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呜,疼不疼的啊!小诡儿你干什么嘛,大半夜把我喊出来,还扯我的花瓣!”
于是,整个房间内的所有人,都看着一朵巴掌大小的黑色莲花座,在和灵诡说话。
莲莲的声音很奶,就像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笛童也是类似这样的萌音。
只不过莲莲的声音透着嚣张的顽劣,一看就是问题“孩童”,那种欠收拾,也没人敢收拾它,猖狂惯了的小霸王。
它嘴里就像含了一口水,衔着一块糖,说话奶声奶气,又有些口齿不清,可听上去,却让人心痒。
“刚刚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灵诡不松手,还扯着黑莲座的小花瓣,威胁问。
“什么事!我不知道的!刚刚在睡觉呢!睡得可香了呢!”莲莲每说一句话,最后一个字就会着重强调,气鼓鼓的,极为可爱,也让人啼笑皆非。
“裝!我和帝司造小人儿呢,你嘛呢?你把人弹飞出去好几次!皮死你算了!”灵诡戳了戳黑莲座的花蕊,下一秒,一拳上去,把莲莲给打飞了。
莲莲的身子就像在半空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弧度,在地上颠了三下,最终落到了灵殇的脚跟前,花瓣都沾上灰,蔫了。
它不吭声,就好像委屈极了,在酝酿某种即将爆发的情绪。
虽然是一朵黑莲的模样,可几乎能感受到,就好像有个孩子被自己心爱的主人如此对待,它受不了了,它伤心,它特别无辜,它要哭了。
莲莲真哭了。
一朵黑莲重新漂浮起来,“哇呜”一声,嚎啕大哭,就像一个宝宝坐在地上,两眼泪汪汪,和水龙头似的管不住闸门,自来水一样的眼泪从黑莲座的花蕊中央汩汩流下,宛如家中水管爆裂,洗澡水水漫金山……
照它这么哭下去,不出十几分钟,这房间能给淹了。
“你和他造小人就造小人!关我什么事儿!他有那把金弓,实力可与我抗衡,我怎么也不可能把他弹飞啊……冤枉不是小诡儿你这么冤枉的……你有了男人,就忘了我……你忘了那些年你沉睡在黑漆漆的死人墓里,是我!是我天天保护着你!是我保存了你的灵力……一天天,一年年,多少个春夏秋冬,多少个一千年……防止你被蛇蚁毒虫咬的尸体不保……”
莲莲唧唧歪歪了一大堆,语无伦次,哭了半天,地毯上全是水渍。
应该是哭累了,它停下了。
飞到一旁的八仙供桌上,用黑莲花瓣做手,抽了张纸巾,还发泄的将纸巾盒踹到了地上,像人一样擦了擦鼻涕,然后将自己沾在纸巾上的黑莲花汁,弹向了宫司屿的脑门,然后气鼓鼓的坐在八仙桌上,也不飞了。
黑莲上的黑雾暗芒,一闪一闪的。
“生气了!小诡儿要是不哄,就好不了了!”
这黑莲脾气特别大,此刻的样子,就给人一种像是有个被宠坏的孩子,盘膝而坐在八仙桌上,双手抱臂,黑着脸,像个小恶魔一样,气鼓鼓的低着头,等着自己妈妈来哄自己,否则今晚上谁都别想睡。
弹脑门的纸巾,宫司屿一手就接住了,可手掌心却黏上了某种黑黑的,很恶心的粘手液体,嫌弃的他甩着手,忙用床头放着的湿巾擦了好几遍。
莲莲一朵花静置在八仙桌上,偷觑了一眼宫司屿擦手的动作,如同在阴恻恻的坏笑。
灵诡见黑莲这副摸样,心中生疑。
“真不是你?”灵诡伸出手臂,摊开掌心,黑莲座虽生着闷气,却还是不争气的朝着灵诡飞了过来,落在了她的手心中。
它没吭声,先赌气似的朝着宫司屿的侧脸、头发上吐了口自己的花汁,就像吐口水。
“重色轻莲!”黑莲座骂骂嚷嚷,嘀嘀咕咕的,“必然不是我,小诡儿你向着这个男人,连智商都不见了吗?我的光和你的一样,是黑中浮漫幽冥紫,不是黑雾色的!这黑雾色的灵光,强大到能将这个臭男人弹飞,还是在他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下,你觉得,除了一个老家伙,当今谁能做到?”
莲莲虽生气,可也理智。
它哭完了,发泄完了,就和灵诡讲道理。
灵诡方才也是无措茫然,大脑一片空白,这会儿彻底冷静下来之后,听到黑莲座的话,她整个人都定在了那,微微上翘的美眸深处,瞳孔骤然紧缩,就像知道了什么,吓得她整个人神情锐变,说不出的复杂和惊骇,更透着尊崇和敬畏。
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安静中。
所有人都看向了灵诡。
宫司屿对身侧那朵黑莲忍无可忍,伸手就想把它揪起扔地上,狠狠踩上几脚,可是却被莲莲灵巧轻盈的躲过,但由于太嘚瑟,它还是被宫司屿抓住了,阴沉着脸,开启窗子,就丢了出去。
“姐,看你的样子,是知道这怎么回事儿了?”
灵殇察言观色,见灵诡神情奇怪,开口问。
宫司屿锁上了窗,反锁了门,反手一道金光,设下了禁止进入的结界,将黑莲座关在了外面。
莲莲在外头“砰砰砰”的砸门,哀嚎着要进来,但是谁都不理它。
“诡儿,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是谁在我身上下了这种……保护我的禁制了。”
让她的身子不受男人的……
灵诡低下头,抚着额头,似觉头疼。
“是谁。”
“还有谁,我师父。”
她身上的这道禁制,就像是含辛茹苦把她养活大的老师父,为了自己宝贝徒弟不受男人侵害,不轻易的把自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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