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辰溪不傻,墨宝轩的砚台突然出现在尊逸王的房间内,砚台下方还压着一张‘来找我’神秘的宣纸,他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早前虢国公主罗伊人跟天意楼掌柜海思桐的口供。
按照两人的新证词,以及墨宝轩掌柜跟伙计的口述,尊逸王苏君琰昨晚的确有出现在墨宝轩过。
而离开的时候,苏君琰也的确是买了一方砚台。
想到这里,沐辰溪当即就扭头看了一眼玄冥,直接嘱咐他道,“玄冥,你立刻去一趟墨宝轩,了解看看昨晚尊逸王买走的砚台究竟是不是这一款?速去速回。”
闻言,玄冥当即就点了点头,很快,玄冥就领命离开了。
玄冥走之后,沐辰溪俊脸表情越发凝重了,他眸光幽深地看了一眼忧心忡忡的寂痕跟林志忠,再度开口道,“王爷武功高强,想必不会有事,你们也无需太过于担心。”
虽然沐辰溪是想要安抚一下苏君琰的两个衷仆,但他其实也知道这样的安慰于事无补,至少在某王回来之前,林志忠跟寂痕都没办法安心就对了。
寂痕思来想去,最后还是问了沐辰溪这么一个问题,“相爷,难道我家王爷认识这个神秘人吗?”
寂痕这话一出,沐辰溪眸光微微闪烁,他答非所问道,“你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一旁的林志忠并没有开口插话,但落在寂痕身上的视线则有些复杂。
闻言,寂痕轻扯薄唇,扬起了一抹苦笑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如果仅仅凭借着一张纸条,我们家主子也断然不会说离开就离开啊?”
“这个人敢用这三个字‘来找我’就将我家王爷轻而易举地引出府,如果我家王爷心里没有任何怀疑的对象,他为什么会一声不响地说消失就消失?”
寂痕这话听起来倒是很有道理,不过一旁的林志忠眉心皱了皱,思来想去最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不同意见。
“老奴认为,这方砚台跟纸条未必就跟王爷的失踪有直接的关系,按照如今我们所掌握的情况来看,我们是先发现王爷不见,之后我们将府上都翻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王爷,这才意识到王爷失踪了。”
“可如果王爷不过是心血来潮才突然出府,并不是因为任何突发事件离开的话,那么这个在我们王爷离开半个时辰之后才出现的砚台跟纸张就大有问题了。”
“先后的顺序很重要,也许那人的确是想要引我家主子离开,但凑巧的是,王爷在纸条之前已经出府了。”
林志忠这番不同的见解一出,沐辰溪眸光越发深邃了,他低头看了一眼那个写着三个龙飞凤舞大字的宣纸,修长如玉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击着纸张,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半晌的沉默过后,沐辰溪轻启薄唇道,“正如林伯所言,事情发生的先后顺序的确很重要,若要印证你们两人的猜测,就只能等尊逸王回来。”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这个用这种方式吸引你家主子注意力的人势必是认识他的,而且尊逸王一定也认识这个故弄玄虚的家伙。”
“不然这人何以敢如此笃定苏君琰看到他这个语焉不详的留言就一定会如他所愿地去见他呢?敢这样,无外乎他们本就认识。”
说到这里,沐辰溪突然停顿了一下,他视线再度落在了那方墨宝轩的砚台上。
沐辰溪薄唇擎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可笑意却未曾抵达眼底。
他突然语出惊人道,“方才寂痕你不也问过,这方砚台为何非要出现在这里吗?如果仅仅凭借着‘来找我’三个字会让人有些云里雾里,摸不清头绪的话,那么也许砚台就是提示之物。”
“王爷原本就牵扯进了卢鑫海的命案之中,如果不是后来峰回路转地出现了虢国公主跟海思桐的新证词,这会儿恐怕王爷的嫌疑还没有被洗清。”
“而寂痕你也曾经说过,你家王爷其实对墨宝轩还有天意楼鉴赏古字画一事没有任何印象,如果并非是你家王爷记忆出现了紊乱,而是他从头到尾就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你们说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沐辰溪这番话一出,一旁的林志忠跟寂痕脸色一变再变,林志忠一脸惊骇道,“沐相话可不能乱说,早前你府上的人亲自来王府告诉我们命案的最新进展,如果昨夜我们王爷没出现过,那么墨宝轩那边以及天意楼那边看到的到底是谁?”
“抑或是说其实相爷你是在怀疑这些所谓的证人全都是‘事先串通’好的?相爷该不会以为是我们尊逸王府故意买通的这些证人吧?”
“就算我们王爷身份显赫,可以用权势‘逼迫’墨宝轩跟天意楼的人出来做假证,可虢国公主呢?何况我们家王爷根本就没有杀人,他哪里会画蛇添足地去做这种事情。”
“老奴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是知道,一国王爷突然沾惹上命案,这对于皇族来说便是丑闻,更是耻辱,不管我们王爷有没有杀人,陛下一定不会让这件事情持续发酵的,不然为什么在刑部介入调查的时候,相爷你又被委以重任,协助调查呢?”
“不瞒相爷你说,原本我们还想安排人手继续深查,可我们王爷却不让我们插手了,王爷根本就不担心自己,因为他知道有你‘万事足’,试问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尊逸王府又如何会再度‘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去弄些‘莫须有’的事情呢?”
林志忠是尊逸王苏君琰身边的老人,自然一切都是为了苏君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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