“我说这么多,就是想让师兄明白,若倾城公主不是在意陈家,君凰也不会多番给你面子。”
听她这般一说,陈天权觉得似乎也有些道理,不过突然想到什么,他便又泄了气,“小鱼儿,你不知当初祖父做了怎样的决定,若你知晓,定会觉得倾城这般对陈家失望才是应当。”
“师祖?说来我一直不明白,陈家既与倾城公主有这一层关系,师祖当年又为何要袖手旁观任由倾城公主自生自灭?于陈家来说,救一个六岁的孩子不是轻而易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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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有至少两更。时间不定,码完就更,可以晚点来刷。
就不多解释了,昨天因为一点私事回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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