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水镇是一个偏远的小镇,鲜少有外人来,茶楼里的声音沸沸扬扬,茶水沁人的清香萦绕其中,三五成群的男人围正在一起闲聊。
“哎,你们看那边儿。”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男人下巴一扬。
几个人把头扭向了门口就看见几个一脸沮丧的年轻男人分散坐在茶楼里,与众不同的是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了一股或浓或淡的药味。
“看这样子估计又是去苏姑娘那求亲碰壁的。”另一个男人喝了一口桌上的大碗茶说:“苏姑娘其实也是可伶人,自打六年前苏员外和夫人一起遇到山匪后...唉,现在天天去她家求亲的人那么多,谁知道是冲着她的人还是冲着她的财去的。”说完暗自摇头长叹一口气。
“哟,你要是这么想,怕是没瞧见过苏姑娘的面容吧。”穿粗布麻衣的男人问了一句。
正喝茶的男人点了点头把茶碗放下后说:“对啊,苏姑娘平时给我家娘子看病都是把面纱带上的,看不真切,不过看背影肯定也是一个美人了。
麻衣男人啧啧称奇,“那你真是损失大了,我之前见过苏姑娘把面纱摘下来过,啧啧啧,不是我吹,我生平就没见过那般动人的美人,见了苏姑娘啊,这心里就再也看不到别人了。真是日日夜夜都在想啊...”说罢夸张的用手捂住了胸口:“有句诗什么来着,寤寐思服...”
喝茶的男人对此嗤之以鼻,他看这家伙就是好色的无药可救了,苏姑娘那么好的一个人儿还得被他这般**真是可伶。
一直在旁默默听着他们聊天的一个面容宽厚的中年男人眼咕噜微微一转,想到前几日此地乡绅朱昼跟他许诺的那些好处,不由得考虑了起来,明明是宽厚的脸庞,硬生生有了狡诈的意味。
稍后他看着他们闲聊完开始喝茶,不由得憨厚一笑说:“哎,你们说苏姑娘啊,我觉得有点不一样的,我上次可在她家附近看见...”
朴实的嗓音渐渐低了下去,小声地谈论着,配上他神神秘秘的眼神人人不由得专注的听他接着讲下去,几个人听他说完纷纷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就跟活见鬼了一眼,听他说的煞有其事,不由得开始思索起来。
苏宅里一片大好风光,一位美人正款款信步而来,一双瞳色略浅的桃花眸像含着雾气,斜睨一眼就把人魂儿都勾过去,面色白润,肌肤吹弹可破,双颊微微泛着红晕,一头乌黑的秀发松松的扎了个发髻,斜插着一个朴素的木簪,却因为在她身上,仿佛变成了玉簪似的,可谓风情万种摇曳生姿。
正翻晒着药材,一个穿着绿衣衫的姑娘小跑过来,还没走进就喊到:“姑娘,那些人都走啦!”还未等苏桃时说话又接着说了句:“那些人太不要脸啦,天天守在我们门口,呸!就是流氓!臭流氓!”
这小姑娘樱草是苏桃时身边唯一一个贴身婢女,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比一般主仆更深,正是活泼的年记说话也随意一些。
苏桃时倒是没在意樱草说的话,起身看了看天色尚早,于是扭头对樱草说:“樱草,把我的面纱取来,现在天还早,我们上山采点药材。”说着翻了翻面前的药材,“你看,这些都不大够用了。”声音清冽动听,如同珠玉落地。
樱草却有些犯难,拧眉道:“姑娘,要是他们安排了人守在附近怎么办,你忘了上次朱昼那个混账趁你出去的时候,半道把你给劫走了吗?”想到这樱草更是气急,朱昼这厮真是无耻到极致,还好自己及时赶到,没出什么事情。
苏桃时眼神一颤,手上不停歇,接着翻晒着药草道:“你管他做什么,要是再来,你派人把他打跑就是了。”
接过樱草拿来的面纱给自己带上后,正往外走的脚步不停说道:“樱草,你记着,莫要管别人的做的事,这世道,只能管好自己...”纤长的睫毛颤动似碟翼煽动,眼底一片晦暗。
樱草看着苏桃时推开门就走了出去,连忙把篮子带上追了上去。
临水镇的后山上鲜少有人进去,盖因山中都是成片的树林,树叶茂密时更是遮天蔽日,白日进去也显得昏暗不清,令人望而生怖。
林中倒是有不少的药材,苏桃时在林中和樱草寻觅着药材,林中湿润的空气黏着在身上,有种说不出的黏腻感。
越往深处走越是昏暗,不见天日,喜阴的药材就躲藏在其间,身上襦裙的裙摆沾染了泥土,苏桃时蹙眉领起裙摆走到一棵树旁边,绣花鞋底倏然踩到一团柔软的东西。
“啊!”苏桃时吓的惊叫一声,昏暗的光线更显得阴森可怖,她猛吓了一跳转身就要拉上樱草离开,刚要叫喊足踝却被后面冒出来一只污渍斑斑的手拉住了。
一个身穿深色衣裳的人趴倒在草丛中浑身都是尘土,肩膀处一只利箭插了进去,周围的衣裳都被染成了深褐色,狼狈不堪,呼吸微弱。
凝神发现是一个活人后苏桃时松了口气,抓住她脚踝的手失去了力气渐渐松开,竟然是彻底昏死了过去,苏桃时忙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虽然微弱但还活着。
荒山野岭的居然冒出个重伤的人,樱草听见这边的动静连忙赶过来,见到苏桃时蹲下探着人的鼻息不由得吓了一跳,“姑娘,你没事吧,呀!这怎么有个死人呢!”
伸手就要把苏桃时给拉起来,苏桃时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扭头对樱草说到:“还没死,活着呢,樱草,此人身受重伤,恐怕就要命不久矣了......”说罢眉心蹙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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