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的眼中,烈火军的军需官凤长翼是凤家的旁支,深受明德帝的信任,手腕强硬,总结一句话就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也确实如此,凤长翼有皇族作为靠山,明确一些来说,就是皇帝作为他最大的靠山,谁要是三番五次的拖欠他东西,下场一定很惨。
但在凤遥的眼里,凤长翼除了公事上靠点谱,私下里就是个不正经的人。
哪个正经人会为了逃避被逼婚,直接给自己扣上断袖的帽子,你不婚就不婚,不想繁衍子嗣,也不能这样糟践自己不是。
可偏偏凤长翼就是觉得自己的办法一了百了,这样就不会有叔伯长辈到他耳边说个没完,你们愿意怎么想我是你们的事,只要我的父母亲能够体谅我的想法就好。
和凤遥谈了许久,软磨硬泡的,让他送自己出城,权当饭后散步,凤遥磨不过他,也只好换了一身灰色便装,又被喜欢花里胡哨的凤长翼给奚落了一顿,这身打扮,真是愧对他这张俊美的脸蛋,被凤遥冷冷瞪了一眼,后悔答应送他。
两个人骑着马从将军府的后门离开,都是一身便装,融入人群之后,也不怎么显眼,毕竟,他们想要伪装成普通人,也是可以轻易做到的。
傍晚的郑州城特别的热闹,沿街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往来人群熙熙攘攘,熟人见了面,亲热的在街边说着各自最近的情况,讨价还价的声音伴随其中。
凤遥目无表情的从人群中穿越而过,后头跟着一脸笑意的凤长翼,东张西望,被凤遥嫌弃的哼了一声,从临安来的人,简直就像个没见识过大场面的人,这要是被临安的凤家人知道,估计先用口水把他给淹死。
出了城,残阳映红了半边天,凤遥陪着凤长翼继续往前行,凤长翼找了些无聊的话题,凤遥不想理睬他,他陪着他出来,也只是想单独思考一下,有些事在脑中成了型,想要去实施。
不知不觉,两个人策马而行已到了十里长亭的地方,郑州城外的这个十里长亭与临安城相比,破落的不行,凤遥在此停住,本想要凤长翼滚蛋,话还未说出口,就听闻一阵细不可闻的声音,他飞身下马,看到亭子里有一个妇人背靠着柱子,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
“救救我的孩子。”
凤长翼也听见了她的求救声,分身而下,比凤遥快一步到达她的面前,蹲下身子,双指按在她的脉搏上,只觉得这个妇人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救救我的孩子……”妇人用祈求的目光望着两个犹如天神的男人,“求求你们……”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紧抱着孩子的手臂陡然滑落,没了气息。
凤长翼把软趴趴的孩子从她的怀里抱了过来,孩子浑身发烫,双目紧闭。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凤长翼苦笑着把孩子丢给凤遥,“带回去救一下吧。”
凤遥手里抱着孩子,冷冷扫了他一眼,这倒好,直接把孩子丢给他了。
“我挖个坑把这妇人葬了,入土为安吧。”
真不愧是平日里指使人指使惯了,指使到大将军的头上来了,可是,怀里的孩子像个火球,凤遥没跟他计较。
“看他的命了,救得活,以后就给你当儿子吧。”
抱着孩子飞身上马,调转马头朝城中而去。
“救不活也是他的命,能救一个是一个吧,半月后我再来看你。”凤长翼朝着他的背影挥挥手告别,从腰间抽出长刀,在离亭子不远处的地方找了个位置,用血族的长刀给妇人挖了个坑,将她埋了。
过了几日,凤遥派人给他送信,说孩子救活了,虽然虚弱,但性命无忧,不过,不是儿子,而是女儿,这倒是出乎了凤长翼的预料,那日救人的时候,明明穿着的是男孩子的衣衫。
其实,凤遥比他还要更吃惊。
他带着孩子直接孩子往医馆里一丢,让人救命,医馆的人瞧见他的架势,自然不敢怠慢,最好的大夫诊治,用最好的药,忙乎了大半夜,终于把人给救过来了,可医馆里的学徒给孩子换衣服的时候,发现是个女孩子,这下可不敢轻易动手,只好请送来的人给擦身子换衣服。
凤遥那一日还真差点把医馆一掌给掀翻了,什么叫他是亲爹让他来给女娃儿换洗,他也是不过是举手之劳救个人而已。
号称城中最大的医馆却没有个女的,到最后还得他亲自动手给女娃儿擦洗了身子,换上了干爽的衣衫,他一口气憋着,左想右想,将军府里都是男的,虽然女娃儿看起来七八岁的样子,可也是诸多的不方便。
最后,差医馆的学徒去了太守府,让风栗塍前来,那学徒原本不肯去的,大半夜的,去敲太守府的门,会被打死的,可是,如果不去,眼前这位的强大气场会直接把他给逼死了,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去了太守府。
风栗塍倒是匆匆忙忙的过来了,按照凤遥的吩咐带来了一个妇人,是他家里管事的妻子,这些年来一直照顾他的日常起居。
太守大人亲自来了,对强盗一般的男人还恭恭敬敬的态度,医馆里的人倒吸口冷气,同时心里也庆幸,总算当时没有说出什么恶劣的言语来,否则,这会儿是什么下场就不知道了。
风栗塍以为自己的儿子已经做到了无心无情,猛地发现他竟然出手救了一个快要死的路人,心里悲喜交加,这孩子并没有成为绝情绝义之人,自己还有机会,即便他不愿叫一声爹,至少,他得让他明白,自己愿意用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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