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王爷所言,沐辰溪岂会不懂,他拧眉扫了一眼愁云惨淡的苏君琰,轻启薄唇道,“此事就先交由本官跟曾大人处理吧,如果后续有进一步的消息,本官会再来通知王爷。另外,近期王爷最好还是呆在府中,不要四处走动,先等这一波的风声过去。”
沐辰溪再度提醒起某王来,毕竟在沐辰溪的心中,面前这位心性大变的王爷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既然卢鑫海一事明摆着是‘暗处之人’故意针对苏君琰而设下的圈套,那么为今之计,苏君琰还是应该低调些,以免横生不必要的枝节,再让事态发展越发失控。
沐辰溪反反复复的耳提面命让某王没好气地翻了一个大白眼,他神情颇不耐烦地睨了一眼对他各种不放心的沐辰溪,而后轻嗤了一声,“劳资又不是三岁小孩儿,自然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在你们查明真相之前,我不会随便出府。”
说到这里,某王小小声嘀咕了一句,“劳资又不傻,才没兴趣供人强势围观,谁知道那些无知吃瓜党到时候会说出什么扎心的话来,我特么本来就不是凶案疑犯,凭毛让我接受跟凶手一样的‘待遇’?”
沐辰溪武功高强,耳力自然也不错,他将某王的吐槽听得一清二楚。
沐辰溪俊脸抽搐了下,他右手握拳,抵住了自己的薄唇,而后轻轻咳嗽了两声,如此跟某王说道,“那本官就先去刑部一趟,晚些时候再来王府。”
言罢,沐辰溪就打算离开了,毕竟苏君琰这里貌似也再也找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新线索了。
闻言,影后王爷点了点头。
眼看着沐辰溪就要踏出房门,某王突然一个箭步上前,唤住了沐辰溪。
“沐辰溪,这一次你务必要帮我,你是当时的目击证人,必要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够不计前嫌,帮我作证。”
影后王爷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心中的不安越发明显了,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太对劲,他貌似忽略了最为关键的地方。
为了还自己一个清白,苏君琰只能寄希望于沐辰溪了。
某王奢望沐辰溪在大是大非面前,能够有一个明确的‘态度’,不会因这段日子以来,自己对他的‘无礼挑衅’而见死不救啊草。
闻言,沐辰溪停下了脚步,他眉心狠狠一拧,转身,漆黑如墨的双眸带着明显的深意。
好半晌沐辰溪都没有开口,他只是淡淡地看着表情凝重的某王。
当一王一相静静对视的时候,苏君琰的心腹寂痕急匆匆地跑到了自家主子的院落。
寂痕拧眉扫了一眼沐辰溪,而后又看了一眼自家王爷,俊脸带着明显的欲言又止。
影后王爷扫了一眼自家小侍卫,眉头深锁,他视线落在了寂痕的手上,很显然,寂痕手中攥着什么东西。
可碍于沐辰溪在场的缘故,寂痕也不太好禀报。
沐辰溪眸光淡淡地瞥了一眼寂痕,而后轻描淡写地跟某王说了一句,“王爷大可放心,本官自然清楚自身职责,既然此事本就跟王爷无关,本官跟曾大人自然会尽全力还王爷一个清白。”
沐辰溪这番表态倒是让某王吃了一颗定心丸,在天启六年的时候,影后王爷也不是没有跟沐辰溪相处过,他自然知道沐辰溪是一个相当重诺的男子。
但凡是沐辰溪答应过的事情,他都会竭尽全力办成。
虽然有时候沐辰溪也格外难搞,让某王倍感头疼,但不得不说他还是一个标准的‘五讲四美’之人,古人该有的闪光点,作为一国宰辅的沐辰溪也是应有尽有。
所以咯,苏君琰还是愿意相信沐辰溪不会在关键时刻对他‘落井下石’,毕竟沐辰溪现在也还不知道他就是跟殷灵有着诸多牵扯的简灵。
还不至于被宿仇给影响,再趁机‘痛打落水狗’啊草。
思及于此,某王便对着深明大义的沐辰溪拱了拱手,表情虔诚道,“如此就劳烦沐相了。”
苏君琰这样的态度倒是让沐辰溪内心很是讶异,毕竟自苏君琰清醒之后,这厮无论在什么场合遇到他,都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
沐辰溪心思微动,他对着某王淡淡点了点头,而后就转身离开了。
等沐辰溪身影消失在拐角之后,寂痕才快步走到自家主子面前,寂痕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自家主子。
某王这才看清寂痕手里抓着的是一个玉牌,玉牌的质地看起来也很普通,典型属于那种随处可见,一文钱谁都可以买到的品种。
玉牌的确没有任何扎眼的地方,除了上面那一小行挑衅至极的话语。
影后王爷指腹轻轻摩挲着雕刻在玉牌上面的字,浑身带着凛冽的气息,他鹰隼微眯,眸底已经汇聚起黑压压的风暴来。
玉牌上面只是简单写着四个让人心惊肉跳的字--‘好戏开始’。
好半晌某王都身形未动,一旁的寂痕也不敢随便开口,唯恐会惹怒了自家主子。
当气氛越发压抑,让寂痕都有些扛不住的时候,某王总算是再度开口了。
“寂痕,这个玉牌你是何时,在何处发现的?”
苏君琰眉眼带着明显的戾气,影后王爷如何不知道这是那个对自己‘敌意颇深’的家伙对他的正面宣战。
苏君琰话音一落,寂痕表情越发难看了,他咬了咬牙,而后如此回禀自家王爷道,“主子,属下方才去库房,途经沁园凉亭时,有人将此物故意投掷进我们王府,属下看到此物就知道事情不对劲,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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