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平川拿起这两张纸晃着,上面的签字一模一样,分毫不差。这套票上的字是照着这张证明上的签名描下来的。
宗向方说道:“我当年办过伪造签名的案子。只要有母本,我一分钟就能造一个假签名来。”
齐拉拉也在一旁帮腔:“母本,就是陈教授的证明,我从工作组那儿拿出来给老多的。”
白玲想了想,也同意几人的说法:“我在苏联的时候,老师也说过关于签名伪造的事情。这种描摹伪造是最初级的,因为无论怎么描摹,印记都不可能严丝合缝。只要用高倍的放大镜仔细看就能找到破绽。最好的签名,就是用手写,但手写的签名伪造的难度更大。我们每一次的签名都是不一样的,所以,伪造者模仿的只是签名的风格,只要是有经验的鉴定师,花点时间就能鉴定出来。”
郝平川插嘴道:“陈教授就是专家,他坚持说这就是郑朝阳本人的签名,不是伪造。”
白玲想了想,脑海中有了个想法:“除非,签名的人先把他的某一个签名描摹下来,然后根据这个模本反复练习再用手写伪造……”
郝平川一拍大腿:“我们只要找到这个原始的母本,就能证明签名是伪造的!”
白玲沉吟一下,说道:“郑朝阳的这个签名陈教授看过,是他在二十五岁左右的签名。笔锋犀利,气势开张,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按照时间推算,这时候郑朝阳应该在北平外五分局的机要科任职。他常年住在自己包住的小院,没有和哥哥郑朝山在一起。他所有的签字文件,都应该在机要科的档案里。”
郝平川带着几个办事员来到局档案室,档案室的桌子上堆积了很多档案,档案的封面上写着“机要科”三个字。
郝平川拿着郑朝阳签字样本翻拍出的照片发给大家:“看到这个了吗?找,仔细对比,找到和这个完全一样的签名!”
办事员立刻着手查找档案,几乎每个档案后面都有郑朝阳的签名。办事员认真地进行查找、对比。
他们有所不知,此刻,在郑朝山家的密室里,郑朝山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有郑朝阳签名的档案,阴沉着脸点火烧掉了。
金城咖啡店服务生走进南苑飞机场劳动服务社,被女店主热情地迎进里屋。
他把将两瓶红酒递给女店主:“就这两瓶波尔多了,再灌不死这老东西可就得断顿啦。搞定了吗?”
女店主一扬头:“还有我搞不定的事?老东西说了,具体谁来不知道,但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因为领导安排那天小灶的伙食,要求一定要有红烧肉和辣椒。”
服务生顿时惊喜地说:“真要是这样,‘天雷’计划可就完美了。”
机场大食堂。司务长一路和人打着招呼,走进办公室,坐到办公里拿出两瓶波尔多红酒——跟刚才咖啡馆服务生带来的那两瓶一样。
他打开其中一瓶红酒倒了一杯,慢慢地品着,然后拿起红酒瓶子塞好塞子,转身打开身后的一个书。暗格里面摆放着不少洋酒和成条的卷烟,还有成捆的货币。
他仔细看一眼红酒瓶子上的标签,随后放进了暗格。
金城咖啡馆的密室里。
经理乔杉低声说道:“我猜测,很可能是中共的一号人物。机场离一号的驻地不到四十里,空军又一直是共军的短板。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出动飞机实施轰炸,就能为党国建立无上功勋。您的‘天雷’计划也将永载史册。”
郑朝山用指尖在桌子上轻轻地敲打着,缓缓地说道:“如果不是一号人物,国军空军千里奔袭,万一遭受损失,我们岂不是成了罪人?”
乔杉摇摇头:“我们只管收集情报制订计划,至于实施的事情,由国防部来做。我们深在虎穴,不可能面面俱到。”
郑朝山点了点头:“好,这次,咱们就赌一把。即刻给台湾发报,启动‘天雷’计划!”
郑朝山在路上走着,烤鸭店外卖伙计刘海骑着三轮车过来了。
郑朝山停下来,一边和刘海闲聊,一边跟他预订了一只烤鸭,随后两人便分开了。
辞过郑朝山,刘海吱吱扭扭地骑着三轮车来到一个昏暗的胡同里。他四处看看无人,便把车上的烤鸭店的青黄三角旗子摘了下来往外一拉——一根天线从竹竿中抻了出来。
刘海进到三轮车内,放下车帘。从口袋中拿出郑朝山给的钱,中间夹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五月四日,光大戏院,闹天宫。
他拿出一个大号的食盒,抽出底部的一个暗格。里面是一台发报机。刘海戴上耳机,认真地开始发报。
电讯室,白玲监测到025发报,可惜发报时间太短,没能定位。
齐拉拉、代数理等人找到了路路通的住处。
他们敲了门,来开门的是一个精壮的年轻人。年轻人一听说他们来找路路通,便说:“他正好在南屋呢。”
齐拉拉谢过年轻人,赶紧往南屋奔,可等他们几个赶到南屋,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突然,齐拉拉回想到刚才开门的年轻人模样,这才反应过来,那人正是路路通!
几人反身紧追,一路追到了一处荒宅。
齐拉拉要进荒宅,有个留用警却阻拦道:“这里以前是一家面粉厂老板的外宅,荒了十多年了,还闹过鬼。咱们还是别进去了吧?”
齐拉拉跟代数理哪里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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