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入云霄,世界,迪拜双子塔。
君麒麟将行李拉杆箱随手一丢,然后将空调打开,将窗帘关上,一头栽倒在床上。
噩梦,一时间数不尽的噩梦突然扑面而来,他先是梦到了自己从屠夫的案板上面苏醒过来了,看到了在铁钩上面倒挂着的,一具具没有人皮的尸体,周围全部都是火海,他满头大汗的想要跑出来,但是从四面八方有很多纸人,纷纷的像自己扑过来。
哪些纸人在笑,不…很多都是似笑非笑。
紧接着画面一转,他躺在一具棺材里面,君千年站在坟边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说道“乖儿子,撑过去,父亲相信你。”,然后一声令下,好多被五花大绑的人同时扔进了这艘棺材里面,这些人还活着,还是在剧烈的挣扎。
然后棺材盖被合并上,有铁锤敲打着棺材钉的声音,直到封死。
君麒麟睡在最下面,上面至少压着五六个人,可是他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的重量。
那些人在拼命的挣扎,有的在愤怒、有的在哭泣、有的在低声叫喊、有的在垂眸认命。
渐渐的,他们不叫唤了。
渐渐的,恶臭开始席卷了,这些人开始死去。
然后有蛆虫在君麒麟的脸上爬着。
床上,君麒麟猛然之间的苏醒了过来,床单已经被汗湿掉一大片,他瞪大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几秒后又恢复了镇定,目光看向了墙壁上面的时钟,真好,做了好多噩梦,但是自己仅仅只是睡了两分多钟,他从床上爬起来,走进了浴室里面。
像这种情况已经折磨他很久很久了,噩梦全部都不一样,有时候是过去的事情,有时候是那些,被他杀掉的人,血粼粼的走上来,揪住他的衣领喊道“你把我的人皮还给我,还给我,我在地狱的下面好冷呀,我找不到我的衣服。”,声嘶力竭,就跟亲身经历的一模一样。
杀人的时候有多么的冷酷,事后给予一个杀手的折磨,就有多么的冰冷。
其实杀手那里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风光,很多人都是非常的孤僻的,很多杀手也有很多特殊的癖好的,哪些截然不同的癖好,既是内心的一种灵魂的追逐,也是他们宣泄自我压力的一种方式。
比如血榜的戮杀喜欢杀戮动物,花兮每年都要杀掉很多结婚的男人,都类似。
从花洒里面出来的水从温热到冰凉的这段时间,君麒麟一直都在双手撑着墙静静的淋水,他身体上面的很多皮肤的颜色都不一样,修修补补,很多很多条针线的痕迹。
也许对很多人来说身体上面的疤痕是一种勋章。
但是对于他而言,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噩梦的根源。
擦着头出来的时候,市长坐在沙发上面翘着二郎腿正在看书,君麒麟很自然的给他开了台风,一下躺在了沙发上面看着天花板,房间里面偶尔会有市长翻书的声音。
声音不轻,但是很有节奏,有那种将一页文字表达的思想和感悟,统统都吃掉的感觉。
市长弹烟灰的时候开口“听说你答应了杀阿梨的事情了。”
“嗯。”君麒麟手指动弹着,皮影人在指间舞动。
天花板的倒影上面,两个皮影人的幻影在开心的玩乐,并没有打斗。
“为什么答应?那不是你不喜欢的事情吗?按照我们的身份,我们完全可以拒绝,而且即便这件事情非要去做,也可以换另外一个人去做,把烟灰缸推过来。”
“我的身份注定我做很多事情不能够按照‘喜欢’这个标准。”
君麒麟将烟灰缸推过去“更何况其他人也没有我这么方便。”
“作为兄弟我会帮你善后,但是作为朋友我要劝你,那是你一生的挚爱,你如果杀了他,你让时代的人,如何评价你?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连你挚爱都杀,人们以后提到你,会是你是一个qín_shòu不如的家伙,这一叫,很可能给你钉在这跟柱子上面,伴随着你死去。”
君麒麟说“强大的人为自己而活,弱小的人为他人而活。”
市长弹了弹烟灰,没接话。
俄顷后才说“你说反了吧。”
“任何道理都是结合自己的,难道一个市井小民听到一句热血沸腾的话,他就要按照那句话的道理去做吗?那不是可笑吗?他只是市民,不是英雄。”
沉默。
“年少的人需要兄弟,长大的人需要朋友,你觉得你需要什么?”
“你的道理都太遥远和文艺,远不如我的那样有烟火气,你说的很多话都太过于缥缈,在什么环境当然就需要什么,就像我在天劫,老大让我干什么我就要干什么,而且我感觉我这样的人一辈子可能不会有兄弟、朋友、家人,可能只有——被杀者。”
市长叼着烟翻开一页,没有接话。
又过了一会儿才说“即便缥缈,也让你有所追求,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每个人的心中应该怀揣着一片干干净净的世外桃源,那里住着最后的你。”
君麒麟不玩皮影人了,双手抱着脑袋似睡非睡。
“你在看什么书?”,他问着白衣市长。
市长吹了一下纸张上面的烟灰说道“李沧东的《烧纸》。”
“给我看看。”,君麒麟这么说,却没有伸出手。
市长冷笑一声“你又不喜欢这些枯燥的文字,而且你也不喜欢看书,不要看人家看什么,自己也假模假样去瞅瞅,又看不懂,还在那儿装模作样的。”
小气,君麒麟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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