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确定地说:“有,不过这种人是死要钱的。”
魏樯冷笑:“喜欢钱就好办。”
车在一家写有“商会仓储”的仓库门外鸣笛,大门打开,魏樯的车开了进去。他从车里下来,管理员上来迎接:“会长。”
“最近外面闹得厉害,这儿没事吧?”
管理员赶紧说:“派出所的人来查过了,咱这儿的东西都有手续,没看出啥。”说完,他把一串钥匙递给魏樯:“要不要我帮您?”
魏樯挥挥手:“盘库这种事,我还是喜欢自己干,你去吧。”
魏樯进入仓库的大门,待他从仓库后院的一个小门出来时,身上已经换好了神父的衣服。
魏樯来到一个锈迹斑斑的小门处,掏出钥匙开门,另一面是教堂的后院。他闪身进去,关上小门。
小教堂里没人,也贴了不少标语,挂着五星红旗和红灯笼。
郑朝山径直走进了告解室,魏樯已经等在里面。两人从五星红旗聊到群众运动,又聊到国民党的失败。
魏樯说道:“党国的失败,不是一个人或某个集团的失败。作为个人,我们都是搅拌机里的砂石,是上还是下,自己根本决定不了。你现在多想想自己吧。我问你,张山是怎么死的?”
郑朝山露出疑惑的神色:“张山是谁?”
魏樯低声喝道:“不要装糊涂,需要我提醒你吗?和李能一起来的!”
郑朝山似笑非笑地说:“既然是和李能一起来的,我怎么会不知道?”
魏樯眼神闪躲:“他有特别的任务。”
郑朝山冷笑一声:“不管什么任务,没人告诉我,那这个人就是个死人。”
魏樯沉默了片刻:“除掉郑朝阳是上面的意思。他是我们的绊脚石,我们的很多行动都坏在他的手里,这个人要是不除掉,我们谁都没有好日子过。本来上面想叫你亲自动手,是我硬给拦下来了。可你呢?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郑朝山重申道:“我再说一遍,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张山张海,当然也什么都没做。不管他死了还是被抓了,你都该去问共产党!”
魏樯的情绪也上来了:“郑朝山!你自作主张一意孤行已经不是一次了,如今更公然戕害自己的同志,你怎么向上面解释?!”
郑朝山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你要是有证据可以向上面控告我,撤我的职。”
魏樯冷笑一声:“现在共产党已经盯上你了,你可以放过郑朝阳,可将来他会不会也放过你?!我警告你,你这是在玩火,玩火自焚。”
郑朝山高傲地说:“我是凤凰,每五百年自焚为灰烬,再从灰烬中浴火重生,循环不已,成为永生。”
魏樯沉吟片刻:“好吧,这件事我先不管。现在刘邓大军正在围攻西南,重庆快守不住了,上面交代必须要拿出行动来策应南边的战事。你的那个熔岩计划怎么样了?”
郑朝山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还在准备。但困难很多,需要时间。”
魏樯不耐烦地说:“现在没有时间了,我们必须尽快行动。”
“您有什么计划?”郑朝山身子直了直。
魏樯低声道:“我想,可以先搞几次刺杀。大人物我们一时搞不定,小人物总可以搞搞吧。郑朝阳是你弟弟,你不动手我可以理解,但和他同一个级别的,你总可以试试吧。”
郑朝山冷笑一声:“杀几个警察能有什么用,共产党怕吓吗?现在他们全城大搜捕,这个时候行动那不是往枪口上撞?我们是战士,不怕打仗,但也不能送死。”
魏樯仍在伪装,但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你是执意要抗命了!?”
“我是猎人,但只对狮子老虎有兴趣。时间不早了。另外,我和郑朝阳的关系你是知道的。何况,他死了我也一定脱不了干系。”
郑朝山站起来出了告解室。
告解室的另一侧,魏樯的手枪本已经顶在墙壁上,但他又慢慢地把枪收了回来。
宿舍里,郑朝阳、齐拉拉、多门等人兴高采烈地试穿新警服。白玲一脸严肃地走过来,通知郑朝阳到会议室。郑朝阳和白玲来到会议室,白玲指了指桌子上张山的档案。
“已经查清楚了,那天在抓捕李能现场发现的死者叫张山,也是保密局的杀手,和李能一起到北京,说是有特殊任务,所以和李能分头行动。”
郑朝阳翻看着张山的资料,问:“特殊任务?既然是杀手就一定是搞刺杀的,来杀谁?”
白玲把一张郑朝阳的照片放到他面前:“杀你。这是在张山留在旅馆的行李中找到的,藏在夹层里。”
郑朝阳拿着自己的照片仔细地看着。照片上他穿着警服,很显然是有人偷拍的。
郑朝阳的心瞬间汹涌澎湃:“杀我的人被别人杀了。伤口在脖颈儿,是浅浅的刀痕……”
白玲继续诱导说:“有人不愿意让你死……”
郑朝阳想起第一次和段飞鹏相遇时的场景。段飞鹏短刀飞舞,在他身上划出很多道口子。段飞鹏说:“算你小子走运。”
白玲有些忧虑:“这段时间你还是少出去吧。非要出去最好多带几个人。”郑朝阳没有说话。白玲开门出去,迎面碰到齐拉拉。“报告白组长,有情况!”
道奇卡车在一个旧货场出现。齐拉拉和白玲赶到时,宗向方已经在那里看守,几个货场的人被看押在一边。老板被带了过来,他交代是在德胜门外的北极寺边上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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