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笛关好门,回到客厅跟桂姨聊了一会儿,了解了方琴最近的身体状况和日常生活,又给家里的医生打了个电话问了问食欲不好是怎么回事、该怎么解决,然后给桂姨嘱咐了一下明天做饭的事情。
忙完这一切,李雨笛才上楼回到房间里,简单冲了一下之后,蹑手蹑脚地提起被窝一角钻了进去,支着身子看着方琴的睡颜,笑着给她掖好被子,缩进被窝从背后把她轻轻抱在了怀里。
睡梦中的方琴感受到背后的温暖,不自觉地就往他身上靠了靠。
睡了没多久,方琴就起夜了。最近这个月,她起夜起得有些频繁,一晚上要去两三次洗手间。
当她迷迷糊糊转身要爬起来的时候,摸到旁边有个人。这吓了她一跳。
“怎么了,老婆?”李雨笛刚睡着,睡得还很浅,方琴一动,他就醒了,忙坐起身来打开床头灯。
“老公,我想去嘘嘘。”方琴看到是李雨笛,心就突然放松了下来,人也不自觉地变得柔弱了,连说出来的话,都变得娇气了。
“等一下,穿上外套,别着凉。”李雨笛忙伸手拿过床头那件外套给方琴披上,然后下床绕到方琴那一边,蹲下身子抬起她的一条腿,套上棉拖,放到地上,再搬过另一条腿,也穿上鞋子,这才站起来,轻轻拉着她的手,扶着她小心翼翼地走去洗手间。
到了洗手间门口,李雨笛与方琴面对面拉着她的手,自己先倒退着走进去,提醒着她注意脚下。
他用手试了一下马桶圈的温度,温暖适宜,这才让方琴移步过来坐下。
“老公,你出去一下好不好?”方琴慵懒地开口。
“嗯。那你好了叫我。”李雨笛走了出去,没有关门。
一会儿,冲水声响起,李雨笛就走了进来,领着方琴去给她洗了手,仔细擦干,这才又拉着她回到床上,给她脱下鞋子,盖好被子,关上灯,从背后轻拍着她哄她继续睡。
方琴向他怀里凑了凑,又睡了过去。
半夜,方琴又被憋醒了。她随手推了李雨笛一下。
“唔……”熟睡中的李雨笛有些迷茫。
方琴又推了他一下。
李雨笛这才挠着脑袋坐起来,眯着眼睛凭感觉打开了床头灯,声音含糊:“怎么了?”
“嘘嘘。”方琴挤出两个字。
“噢。”李雨笛揉了一下眼睛,给方琴披上外套,扶着她,看她自己伸脚蹬上鞋子,来到洗手间里。他就走到外面,斜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闭目养神。
等方琴解决好了洗完手,这才又领着方琴回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又抱着沉沉的睡过去。
李雨笛以为自己刚睡了也就五分钟、虽然实际上已经过去两个小时的时候,李雨笛又被撞醒了。
方琴推了他两下都没有反应,便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李雨笛这才被痛觉惊醒。
他闭着眼睛摸索了一会儿才打开灯,给方琴随手搭上外套,也没顾上她有没有穿好,就领着她下床去到洗手间。送到洗手间门口,就自己返回来坐到了床边上,点着头打瞌睡。
一会儿方琴自己从洗手间里出来绕到自己那一边上床盖上被子,李雨笛便也钻回了被窝里关上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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