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凰见顾月卿如此满头大汗,急得他手脚慌乱心尖发颤。握着她的手,一边给她擦汗一边焦急出声。
听到他这个不生了的话,正疼得厉害的顾月卿不由低低叹息。
她也觉得生了这个便不生了,不是她怕疼或是其他,是君凰这副冷汗涔涔满脸焦急的模样,看着很是叫人无奈。
只是他这话的意思显然是连她肚子这个都不要生了。
这让她一度非常无语。
夏叶和秋灵在紧张中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欣慰和无奈。
欣慰的是她们主子能遇到这样一个将她看得比什么都还重要的夫婿,无奈的是,这根本不是她们所熟知的那个杀伐果决的帝王。
“不、不必担心,生孩子便是如此,很寻常。”顾月卿握紧他的手,安抚着。
疼肯定是疼,这是她这么多年生死边缘走来都未经受过的疼,但这个疼,却不会让她觉得苦。
她就要生下他们的孩子,他就在她身侧,她就快有一个圆满的家。
整颗心都是满的。
因顾月卿注休养,身子已养得差不多,也经常走动,加之她本有武功在身,是以这番于她而言并不算难事。
两个时辰后,一声啼哭。
彼时,一声惊雷过,漫天红霞起。
“恭喜皇上,是位皇子!”
“恭喜主子!”
君凰哪里有心情去管什么孩子,更没心情管什么天有异象。
见顾月卿听到这声恭喜后便晕了过去,他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卿卿!”
抓住她的手,回头看向夏叶,“给你家主子看看!”
他知道夏叶会医术。
夏叶却从未见过这样吓人的君凰。虽则他一直是一双赤眸,可这副样子的他,总之,好似有一抹骇人的气息被他强压了下去,让她觉得,若主子当真有个什么好歹,他定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深吸口气,将这莫名又复杂的心绪收回,忙走过去给顾月卿把脉。
看到顾月卿晕过去,夏叶其实也担心。
“皇上不必担心,主子只是累极了,待睡一觉醒来便会无事。”
闻言,君凰才松口气。
依旧坐在床榻旁,将顾月卿的手放进了被子里,整理一番她被汗水浸透的几缕头发,再掏出一方干净的手绢继续给她擦脸。
见他如此小心细致,也没有要看孩子的意思,夏叶便未多打扰,抱来一套干净的衣衫和被子放在一旁,便招了所有人安静退下,连带着孩子也被秋灵抱到隔壁早便备好的屋子。
待众人都退下,君凰才细致用帕子沾了热水拧干给顾月卿擦了擦身子,而后给她换了干净的衣衫,再将被子皆换好,方在她身侧躺下。
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熟睡的小脸,罢了凑过去在她额上啄了一下,“卿卿,辛苦了。”
*
顾月卿生孩子,还是在北荒七城。
一接到消息,城中上下都焦急一片,连那些农夫今日都未下地去。
忽而天响起惊雷,却是满天红霞。
是个人都知道,这是天有异象。
夏叶等人一出屋子,便有几人迎上来,当先一人便是樊筝,随后是陈天权和叶瑜。
“夏叶,小月月可是生了?小月月怎么样?孩子呢?是皇子还是公主?”
噼里啪啦问了一大堆,纵是冷淡如夏叶,此时也有种扶额的冲动。
“有劳樊庄主挂心,我家主子无事,孩子也安然生下,是位皇子。我家主子已睡下,孩子不宜吹风,秋灵便直接抱到隔间,樊庄主若要看孩子,可到隔间去。”
语罢对陈天权和叶瑜也点了点头,算是感谢。
看得出他们候在这里,是真的担忧主子。
说起来,樊庄主和陈大公子担忧便罢,叶家少主也是一副紧张不已的神情,夏叶都有些闹不明白。
莫要说夏叶闹不明白,连叶瑜自己都觉得很奇怪。
分明此前和顾月卿还交过手,算得上敌人,后来纵然不再为敌,但交情也没好到哪里去,她也不知她这莫名的紧张感是从哪里来的。
许是,经过这段时日的接触,她对顾月卿的认知已不再只是“倾城公主”?或者,她是因着师兄的担心而担心?
此事旁人想不透,叶瑜自己也想不透,索性便不再多想。
总归母子平安,便是极好。
至于方才天上的异象……
“我去看看孩子。”陈天权道。
“我也去我也去!我是要做干娘的人!”
樊筝一句话引去所有人的目光。
“这样看着本庄主做什么?本庄主说得有什么不对?凭着本庄主与小月月的关系,做她孩子的干娘有什么不妥?”
是没什么不妥,就是有点突然。
谁叫她毫无征兆就说出这样的话来。
“此事属下等做不得主,待皇上出来,樊庄主自行与皇上提,若皇上允准……”
樊筝打断夏叶的话,“谁要去找君临那个凶巴巴的皇帝提这事了?本庄主自行去与小月月说。”
就君凰那动不动便给她的产业增加赋税的脾性,她敢去和他抢儿子?一个阴瘆瘆的眼神甩过来,吓死个人。
哪有她家阳阳好,温柔体贴……
却不知在旁人眼里,楚桀阳那样阴沉冷郁的性子,并不比君凰好相与多少。
夏叶没再多说。
其实她特地让樊庄主与皇上提此事,是不想她近几日去打扰主子休息,不过这番看来,也是她多操心了。
樊庄主纵是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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