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和江彦丞跟宋世航他们说话的时候,谭璇的妈妈林清婉已经迎了出来,此刻正带着外婆和林骏飞一行人往里走,眼神却看向江彦丞夫妇。
江彦丞忙搂了搂谭璇:“走,宝宝,妈在找我们。”
人太多了,就容易照顾不周,很快,江彦丞夫妇分开走,江彦丞跟着她岳母,扶着外婆走在前面。
谭璇跟司思一左一右,牵着路遥小短腿。
谭璇还在那欲言又止:“司令……”
司思却已经在刚才的人多嘴杂中知道了些许内幕,打断她:“打住,谭年年,今天我就是作为你的同学来玩的,要是早知道有这么大的阵势,我也不敢来了。太吓人了。”
“对不起……”谭璇低声道:“是我的错。”
“别啊,你有什么错?你还能当家做主啊?要是能就好了。”司思无奈地叹气:“你别垂头丧气的,待会儿你老公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我今天就和路遥小朋友玩了,好不好?”
司思低头对路遥笑道。
路遥的脖子仰得高高的,乌黑的大眼睛葡萄一样亮,奶声奶气道:“放心吧,漂亮舅妈,我会照顾你的。”
司思一听,眼神微微一暗,笑着纠正路遥:“遥遥,不要叫舅妈了,叫阿姨,记住啦?千万别再叫错啦。”
音乐喷泉的舒缓氛围中,司思一转头就看到了无数的衣香鬓影,远处的山顶白雪皑皑,风景与美人完全融为一体。
那远山白雪,谁人不爱?
然而,这一刻,司思所有的念想却都已经化为乌有,因为她终于看清,牵丝戏里,那个人纵然是她的操纵者,可他的傀儡太多太多,多少人甘为俘虏,而她不过是渺渺众生中最不起眼的那一个。
三尺红台,万事入歌吹……
唱别久悲不成悲,十分红处竟成灰……
愿谁记得谁,最好的年岁?
“思思阿姨,我不要叫你阿姨,我叫你姐姐吧,你还没有结婚,不是阿姨。”路遥小朋友忽然语出惊人,将司思从火中扯了出来。
牵丝戏的傀儡翁已经将彩衣的傀儡丢进了火中,不,傀儡翁没有动手,彩衣的傀儡自己跳进了火堆中,一笑迸散,没于篝焰。
“哈哈,那就叫姐姐吧,气死你小姨了。”司思摸了摸路遥的头。
谭璇却一直担忧地注意着司思的脸色,从表面没看出什么异常,她非常镇定地说:“来,司思小朋友,快叫阿姨。”
“别贫嘴了,你爷爷奶奶都出来了,我得找个机会上去打招呼啊……”司思忽然紧张了起来。
今天这样的场合,来的人那样多,谭老一出现,立刻就有人上去贺寿。
江哲宇跟司徒展悦这两人个头高,又是首富江家的代表,本该显眼异常,但事实上,却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倒是穿着不起眼的谭璇外婆和表哥被老爷子重点关照了。
老夫人谢灵书握着谭璇外婆的手,热情地寒暄着,把人往休息室里请,完全给足了亲家面子:“亲家快进里面休息休息,山上冷,锦城的天气跟南方不一样吧?吃住还习惯吗?”
“吃得惯,还好的……”外婆是乡下老太太,跟将军夫人走一块儿,气质是完全不能比的,甚至带着点儿乡下老太太的局促和腼腆,说话也是虞城方言,不会说普通话,一边答应着,一边紧张地跟谭老还有夫人介绍着自己的孙子和重孙女。
林骏飞走在他奶奶身边,倒是不卑不亢得多,个子又高,谢灵书偏头朝他看去,笑了笑:“这孩子也是第一次来吧?长得跟他父亲很像。”
显然,林骏飞的父亲让谢灵书印象深刻。
“我爸让我替他向二老问好,祝老爷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林骏飞道,“家里也没什么稀罕的东西,就背了点儿家乡的特产过来,请二老别嫌弃。我爸还说,我姑姑和小妹这些年多亏了二老照顾,他是个乡下粗人,但还知道遵守约定,这辈子就不来锦城凑热闹了……”
“这……”谢灵书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就尴尬了,连原本要说什么也都被堵在了嗓子眼儿,朝谭老看了一眼。
“骏飞,好了,别说了。”林清婉皱眉,不轻不重地打断了林骏飞的话,对谢灵书道:“妈,孩子年轻不懂事,说错话您别放在心上。”
“哪能啊?先海的脾气我早就领教过了。”谢灵书笑了笑,依旧是优雅大度的将军夫人做派,回应了媳妇,还是照旧跟亲家老太太说话:“亲家,我们都老了,年轻人的事情管不了了,现在的孩子都厉害,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这样年轻,才七十出头吧,重孙女儿都这么大了,我就盼着我的孙子孙女们争点气,明年老爷子过大寿的时候……”
老太太跟老太太还是有话题可以聊的,休息室里顿时热热闹闹,谭老爷子站在那跟林骏飞说话,林骏飞本是不卑不亢的硬骨头,碰到了谭老的气势,还是败下阵来,说话越来越恭敬,眉眼间也没了那么重的防备和敌意。
江彦丞站在一旁,把一切都收入了眼底,如果不是昨天听林骏飞提起,江彦丞恐怕真看不懂眼前的画面——他岳母家跟谭家有矛盾,甚至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连奶奶谢灵书那样难伺候的角色,对林骏飞的父亲林先海也只有不往下接的份。
“小江,小七呢?”
冷不丁听到一声问,江彦丞忙看过去,问话的是谭老。
“爷爷,小七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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