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派出去了,再阻止什么的也是徒劳,萧晋脸色阴沉如水,寒声问:“那万一你们的人已经得手了呢?”
“得手也没关系,”冯老太的口气依然和风细雨,“核电总是要重启的嘛!早一些晚一些也无所谓。不过,这件事情终归都是我们冲动了,这样吧,重启的资金你依然不用掏一分钱,但我们七家会各拿出一点份额出来,送你半成,各位有没有不同意见?”
“老夫人的办法很好,我们没有意见。”
另外六家有五家都连连点头,只有常安眼神飘忽不定,沉默不语。卫公瞥了他一眼,冷哼说:“冯夫人处事一向公平,我们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只是这件事全都是因某人的叫嚣和鼓动而起,回头各家要拿出来的份额,是不是也该有所侧重呢?”
“这是自然!”另一位老人也语气不善的接口道,“咱们一时失察冲动了,该付出代价也是理所应当,但若是让老子拿出来的东西跟蛊惑老子的人一样,那老子可不干。”
“两位叔伯言之有理。”两名中年人点头附和,剩下的那个年轻人虽然没有吭声,但坐在常安身旁的屁股却悄悄往一边挪了挪,以示划清界限。
此时此刻,常安的额头已经开始有汗珠往外渗,心里则将在场所有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他觉得自己冤枉极了,窦娥见了他都得羞愧自杀。
因为要去杀核电机组评估关键人物荣锦鹏的决定根本就不是他的想法,甚至对此还持反对态度。毕竟他私心里是希望萧晋被白恒轩打的一败涂地的,杀掉荣锦鹏非但不会达成这一点,甚至还有可能增加萧晋战胜的砝码,他当然不愿意。
然而,站出来强烈建议要给萧晋一个足够疼痛教训的人又确实是他,作为这一切后果的始作俑者,这个锅他不背,谁背?话说回来,所有的人都已经将矛头指向了他,他想不背也不行啊!
事已至此,纵然结局无法改变,身为常氏子弟也总该讲两句场面话,不能堕了所谓曾经“王室”的威风。于是,他干咽一口唾沫,抬起头刚要张嘴,视线与对面萧晋杀气逼人的阴冷目光一对上,心脏就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仿佛喉咙处被堵住了一般,再讲不出半个字来。
这时,冯老太开口说:“份额的事情,回头咱们再具体商议,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这个事儿就先定下。小明,你可还满意?”
萧晋双眼死死盯着常安,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长辈们都已经决定了,那晚辈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在也只能祈祷你们的人工作效率没那么高了。”
“怎么?你就那么希望核电重启失败?”冯老太摇了摇头,“小明,奶奶这里有句忠告,你想不想听?”
萧晋深吸口气,微微弯腰:“请冯奶奶教诲。”
冯老太面露欣慰:“能看得出来,闲安兄长对你的家教很严,尽管你做事有些任性胡闹,却也从来没有损害过萧氏的名声,总的来讲都是个好孩子。但是,一个人爱国没有错,可把它当做行事准则甚至信仰就大可不必了,尤其是在做生意的时候。
还是那句话,这里是夷州,你想在这儿站稳脚跟,就得先把什么国家大义放到一边。那些舆论上的谩骂你该怎么反击就怎么反击,可在正事儿上,你就只是一个单纯的内地权贵子弟,如何尽可能的为自己、为家族赚取更多的利益才是你应该首要考虑的事情。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政客们的事情,就让政客们操心去吧,总统位子上坐的那个屁股无论偏向哪一边,都和你无关,明白么?”
萧晋闻言沉默片刻,深深鞠了一躬:“萧氏子明感谢冯奶奶点拨之恩!”
“嗯,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冯老太微笑着点点头,“好了,事情说完了,这天儿也不早了,你还要去警局走流程,一堆的琐碎事情等着,奶奶就不留你了,哪天得了空到家里来,咱们一起吃顿家宴,也好让冯家那几个不成器的子弟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豪门贵子。”
“奶奶谬赞!”萧晋又弯了弯腰,“那就先这样,冯奶奶,二位长辈,晚辈先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俩老头有啥表示,他转身就大踏步的离开了套房。
“这孩子的傲气,可真跟他爷爷当年一模一样。”冯老太望着关上的房门,感慨说道。
“太傲了,不好驯啊!”卫姓老头儿面露难色地接口,“他够聪明,有才华,本钱雄厚,要想让他乖乖低头,难!”
冯老太呵呵一笑:“没关系,这里终究不是内地,他就是再出色,也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待去年那件事情的影响力没那么大了,要怎么拿捏他,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卫姓老头儿想了想,就也哈哈笑了起来:“还是冯夫人您看得透彻!没错,只要萧晋手里的把柄没了,他不过就是一只后腿粗了点的蚂蚱罢了,哈哈哈……”
“哈哈哈哈……”就在卫老头开怀大笑之后不久,驶出酒店的车上,萧晋也在狂笑,而且似乎还觉得光笑不过瘾,他伸手就要去抱坐在身旁的张君怡,好在及时反应了过来,改为抱住另一边的西园寺花雨,在苹果般的脸蛋儿上重重亲了一口,胡茬扎的小萝莉哇哇大叫,把腿酱都拿了出来。
“喂!姓萧的你是不是被刺激魔怔了?”张君怡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刚刚脸上还乌云密布的吓人呢,这突然高兴成这样是什么鬼?”
萧晋咧开嘴,满口大白牙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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