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陈一凡和黄琰两人到了温夙发来的地址。
只是一处偏僻老街道小巷里多年没人打理的门面,被温夙租了下来。
陈一凡两人到达这里的时候,正值夕阳西下,小巷两百米开外才开了一家副食店,其他尽皆关门闭户,十分萧条。
温夙发来的地址上的这家门面也是关着的。
不过,当陈一凡走到这门面前,掏出手机准备打个电话的时候,面前有着一片污渍的卷帘门被突然拉开,发出一阵剧烈的响声。
是温夙身边的老管家打开的,随着卷帘门拉开,还有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
门面中散乱的放着几个黄色柜子,夕阳光线照进,可以看到里面飞扬的灰尘,以及地面散落的一堆堆书籍。
“你还真会找地方。”陈一凡只是略一扫视整个门面,随即目光停留在靠后斜倒的柜子后面隐约露出的青铜鼎上。
温夙就在梁州鼎旁边,只是他人太矮小,完全被柜子挡住了。
只剩回答的声音传出来:“便宜!”
明明稚嫩的声音,仿佛带上了整个屋子的陈旧和腐朽。
陈一凡有些郁闷,也有些不解:“我看你也不缺钱啊,就租个房子用得了多少钱?至于么?”
能找到这么地方,他也还真是个人才了!
在那些倒塌的黄色柜子和散落的书籍间,还飘散着几张黄符。
看来是因为什么事,原本开店的人匆匆离去了,而且乱成这个样子,店里应该发生了点儿什么。
不过,陈一凡不在意。
或许,这里做乱的“鬼”早已经离开或者消亡了,他没有感受到什么异常浓厚的阴气。
“缺!很缺!”温夙继续答道,那叫一个坚定!
能拿出三千万借鼎的人,竟然这么缺钱,吝啬到连租个房子的钱都要精打细算,实在让陈一凡有些不信。
当然,他现在并不是来纠结这个的。
陈一凡带着黄琰走进门面,身后的老管家瞬间将卷帘门拉下。
屋子里黑暗一片,温夙啪的一声打开了灯,然后拿着张纸巾在哪儿擦手,擦完竟将纸巾塞进自己兜儿里去了。
不知道是不乱丢垃圾,还是……留着下次继续用?
以屋子里杂乱的程度来看,陈一凡认为,很有可能是后者。
陈一凡用脚推开地面挡路的书,走了过去。
“只是一些普通的书罢了。”温夙见状,不由得有些好笑。
就像陈一凡笑他会吝啬到把用过一次不怎么脏的纸留着继续用,他也觉得陈一凡的动作好笑。
陈一凡没有理会他,说着:“我可以带走了?”
同时来到了鼎边,突然一个抬头的动作,吓了他一跳,这才发现刚刚还有一个人蹲在鼎边。
或许是他身材太矮小也可能是他太专注,专注到陈一凡甚至要以为他与鼎融为一体了,刚刚陈一凡竟没发现他。
“再等一会儿,等他将所有仿制所需的数据记完,你就可以带走了,这是你的三千万!”温夙解释道。
“何不拍几张照片就是了?”陈一凡撇撇嘴,问道。
“你以为我这是什么?高仿!高仿!以假乱真的那种!”陈一凡这么一说,测量梁州鼎数据的小矮子不高兴了。
他穿着一身与梁州鼎相似的青铜色衣服,身上有很多小口袋,装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工具。
整个人只有一米五五,面容看起来却有三十来岁了,看来是长都没机会长了。
以此时他瞪着陈一凡的满脸怒容来看,似乎很容易发怒。
“高仿?”陈一凡撇了温夙一眼,问道“多少钱?”
“他欠我的。”温夙回答道。
“难怪!”陈一凡笑了。
就这小家伙铁公鸡的样子,真要拿钱,他舍得给整个高仿吗?
反正只要骗王家一时就可以了。
就在陈一凡与温夙谈笑之时,两条巷子之外,一个路人脸,路人身材,连穿着也路人的中间男人在原地打着转。
他面色慌乱急切,嘴里喃喃念叨着什么,让不时路过的人直接当成了疯子,躲着他便过了。
但常人不可见的是,在他的脚下,有一圈儿黑色阴气环绕,正是这一圈儿阴气,让他困在了原地,传说中的鬼打墙。
一般的鬼怪,需要在合适的环境才能施展,厉害的鬼怪,可以无视环境。
而这个家伙,却是陈一凡给困在这里的。
本来陈一凡也没察觉什么不对,可一直快要走到温夙给的地址,他还十分“巧合”的与自己同路。
陈一凡抱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心思,将他困在了这里。
而这个人,实际上是陶俞明派来的。
这是蜀都市,陶家势力强盛之地。
可以说,这两天来,陈一凡几乎时时刻刻处于陶家的监控下。
不管是在大街上走着,还是在那间宾馆,甚至早上买个包子的路边小摊。
摄像头、以及像刚刚那个中年男人那样的监视者,无处不在。
陶家,可以在这片土地上,以权势和金钱,买到任何方面的能人异士!
……
日光灯的照射下,小矮子完成了对梁州鼎数据的记录,温夙看向陈一凡,示意他可以将梁州鼎带走了。
至于陈一凡要怎么把这尊十吨重的青铜鼎带走,就不是温夙会管的了。
就像陈一凡,也不管他怎么从别人手里,保住自己“交给”他的梁州鼎。
不过,温夙还是好奇的看着陈一凡。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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