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歌近乎无赖的言行,只换来玄镜一声阿弥陀佛,他额上沁出细汗,明明同样疲累,却仍然要正襟危坐。
阳光照在脸拿手遮住眼睛,想起刚才两人交手的过程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她拿手拍大腿,洒脱不羁的样子,若落在旁人眼中,定会吓得大跌眼镜,但玄镜却能心无旁骛专心的敲着木鱼。
舒安歌哂然一笑:“大师,和你在一起,实在太有趣了,明日朕再来找你。”
哪怕是稳重如玄镜,在听到舒安歌充满促狭和热情的宣言后,木鱼声还是有片刻走音。
舒安歌拍了拍身上尘土,伸了个懒腰,自己将奏折收拾好厚,朝着玄镜明朗一笑:“这几本佛经大师空闲时可以看看,我佛慈悲,善于开解世间痴男怨女。大师既然是得道高僧,为何吝啬于开解朕,让朕放下执念呢?”
玄镜不再多言,在表明心迹之前,女皇常与他谈经论道,对于佛经更是如数家珍。
若非女皇在他请辞时,突然提出要让他还俗做皇夫,恐怕玄镜还会将她引为知己。
这样一个通透之人,他该如何点拨,玄镜自认非活佛在世,只能恪守本心不堕凡尘,却无法渡女皇出苦海。
“所有相皆是虚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
木鱼声停,玄镜捻动手中佛珠,悠然念到。
舒安歌停住了脚步,没有转身轻笑道:“大师,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与有缘人做快乐事,莫问是劫是缘。”
她掀开帘子走出内堂,一路推开房门唤来宫人将奏折整理好,移驾御书房。
到了御书房,瞧着小山似的奏折,舒安歌捂住胸口哀叹:“做女皇难,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女皇难上加难!”
纵是心中叫累,想到在一旁心怀狼子野心的容王和颍阳王,还有虎视眈眈的飞龙国,舒安歌打起了精神。
都说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呸,明明是做一天女皇就要担负起天下太平百姓安康的责任。
她一定不能辜负圆柱的托付,一定要让青萝国免受战乱之苦。
想到这里,舒安歌命青衣卫将仪鸾司司长青鸾唤来。
仪鸾司在青萝国如同属安歌印象中明朝锦衣卫的存在,她们只听从皇帝号令,不受其他人驱使。
青鸾出身青家,以国号为姓,世代对女皇忠心耿耿,每一代的继承人都是自幼从族中或民间挑选根骨奇佳之人进行培养。
除了司长之外,还有青衣十二卫,全都直属与当时还是太女的云望月,在她登基之后,取代上一代仪鸾司。
舒安歌正在批阅奏折,阶下突然无声无息出现一个人,单膝跪地道:“青鸾参见陛下。”
她吓了一跳,手一抖墨在奏折上晕了一团,舒安歌佯装镇定,抬头微微颔首:“青鸾不必多礼,只有你我二人,何必君臣相称。”
青鸾身穿天青色圆领袍上面绣着飞鸟斗兽,头发用白金冠竖起,眉目清俊严肃,周身透着肃杀之气。
(问题来啦,亲爱的读者们们猜一猜青鸾的性别还有性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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