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健康生活新主张:戒烦戒躁戒熬夜,戒酒戒网戒男色。切记,切记。
因为换了床,沈安若睡得不算沉,夜里试着翻了几次身,都因为有人在身后用双臂箍了她的腰,腿也牢牢地与她的缠在一起,令她动弹不得。天亮的时候,有铃声断断续续地响起,再次将她从蒙眬睡意里吵醒。她想起那是她手机的闹铃声,每天早晨提醒她起床,连周末都不停,正想爬起来去关掉,身后的人已经从床上起身,几秒钟后,屋内又恢复了安静。她准备继续睡,程少臣已经附到她的耳边轻轻地问:“你今天要上班吗?”她闭着眼睛摇摇头,今天是周末,她没什么事。
他再度躺回她身边,从背后搂住她,就像他们以前,手指也抚上她的胸口,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她。
以前她总是习惯贴着床边睡,面朝向外边,他也是,两人睡着之前,总是隔着远远的距离,但她醒来时,就会发现自己已经躺到床中间,而他搂着她,睡得很熟。她上班比他早,总是轻手轻脚地移开他的手和脚,替他盖好被子后再离开。因为怕吵醒他,她通常会到另一个洗手间去洗漱。
安若想着往事,迷迷糊糊地睡着,不知过了多久,又听到铃声,这一次,只响了短短一下就被人接起来,她隐约听到程少臣压得极低的声音,“好,我一小时后到。”他重新起身,她感觉到他似乎绕到床的这一边凝视着她,但她无法确认,因为她闭着眼睛,固执地装睡,最终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安若醒来时,屋里已经只剩她一人,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中午。她洗澡时看到自己身上有几处浅浅淡淡的痕迹,对着镜子练习了半自嘲微笑的表情。怎么就这么没有抵抗力,好歹也该摆出一副贞烈的圣女姿态,替自己挽回几分面子。可是昨晚她已经在他的碰触下心跳失序,反应失常,他很清楚,那个时候她喊停,多矫情,也太跟自己过不去了。莫非真的是饥渴已久欲求不满啊,她叹气。不过也好,如果要玩yī_yè_qíng,程少臣是多么好的对象,身材相貌皆上品,技巧也无可挑剔,并且知根知底,完全是她赚到了。
从浴室出来时发现客厅里已经摆着全套的衣服,连内衣跟鞋子都有。浅黄色外套,同色的短衫与裙子。她记得自己多年前曾有一款类似的套装。
安若没有选择,总不能穿着来时的黑色短礼服回华奥。她换上程少臣选的衣服,把原来的衣服扔进纸袋,在镜子前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自己,其实早已记不得七八年前的沈安若是什么模样。
镜子前的桌上放了一张纸,是程少臣潇洒飘逸的字迹,她一直觉得理工生写字好是很奇怪的事,“公司有事,等我回来。程。”纸下还压了一张银行卡,她翻过纸看一眼,纸角上写了一组密码。他知道她没带钱包。
沈安若记得他昨天扔在憩园的那五百块似乎是装在自己短裙的侧袋里,因为当时她声称要帮他捐给希望工程。她果然翻出那几张钞票,拿走一百,把剩下的四百元与那张卡一起放回原处。出于谨慎,她把写了密码的那一角撕了下来,又在他的字下面写了三个字,“已阅。沈。”她有恶作剧的快感。
安若打车回华奥饭店去取她的包,进办公室的第一件事便是倒水吃药。刚才特意请出租车司机中途停下,到药店去买了事后避孕丸。她随意地翻着桌上的文件,等待着很快就会随着药性发作而来的晕眩感。以前吃过一回,知道自己对这药的反应甚大。她昨晚意乱情迷,被折腾了大半夜,完全不能确定程少臣到底有没有很好地做防护措施这回事,她总不能现在打电话问他。这种会让她头晕又呕吐的药她一共只吞过两次,上一次是他们俩的第一次之后,那已经可以算是多年前的往事了。
安若从西餐厅出来准备回家时遇见客房部的崔经理。
“咦,今天不是你值班吧?”崔经理问。
“过来处理点事情。”
“你今天看起来不太一样啊。”
“有吗?”
“哦,因为衣服吧,从没见你穿得这么粉嫩。我再看看……对了,你没化妆。这样看起来多清纯啊。”
唉,她忘了至少要抹一层口红。沈安若心虚的程度稍稍弱一些,她本以为“有奸情”几个字已经写在她的脸上。
“安若,我跟你说实话,你不化妆的样子比化了妆好看。”崔经理打量着她。
“不会吧,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妆化得很失败?”
“我是说你天生美丽,修饰一分都多余。”崔经理比沈安若大许多,爱跟她开玩笑,“你记得别墅区那一块仙人掌花圃吗?竟然一夜间全部开花了,特别漂亮。”
“集体开花?”
“所以才稀奇。要不要去看看?那花的花期短,开不了几天。”崔经理不由分说地拖了她走。
这时她的手机响起,她一见程少臣的名字在屏上跳,立即接起来。她要把他的名字改掉,换成什么都成,不然被同事们看到,尤其是他的几个潜在粉丝,真的很糟糕。
“你起来了吧?吃饭了吗?”
“吃了。我回公司拿东西。”
“我以为你还在饭店里。公司的事情没处理完,我晚些时候再给你打电话。”
“好,再见。”沈安若匆匆地把电话挂掉,抬头便见崔经理冲她笑。
“朋友。”她先下手为强地解释。
“男的?”
沈安若做出一副坦然的表情,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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