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用自己的老式诺基亚手机和胡正熙敲定了行动方案,天已经黑了。他刚准备离开办公室,马春妮手里捧着一个印章盒走进了唐宋的办公室。
“这个给你。”马春妮说:“厂里的全部印鉴,公章、合同章、法人章都在,财务章在财务上。”
唐宋疑惑:“你这是咋了?真的不管了?”
“都交给你吧。本来这一行我也不懂——等你管理个一两年,我们攒点钱,可以把这里开发成住宅,沿街的做成商业房,这里位置这么好,那时候我们会大赚一笔的。”
“你干嘛去?”
“我要出去组织一批出口的货源,之后我想出国待上半年左右。”
“你这么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
“不怕我给你整破产了?”
“随你怎么搞吧。”
唐宋无言地看着马春妮。
马春妮笑了,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手说道:“你总算肯看我了。”
唐宋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马春妮轻声道:“别恨我了好吗?当年是我不好。”马春妮说着眼睛里隐隐泛起了泪光。
“我没有恨你,我其实是恨我自己……”唐宋低声说道:“我恨我自己留不住你,我恨我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二人沉默良久。
“到底为什么要走?”唐宋又问。
“为什么要走?该怎么说呢?逃避?逃跑?逃亡?”
“哪有这么严重?”
“有。有这么严重。怨江远,也怨我,当时不该为了钱和郑九龙——和九爷做生意。可是已经做下的事情,就像泼出去的水,已经没法改变了。我也不知道我的明天会怎么样。也许换个地方,我心里会感觉更全一点。”
“照你这么说,我该怎么办呢?”唐宋叹道,“我也犯下了大错!我也帮九爷印……”
马春妮竖起食指压在自己嘴唇上发出嘘声示意唐宋不要再说。马春妮的手机响了,是江远来电,马春妮厌恶地挂了电话。她看着窗外说:“都六点多了,天都黑成这样了。我的车出了点问题,麻烦你送我回家吧。”
在路上,马春妮邀请唐宋在自己家吃饭,唐宋稍作推辞后还是接受了。唐宋觉得反正马春妮也要出国了,自己还要帮她管理这么大的厂子,就是单纯吃顿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自从拿回了五百万,又做了百万年薪的企业高管,唐宋突然发现自己对马春妮已经没有感觉了——曾经的爱和恨,都变成了淡淡的回忆,都已不能再让唐宋心动或者心痛。
爱和恨,都已远去,都已褪色。
如今,都可以平静以对。
所以,吃顿饭又怕什么?
马春妮给家里的钟点工打了电话,让她多做两个菜。
江远也正在准备逃往国外,他在收拾的行李的时候,发现他的一张专门用于国外消费的信用卡找不到了。他打电话给银行,被告知挂失后补办最快也要半个月时间,他决定再回他和马春妮的别墅里去找找。他本来想和马春妮说一声,但是马春妮接连两次挂了他的电话,这让江远十分不爽,他索性直接去了别墅——之前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江远偷偷留了一把别墅的钥匙。
江远回到他和马春妮曾经长久居住的别墅,一进门就看到餐厅的桌子上用保温罩罩着四菜一汤,旁边还摆着一瓶红酒。看到桌上摆着两双筷子。江远露出了一丝含义复杂的微笑。
江远在书房找到了自己的信用卡,他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走到餐桌前给自己斟了一杯红酒。当他听到马春妮带着一个男人进门的时候,他一声不吭。
是的,他就是想让马春妮不爽。
只听到马春妮招呼唐宋:“外套挂这里。”
唐宋问:“开着灯呢,家里有人?”
“钟点工留的吧,我都不让她走的时候关灯——你要是不愿意换鞋也可以不换。”
唐宋正在挂衣服,忽听得有人在拿手机拍照的快门声音,同时有个男声阴阳怪气地说话:“那是我穿过的鞋,他肯定不愿意换!”
马春妮抬头见是江远,十分恼火:“你怎么进来的?这里已经不是你的家了!”
“我拿钥匙开门进来的!”江远酸溜溜地说,“男人都换了,钥匙为什么还不换?”江远说着走到唐宋身边:“老同学,多年不见了啊!”江远又对马春妮道:“这才几天?就重叙旧情出双入对了?”
马春妮脸色铁青:“你不要乱说话!你来这里干什么?”
江远从衣服内兜掏出一张信用卡晃了晃:“我来拿回我的东西。”江远恶狠狠地盯着马春妮:“这是你们早计划好的是吗?占了我的资产!住了我的房子!这一切,本来应该都是我的!”
“你的哪一份家产没有我的血汗?我要印刷厂和这套房子一点都不多!”马春妮毫不怯阵。
“好!好!咱们走着瞧!”江远说完恶狠狠地瞪了唐宋一眼,转身走了。
马春妮看到餐桌上饭菜已被动过了,酒杯里还有半杯残酒。她对唐宋说:“算了,不吃了吧。你还是回家吧。”
“他来拿什么东西?”
“一张信用卡,出国用的国际卡。”
“他也要出国?”
夜色渐浓,夏炎再一次来到麦当劳。他端着一杯热饮,坐在角落里喝着一杯热饮,眼睛瞟向在店中忙碌的小雪。
夏炎一直等到晚上九点多小雪下班。
小雪下班以后依然对夏炎视而不见,换了衣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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