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宇心里的算盘朝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他的心腹在朝中分布密集,且羽翼也日渐丰满,纵使之前效忠于先帝的那些老臣颇有微词也是断断不敢声张的。
以往季承翊病重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的时候,季承宇尚且懂得收敛二字。如今他眼看大计即将得以达成,便很快就要得意忘形了。
“真是天助我也,只要季承翊一死,我便马上能够做大魏的皇帝了,属于我的东西我必定讨要回来。”
季承宇略带痴狂地在府中与心腹们大肆筹划着即位之后的大计,这是探子又一次来报,说是季承翊已经醒了过来,明日将如常一般上早朝。
“什么?他怎么又醒过来了!”
心浮气躁的季承宇听罢了这话顿时将手中正在把玩的玉佩摔了个七零八落,就在刚刚他还在欣喜若狂地筹划着即位之事。可谁能料到短短半天时间内,在众人口中已经病入膏肓的季承翊竟然清醒了过来,更为荒谬的是竟然还下旨令众臣子明日早朝。
这可完全不像是病重之人所能做的安排,大起大落来的太快,季承宇几乎气得发狂,狠命地砸碎了正殿内几乎所有的器物。
但就算他再如何不忿如何埋怨,圣旨就是圣旨,所谓天命难违也大抵不过如此了吧。
次日一早,季承翊便在朝中大发雷霆,势要将泄露天机的乱臣贼子捉拿示众。自己再三叮嘱过身边的奴才,坚决不可泄露龙体康健与否的消息给外头。
尤其是在现在这个特殊时期,内朝外朝全都对自己的皇位虎视眈眈,季承翊更是一步都不敢走错,生怕哪一脚下去便是万丈深渊。
如今自己病重的消息一经流露便是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一天的功夫,全京城的百姓都得知他的病情了。
甚至有不怀好意之人添油加醋,竟然在民间产生出了好些没由头的传说;
有人说这都是季承翊纳入宫里那容妃搞的鬼,是她背地里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子的招式哄得皇帝团团转,这才有机会将她从南朝带来的奇毒下在皇帝的御膳中诱他服下,目的就是为了她母族的利益着想。
也有人说是当今圣上假借寻找皇后之名四处游山玩水,下江南之时与多名女子交合这才患上了说不得的毛病。
更甚者说这是皇后死去的冤魂回来索命了,当初皇帝皇后两夫妻伉俪情深。皇后失踪已久,实则早已命丧黄泉,上次皇帝险些驾崩就是皇后回来引他去下面陪她呢。
听到外面这些纷纷扬扬的流言,季承翊更是火冒三丈。尤其是他听到有人说皇后已经不在人世的时候,季承翊恨不能马上将说这话的人绑起来砍头示众。
只是中蛊之事尚且没未调查清楚,他知道不能轻易将这消息传出去打草惊蛇,所幸太医院的医生医术不够高明,只能对他的身体状况探知个皮毛,并未查出季承翊早已经被人种下蛊毒。
季承翊病重的消息也很快就传到了无极宫里,容妃听罢虽说面色没有丝毫波动,可心底里竟然揪了起来,难道这不是她最想要得到的结果吗?
她有些想知道他到底得了什么病,昨日还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今天竟毫无防备地重病卧床。
听如意说,季承翊一直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难不成自己刚入宫时所想真的要成真了吗?
其实在昏迷过去的这段时间里,应当说季承翊感受到了阔别已久的舒心与惬意。因为他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了苏妙妗向他款款走来,口中似乎还喃喃地唤着他的名字。
“你去哪里了?你知道这么久以来我找你找的要发狂了吗?”
“你近来可好?都去了哪里见了些什么世面,可否说与我知?”
季承翊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等着苏妙妗来回答,可是面前的人儿却一言不发,只是微笑着静静望着他。
季承翊有些急了,他刚想近她的身旁握住她的手臂,不料却反倒扑了个空,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只看得到苏妙妗,没法子触碰到她。
“妙妙,这是何故?你的处境如何?我只求这一个答案便可,不再多问。”
苏妙妗还是没有做声,仍旧只是含笑望着他而已。
他看实在是问不出什么想要的结果了,心想若是能一直这么看下去也很好,便不愿再醒来了。
没再过多久季承翊发觉苏妙妗的身影轮廓变得越来越淡了,他又再度手忙脚乱地想要抓住她,但却一次一次地扑了空。
“妙妙,不要走,不要再离开我了。”
“别走,求你……”
就在季承翊万念俱灰的时候,耳边倏地传来了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承翊我很好,不用担心。保重好自己,我们还会再见的。”
苏妙妗的话音刚落便不见了影子,季承翊在原地怅然若失,真的还会再见吗?
不知怎的,虽说苏妙妗又一次消失了,但经过这次之后季承翊的心中确是踏实多了,他更加坚信妙妙尚在人世。而且她还在等着自己去找她,带她回到这里,回到这个属于他们的家。
既然苏妙妗让他保重那他必定如此,所以季承翊醒过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诏令天下搜寻散播谣言者,轻则杖打五十,重则满门抄斩。
自即位以来季承翊始终秉承着“仁政”的思想治国,因此满朝上下无一不对他的决策抱有异议。可季承翊根本听不进去,他现在心中所想只有妙妙,谁若敢伤害妙妙那他必不可轻饶。
与此同时他还密令身边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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