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秀怒火中烧的一巴掌甩在了端木凤栖的脸颊上。
打的能动弹的端木凤栖倒在了椅子上,捂着脸。
同时,骑在端木凤栖身上的阿萝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漆黑如暗夜的桃花眸,焕发着幽光,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突然冒出的貌美妇人,不知道这上演的是哪门子戏。
就听纪由乃走至她身边,悄然道:“那是封锦玄的奶奶,还是这个老太婆的长姐。”
一听面前的貌美妇人竟是端木凤栖老太婆的长姐。
阿萝愣了下,上下打量了一番端木秀。
美妇人也就三四十岁的样子,穿着白袍绣花鞋,风韵犹存,貌美如花,及有气质,可是那端木凤栖没有九十岁也有八十多了,长姐?
并且,阿萝还发现,这个美妇人是个不折不扣的高手,段位远比端木凤栖高了不止一点半点。
端木秀还在怒喝,娇悍的吼声让人心底慌乱。
“我嫁入封家,两耳不闻窗外事,把权利都给了你!你就是这么做事的是吗!封家、端木家亲如一家,你这是想造反?”
“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糟践自己亲妹妹,你看看熙月被这个臭丫头折磨成什么样了!”
发髻凌乱,狼狈不堪,端木凤栖怒极,捂脸突地站起,怒视端木秀,顶撞反驳,强势至极。
“你们下蛊伤人在前,她报仇折磨在后!熙月自己技不如人,怪谁!有本事她就和这外来的丫头争个你死我活的,自己打不过人家怪谁!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怪谁!”
端木秀的声音高八度,简直就像是个极会吵架的貌美泼妇。
“锦玄先悔的婚,我小惩他一下又怎了?”
在封玄清的夫人端木秀面前,端木凤栖的气势渐渐被强压下,略显弱势。
而听端木凤栖一口一个封锦玄悔婚,先失信于人,对不起端木家,活该受罚,端木秀突然噤声了。
盛气凌人的盯着自己妹妹看了片刻,冷笑一声,幽幽道:“封家、端木家自古定下的约定是封家继承人和端木家长女有婚约,锦玄贵为嫡子,理应是他成为继承人,这不错,可是如今他金针封穴自散灵力,连我们封家几岁的小孩恐怕都打不过,这么废的一个孙子,怎么继承封家?这臭小子回来的时候,我和他爷爷就已经商量着要不要从小辈里重新挑一个新继承人,这会儿便更加确定我的想法没错。”
顿了顿,端木秀望着菩提堂的所有人,宣布道。
“即日起,封锦玄不再是封家继承人,所以说,锦玄和熙月的婚约也不再作数!”
端木秀真的是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做事果断,毫不拖泥带水。
这刚宣布完,她直接从后腰带处抽出一把小匕首,走向了昏死在地上,如条“死鱼”的端木熙月。
“拿碗来!”饶有气势下令,话落就在端木熙月的胳膊出划开了一道口子。
“拿碗做什么?”阿萝瘪嘴,表情很臭,一副问题少女的模样。
“貌美少妇”端木秀瞪了眼阿萝,“给锦玄解蛊啊!傻!”
“哦……”
旋即,距离端木秀最近的阿萝,随手拿过一个茶盏,倒了里面的茶水,擦净,双手捧着茶盏,就凑到了端木秀的面前。
纪由乃本以为,随着阿萝重伤端木熙月,这件事会闹得很严重,没这么容易解决,却不想,端木家上一任家主,封锦玄奶奶的出现,扭转了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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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时,封锦玄已经被喂下解蛊的血,送回了他的住处。
包括封玄清、端木秀在内的纪由乃一行人,都聚在封锦玄的卧房内,等着他醒来。
端木秀坐在圆桌前,喝着茶,嗑着瓜子。
裙袍下抖着的双腿,让她看上去哪里有早前在菩提堂那种凌厉可怕压端木凤栖一头的气势?
就像个已嫁作人妇的普通貌美少妇,瓜子壳吐了一地,还有一辦瓜子壳直接吐到了阿萝的小脸上。
一旁脱尘飘逸的封玄清也不管,就任她在一群小辈面前,毫无形象。
“丫头,看着奶奶。”端木秀抖着腿,吃着瓜子,逗了阿萝一下。
阿萝皱起小脸,扒拉下脸上的瓜子壳,望着端木秀。
“啥事呢?”
“你这么对熙月那丫头,就不怕被报复?”
“嘁,她放马过来,我活这么大还没怕过谁。”阿萝呆萌的小脸十分不屑,翻了个白眼。
“你挺嚣张啊?”
“不行吗?”
端木秀高深莫测的注视着眼前娇小的少女,上下打量,频频点头,似认同,又是欣赏。
在她看来,阿萝不过是个半大不点的女孩子。
不谙世事天真顽劣,并不成熟,还像个麻烦精。
可是当端木秀望见阿萝的黑幽桃花眸时,她愣怔了片刻,眼底是不易察觉的震惊。
眼前这双眼睛,仿佛让端木秀有一种,看久了,会不寒而栗的感觉。
一旁,当归踮起脚尖,附在姬如尘的耳边轻语了几句。
“我想再去山林里找找有没有百年老山参,错过这地儿,就没下次了。”
“去呗。”姬如尘懒散的靠着墙,回道。
“我……我想你陪我一起。”当归吞吞吐吐,低下头,因为端木家的女人实在可怕,他并不想一个人。
“死去,自己走,多大的人了,还要陪。”
姬如尘也就随口一句,没多想。
可转眼,当归以为姬如尘是不耐烦自己,悻悻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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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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