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整个房间,竟然只剩下秋婶一人照看她们?
也就是说,在这里,她们至少有足够的自由。
是不是也意味着,有更多的机会?
抱着这种想法,容一走进实验室。
干净严谨的房间内,安如也正在工作台上用电脑翻阅许多资料。
容一走过去问:“安姐姐,这种毒能解吗?那么多人,能买到那么多药吗?”
“以权先生的能力,肯定能买到,你别担心这些。不过……”
安如也目光落在她身上,“这次的事情太过奇怪,你能不能回忆下,第一次看到那十几个人发病时的情况?”
“好。”容一点头,很认真的开始响。
与此同时,另一间屋子的大厅里,权坐在沙发上,双腿叠交着,宛若世界的主宰,周身都透着森寒暗黑。
泽烈站在他跟前道:“我刚才对地下室的情况进行了大致的调查了解,水里并没有老鼠的痕迹,水源干净,这些人全是在今天中毒的,而且中毒的前后时间相差不超过一个小时。
由此可以推断,他们可能是在一个时间段内,都做过同一件事情,才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目前可以锁定的,只有一件事,便是他们一同用过餐,我已经让人去厨房调查,相信很快会有结果。”
谈论起正事时,泽烈的面容间有着平常所没有的严谨。
权的目光还落在屏幕上,画面里,容一正和安如也聊着天。
安如也在问:“你能不能回忆下,第一次看到那十几个人发病时的情况?”
容一认真的思索着,好一会儿才说:
“我记得那时候大家都说要给我洗澡,我进入澡池子里后,他们都陆续进来了,然后朝着我靠近。忽然就毫无征兆的中毒了,而且特别的突然,特别的恐怖。
他们都流了好多好多血,我当时整个人都吓傻了……”
容一说着,都还十分后怕的模样。
安如也道:“他们是急性中毒,也就是说,毒就在那澡池子里,兴许可以让人去调查下澡池子。”
泽烈看着屏幕,不禁调侃道:
“这安小姐还没和你在一起,就已经开始为你分忧了。”
权扫了他一眼,虽然严厉,可眸底却有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愉悦。
他冷声道:“等会儿你亲自去拿药单,让她别操心,配好药休息就行。”
“不就是操点心你都开始心疼了?没救了,真是没救了。”
泽烈摇了摇头,揉着太阳穴走了。
权的目光落在屏幕上,清晰的将安如也和容一的谈话尽收耳中,唇角情不自禁缓缓勾起。
屋子里,容一点头:“对!那水肯定有问题,那些人就是下水后才中毒的!不过……今天所有的人都中毒了,他们也下过水么?”
她懵乎乎的问,很是好奇。
安如也蹙了蹙眉:“这个,目前我也不能确定,毕竟我没出去,也不知道他们外面发生的事。”
看似这么问着,但她心里却很是好奇,容一到底是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给人下毒的?
之前下毒毒了十几个男人就罢了,这次竟然让所有的人都中毒了!
即便是古代的毒师,恐怕也做不到这样。
偏偏她还不能问,心里好奇的要死。
收敛起思绪,安如也开好药单后,又写了不少的注意事项。
正准备起身去给秋婶时,门被“砰砰”敲响。
容一走过去开门,就见一身白色西装的泽烈站在门口,依旧是儒雅的姿态问:
“安小姐在里面没?”
“嗯,在。”容一装作弱弱的连忙让开。
泽烈也未曾多看她半眼,迈步走进去。
安如也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需要的药单开好没?”泽烈问。
安如也把一张单子递给他,“麻烦泽烈先生亲自跑一趟。”
容一站在角落,弱弱的奇怪的问:
“泽烈先生不也是医生么,怎么专程来拿一张药单子?”
看男人那姿态,明显是学识渊博的,按理说是会开单子的。
泽烈的目光,这才第一次落在容一身上,他问:
“一个小丫头这么多话,就不怕死?”
询问的口吻,倒也不是威胁,只是寻常的问话,就如他人一样,随时随地给人一种淡淡的不在意的感觉。
容一连忙低下头,弱弱的说:
“我就是……就是好奇。”
“小姑娘,好奇心可会害死猫。”
泽烈唇角勾起迷人的笑,转身迈步往外走。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有一种颠倒众生的魅力。
容一心里更是好奇极了,这男人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
这一路走来,她其实见了太多太多的人,不过还没有哪个人如他这般。
倒不是说别的人没他好,是类型完全不同。
傅深,矜贵绝伦,云肆,妖孽深沉,宋止,儒雅绅士。
这个泽烈先生,有着宋止得儒雅绅士、学识渊博,也有着云肆的不拘,还有着她从未见过的轻松、随性。
好像是看透了整个世界才会有的一种随性,看似问什么,实则什么都不在意。
在这种肮脏的地方,怎么会有这种男人的存在?实在是暴殄天物!
走到门口时,泽烈忽然停下脚步,又看向安如也道:
“对了,权让我转告你,别操心不该操心的事,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安如也怔了怔,随即点头,“好。”
泽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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