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手扶在心口,在沙发上慢慢坐下,似乎有一团火在心里燃烧一般,她有些窒闷,胃里有一阵酸返上来,她赶紧捂住了嘴巴。
喘息了一会儿,她才慢慢平静下来,脸色又变得苍白,她知道自己的病情,也知道自己时好时坏不好控制,可是,不管怎么样,她只是想见一见江亦琛。
最后她终于是忍不住哽咽了起来,“你让我见一见,江亦琛,我有些话要对他说,就算,就算,他要是不想和我在一起,那起码也得告诉我。”
她脑海里又有另外一个念头,江亦琛不会就这样不要她的,他到底在哪里呢?
谢容桓听到她的沙哑的哭腔,抬脸望了望天花板,并不言语。
过了会儿他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慢慢道:“你想见他!”
顾念点点头:“是。”
“我和你说的,你听清楚了吗?”
“什么?”
“你看,你。”谢容桓说:“江亦琛涉及妨碍公务,泄露国家机密,要被起诉,如果最后证据确凿,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顾念听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不会的,肯定是哪里出了什么误会。”
“后者的确暂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前者,已经证据确凿了。”
顾念眼睛陡然睁大。
“我希望——”谢容桓终于还是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你和他能切断联系,保证自己安全。”
这场博弈之中,江亦琛若是最后倒霉了,那么顾念,必然会受到牵连。
更何况,她记忆错乱,精神不稳定。
顾念摇头,拒绝。
她必然是不肯的。
在作出所有的决定之后,她还是想要见到江亦琛本人,不然她不会做任何决定。
——
陆湛伤好之后回了棉兰,为此他废了不少力气,装作岛上居民的儿子,成功上了岛。
如今岛上已经被安诺接管了,allen之前的地方全部都被重点监视起来,要想过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陆湛根据外界的信息,以及自己的经历,大致明白了事情的走向。
当时江亦琛让他走就是为了不让诊疗中断,顾念能否恢复记忆,最终关键的人还是陆湛。
只不过现在的关键是江亦琛下落不明,并且连带着顾念也不见了。
陆湛理了理思绪,想着能从棉兰找到点什么,如果有证据的话,他可以回华国和宴西见面,现在唯一有沟通的也就只有宴西了。
当时为了保密,以及不让零的身份暴露,就连宴西也不知道内情。
棉兰地处热带,一月份的时候岛上还是高温,,相比之下a事京都格外的冷。
易慎行决定抛弃自己的大腿凌舒情,他总觉得这女人太过于心软成不了事情,他给谢容临支招,要趁着现在这个机会赶紧一劳永逸,只可惜一月份的时候,楚汐在国外滑雪摔伤了胳膊,谢容临飞去英格兰照顾她去了。
她在英格兰皇家音乐学院学习,周末约了朋友去瑞士滑雪,结果一不小心摔伤了,这已经是一月初的事情,谢容临得知消息是在一月二十号左右,他暂时放下了手头上的事情去照顾她。
易慎行计划一直得不到施展,又觉得谢容临唯唯诺诺,但是目前来说,有实力前景又好的人选实在不多。
晚上他在灯下仔细研究那份从实验室偶然泄露的一点文件,不是很完整,紧紧只有数点信息,且后几页由于加密一直没破解出来,易慎行花费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将后几页解密了开来,是一封承诺书。
表明志愿者是自愿接受人体实验的。
他的目光落在最后的签名上。
隐隐约约竟然有些眼熟。
字迹龙飞凤舞,但是仔细看,是中文。
他将图放大了几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签名是陆湛。
——
这世上最好的是什么呢?
是得不到的。
因为得不到,所以才成了执念。
就像是那抹白月光。
正是因为从未拥有过,所以才成了心里永远抹不去的记忆。
谢容桓也是个执念颇深的人。
在他明知道顾念一心只喜欢江亦琛的情况下,竟然还动了心思,以至于想让她忘掉江亦琛。
瑞典驻外大使允许顾念探望江亦琛,但是前提是只允许她一人。
谢容桓一直在外面等。
他一直在想自己是否过于残忍,但是一直拖着也不是个办法,有些事情就得速战速决,最好尽快拿定主意。
从白天下午一直到外边天黑,他忍不住去路边抽了烟,晕黄的路灯下,他的身影被拉的很长很长,街上没有什么行人,他裹着黑色的羊绒大衣,带着黑手套,等了会儿,感觉脸上有点湿湿的,竟然是下雪了。
六点的时候,有人打电话告诉他,顾小姐承受不住打击晕过去了。
他眉心狠狠皱了起来。
去病房的时候,顾念眉心没有舒展开来,一脸痛苦。
他也不知道等她醒来之后该怎么同她说话,告诉她真相吗?
告诉她那一枪是他开的。
开都开了,有什么不好说的。
但是他是真的不敢。
即便当时他并不知道那人是谁。
顾念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涸,他伸手拂去,看着她垂在一边的手,轻轻握住,冰凉,就如同她的脸一般。
期间他的电话响了,于是他就出去接了电话。
江亦琛目前真实情况极少数人知道,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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