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里的各人就犹如打了一剂兴奋剂,人人精神抖擞容光焕发笑靥如花,不论男女老少已婚未婚的全都变得漂亮了、温柔了,甚至是摄影师大刘同志也忙里偷闲地对镜补妆,用他的说法就是,万一唐迦南也好这一口呢?
唐迦南来过三四趟,花枝招展的红男绿女见过不少,正主儿却一直没露面。他在多次旁敲侧击无果的情况下,不得不跟易尔阳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易尔阳呢,因为他老人家隔三差五地大驾光临,导致工作室的效率暴跌而气得跳脚,指着他大骂道:“快滚!下次谁再敢放你进来,我就让她滚蛋。”
唐迦南一脸笑嘻嘻,“告诉我风萍的住址电话,我就立刻滚蛋。”
易尔阳一口回绝,“不知道。”
唐迦南把屁股放在他的办公桌上,晃着二郎腿,嗤之以鼻,“你这鬼话谁能相信呢?她是你的员工,你却不知道她的电话,难道你这里是茶馆、酒楼,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用填个简历、做个登记什么的?”
易尔阳仰天长叹,“她只是兼职,我管那么多干什么?”
唐迦南一脸惊骇:“尔阳!你竟然让一个兼职员工跟你一起坐头等舱,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慷慨了?”
易尔阳快要哭了,哀号道:“我说迦南公子,您总不至于因为她没有及时认出您尊贵无匹的身份,就要对一介孤弱女子施以辣手摧花始乱终弃……”
“去你的!”唐迦南笑着在他肩上打了一拳,顺势端起桌上的咖啡来喝,又道,“说实话尔阳,你是不是喜欢她,所以才……”
“天地良心!”他话没说完,易尔阳便发出一声长啸,“我要是存这个心叫我终生阳痿。”
唐迦南的一口咖啡全喷了出来。
易尔阳大惊失色,赶紧手忙脚乱地抢救他的设计图纸,然后将擦拭过后的纸巾揉成一团,直接丢向唐迦南的脑门,怒吼道:“滚出去。”
唐迦南笑着躲过,好半天才控制住面部神经,道:“尔阳,我问你,一个混迹时尚圈的女人,居然不知道唐迦南是谁?你觉得可信吗?”
易尔阳撇撇嘴,无话可说。
唐迦南冷笑,“还敢声称不关心娱乐界,真是可笑。她根本就是故意要引起我的注意,居心叵测……”
“那您又何必自投罗网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易尔阳嗤笑一声,“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
唐迦南也笑起来,嬉皮笑脸地缠着他,“是啊是啊,你就满足我一次吧!大家兄弟一场,我可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事啊,就这一次,你就给我吧……”
他挤到易尔阳的椅子里,勾着他的肩膀,磨磨蹭蹭地要地址,完全没注意到易尔阳的助理缇娜恰好站在门口。她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两人,一个玉树临风,一个清秀挺拔;一个纯白飘逸,一个深色沉静,交颈依偎在办公桌后的软椅里,那副亲热神态,看得她一双眼珠子差点儿没掉出来。
三分钟后,有关他们的流言就传遍了整个工作室。
室内,易尔阳禁不住他的软磨硬泡,终于投降了,写了一个地址交给他,然后黯然长叹道:“又一棵娇嫩幼苗要遭殃了。”
唐迦南地址在手,立刻露出狼人本质,发挥其出色的过河拆桥的本领,将易尔阳奋力扑倒在书桌上……
办公室外的众妹妹们听到里面叫声不绝,不由得面面相觑,冷汗涔涔。
唐迦南发泄完毕,心情超爽,慢条斯理地整理一下衣装,伸手拨两下发型,哼道:“差一点儿就被你给骗了。”
易尔阳仰面伸出一根战抖的手指,凄然哭诉道:“唐迦南,你这个玩弄女性的恶魔,我愿从今时今日起,就是你噩运的开始。”
唐迦南满脸得意,仰天大笑三声,方才拉门而出。
办公区的众美眉眼见他满面春色地出来,肤色微红,眼带桃花的样子,都不由得一阵恶寒。摄影师大刘姿态妖娆地斜倚在办公桌上,目送他的背影,无限哀怨地来一句:“只要他好这一口,人家还是有希望的……”
唐迦南去找风萍,一个月里去了两次,都没有见到人。
第三次去的时候耐心已经到极限了,他总不至于真的这么无聊,再则他毕竟算个公众人物,万一不小心被人把这事传扬出去岂不是给她长脸了、得不偿失了。
但这一次他的运气不错,虽然按铃没人理睬,但是房内隐约有声音,应该是在家的。
于是他抡起拳头砰砰砰地开始捶门,捶了十几下,硬是没人来应门,反倒把邻居家的大婶惊动了。
大婶探头一看,身高一米八五的男人,戴墨镜,黑色西装,气势凌人,酷似电视里的黑社会,吓得赶紧缩了回去。
唐迦南一个箭步蹿过去,伸脚抵住门,“大婶且慢!”
大婶脸色发白,下意识地捏紧自己的睡衣领口,“你想干……干什么?”
唐迦南被她的动作雷到了,连忙退后半步,咧嘴露出一口白牙,道:“大婶,跟您打听个事,隔壁的风小姐平常几点回来?”
大婶惊魂稍定,道:“原先住的是一对夫妻,后来他们把这房给卖了,现在的房主,我们都没见过。”
“不可能吧?”
唐迦南不敢置信,看了看地址,没错啊。
“大婶你确定吗?这里没有住过一个女孩,大约一米七,长头发,二十出头,很漂亮,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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