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端着酒菜走到后院,看着大通铺屋外东倒西歪的一堆人,摇摇头:
“怪事儿年年有,今天最稀奇,空明镜的奴婢,小圆镜的公子,你们呀,真是眼瞎啊,欺负人之前不知道先去前面打听一下吗……”
门外那些被扔出来的几十个人,这才知道,这是踢倒了铁板上,那个女人是个空明镜的啊,刚才我们还在想着要睡了她,这不是找死吗……
“门外的人听好了,今晚就罚你们在门外跪上一夜,替我家公子守夜,不许睡觉,不许喝水吃东西,不准逃跑,否则的话,格杀勿论……”
姜琪冰冷的声音从屋里传出,屋外的人立刻老老实实的跪了一地,没一个敢大口喘气的。
“唉……琪儿啊,本公子咋就想不通呢,都是垃圾,还要互相欺负,要不是看在大家都是垃圾的份上,本公子今天就要大开杀戒了……”
紧接着,寒铭非常装叉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噗嗤……公子,在图兰城可不能随便杀人的,要杀啊,那就必须挫骨扬灰,不能留下丝毫证据的……公子,奴婢为您斟酒……”
“琪儿啊,你也喝,别站着啦,来来来,坐到本公子的……咦……谁让你坐这里了,坐到本公子对面去……”
“…………”
大通铺房间里时不时传出酒菜的香味,还有一男一女时而大声时而低语的交谈声,只不过那窗户上映出的人影却是始终没能合在一起滚在一处,这让外面跪了一地的人都很是失望,看不到画面,听听动静也行啊。
姜琪最终不情不愿的走了,寒铭告诉她了,天字号客房你都交钱了,不去住那就是浪费,是败家,这么败家的女人,本公子可是不会喜欢的,这才把姜琪给忽悠回去了。
“你们,都跪好,跪直,有敢违抗的,杀无赦之后还要挫骨扬灰……”
一脸怒气的姜琪回屋睡觉,寒铭随后出来去了一趟茅厕,然后,根本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人,自己回去享用整间大通铺去了。
第二天一早,姜琪好说歹说,说是要去博古斋参加拍卖会,穿着打扮那也是有要求的,不然还是不让进,寒铭这才来到了姜琪的房内洗漱了一番,却还是穿着粗布长衫。
“公子,这粗布长衫莫不是公子的哪个心上人给你缝制的吗,怎么会让公子如此的舍不得呢……”
姜琪十分吃味,恨不得直接上去撕烂了拿去用火给烧了。
“这可是我师娘给我做的,珍贵的很,我告诉你哈,这两件长衫和这把断刀,那是本公子要用生命来维护的……”
哦,师娘给做的啊,那我就放心了,姜琪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公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是你师娘给做的,那就应该好好的保存起来,你每日穿着总会破旧磨损,这可是公子自己在祸害如此珍贵的东西,公子你这是大逆不道……”
寒铭看了看姜琪,心说了,不就是想让小爷我换上锦衣华服,跟你走在一起才算般配,用得着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吗。
“好吧好吧,那琪儿你就快去给本公子买两套衣服回来,这两件就当宝贝供着了……”
姜琪欢天喜地的去了,一会儿的功夫就买回来两件衣服,一套织锦的绯红色暗纹公子长袍,一套天蓝色蚕丝秀描的公子春衫。
“琪儿啊,你这又是红又是蓝的,搞什么名堂……”
“公子,奴婢的衣裳多是翠绿色的,这红配绿,不正是一个公子,一个奴婢吗,至于这蓝色,不是有说,蓝配绿天对地的吗,公子可就是奴婢的天呢……”
姜琪是满心的浪漫情怀,寒铭是一脑袋的糊涂官司,唉……好吧,总算琪儿没给整出个比翼鸟连理枝什么的,先这么凑合着吧,就是委屈了琪儿了。
寒铭穿着绯红色暗纹公子长袍,头上挽着发髻戴上公子冠,姜琪穿着翠绿色织锦婢女轻衫,头上挽着双耳垂髫的标准婢女发式,用翠绿的丝带系住,可真是潇洒公子俊俏丫鬟,十分的惹人艳羡。
收拾停当,下楼用餐之后,这才出门,告诉小二,后院跪了一地的人可以让他们滚蛋了。
“公子,咱们这随身的财物最好大部分都拿去换了晶石,博古斋只认晶石不认银子的……”
寒铭对这些反正知之甚少,就由着姜琪带路,来到了位于图兰城的帝国钱庄。
钱庄的门口,那是不设守卫的,俗话说,四海宾朋,八方来客,做生意的又怎么会对客人挑三拣四。
一大早,钱庄里还没有什么人,只有两个伙计,一个掌柜。
两个伙计看了一眼寒铭和姜琪,都没有放在心上,小圆镜的垃圾穿的光鲜亮丽的还是垃圾,那个丫鬟打扮的都比他厉害,虽然看不透修为,但是丫鬟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伙计,我们要一间贵宾室,有些许钱财需要兑换晶石……”
一个伙计懒洋洋的开口了:
“两位,些许钱财就在柜上兑换即可,就不用贵宾室了吧……”
那掌柜的正在低头算账,听见说话,抬头看了一眼,也没在意,继续拨打算盘珠子。
“啪”姜琪走到柜台前,将自己的玉佩往柜上一放:
“掌柜的,伙计不懂事我家公子不计较,你这个掌柜的也是狗眼看人低吗……”
掌柜的抬头,仍是一脸的轻蔑:
“二位,我们钱庄虽说是没有门槛,大门敞开谁都可以进,但可不是谁都能撒野的地方,要兑换在这里即可,贵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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