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摸着下巴,跟他们一边往外走,一边思忖,“也就是说,那曲调是故意引我们过来救他的,再往前推,那就是吹御魂鬼笛的人,知道他要被埋要出事,也知道我们正在
找,所以用曲调吸引我们过来,救他一条命?”
谢桁没说话,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无疑是这样的。
秦瑟就更不解了。
御魂鬼笛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之前在卜宗堂,差点害了张半仙,现在又促使他们来救张半仙,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转变?
还有,看张半仙被埋的程度和情况,大约是他们赶到时,他才被埋下去的。
但奇怪的是,她和谢桁赶到后,并没有看到有人从里面出来,也没有任何挖土的工具啊。
这说不通啊!
可是,要是张半仙被埋很久了,就像谢桁说得,他早就该死了,万万拖不到他们来救。
秦瑟觉得,这里面矛盾太多了,完全没有一个可以说得通的解释。
谢桁瞥见她一路低头沉思,目光深了深,他扶着张半仙,一直没说话。
……
秦瑟和谢桁陪着张半仙回到秦家所在的街道。
因为他们是偷跑出来的,肯定不能从正门回去,秦瑟便看向张半仙,“把你身上的灰土都拍掉,整理好仪容,自己走进去,没问题吧?”
张半仙看着近在咫尺的秦家大门,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没问题,我恢复的差不多了。”
见他精神还不错,腿软的情况也改善了,秦瑟和谢桁便跟他暂时分开,照着出来的方式,翻墙回了清荷园。
而早在他们出去没多久后,秦茂和倒是找过来了一趟。
但他刚到院门口,就被丫环给拦了下来。
秦茂和便问:“怎么,他们休息了?”
小丫环满脸爆红,支支吾吾地点点头,“一,一起休息了……”
秦茂和是过来人,看到她那神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再怎么样,也不好去打扰人家小夫妻休息,便离开了。
秦瑟和谢桁不知道这个插曲,两个人回到房间里没多久。
就听到丫环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亲家老爷,你回来了?”
刚到清荷园的张半仙:“……”
亲家老爷,这是在叫谁?
叫他吗?
谢桁怕张半仙穿帮似的,弄散了头发,解开衣服,披散着出去,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张半仙看到谢桁这模样,又愣了一下。
谢桁打着哈欠,“舅父回来了?”
忽然涨了辈分的张半仙:“……啊?”
谢桁望着他,神色淡淡,“舅父要去探亲,也该早点回来,这去了一整日,像话吗?”
张半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们这是在演戏,立即配合道:“多年不见的亲戚,便吃了些酒,多说了几句话,回来晚了。”
他满脸尴尬地笑着,“你们早些休息吧,不必管我,我也去休息了。”
语毕,他就跑进了自己暂住的厢房。
谢桁见状,朝丫环淡淡地颔首。
丫环立即回了一礼。
谢桁便紧了紧身上披着的外袍,进了房间。
丫环瞧着他那一副刚睡醒,惺忪不堪的模样,又顶着一张通红的小脸,跑去了院子外。
……
秦瑟看到谢桁走进来,失笑道:“你和我那徒弟配合的倒是挺好的,不知道还以为你们俩是师徒呢。”
谢桁放下外袍,“反应太慢。”
秦瑟知道他是说张半仙,便笑道:“已经不错了,还知道配合你演,没穿帮就行了,要求别太高。”
谢桁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而是看向秦瑟,“现在时间是不早了,休息吧。”
秦瑟却道:“我暂时睡不着。”
谢桁闻言,拉着她坐在床上,问道:“还在想那个御魂鬼笛的事儿?”秦瑟点点头,又道:“不止。你想,咱们俩去到的时候,一个人都没看到,但他被埋的时间,却就在那前后,可我们没瞧见有人从那离开过,院子里也都搜遍了,没有
任何机关,也没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你不觉得很蹊跷吗?”
谢桁刚想说话,却注意到秦瑟的唇角有点干燥起皮,便拿起床头上小几放着的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秦瑟,“先喝点茶,暖一暖。”
秦瑟接过来,小口小口的喝着。
谢桁才道:“那你有没有想过,还有一种可能?”
秦瑟望着他,一双眼睛圆圆的亮亮的,像是一头小兔子,“什么可能?”
谢桁淡声,“吹曲子的人,就是埋张半仙的人。”
秦瑟下意识地道:“这不可能。如果那人要杀我徒弟,何必还引我们去救他?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嘛。”
谢桁咳了一声。
秦瑟吐了吐舌头,嘿嘿一笑:“我,我这话糙理不糙,你懂是什么意思就好。”
谢桁无奈道:“可是,吹曲子的人,应该也在那附近,可你我有看到那人吗?”
秦瑟摸着茶杯,低头沉吟:“可是当日我们追着御魂鬼笛过去的时候,也没瞧见人,或许那人就是有本事,能在我眼皮子底下隐身逃跑?”
谢桁道:“便是如此,你又怎么能肯定,那曲子就是御魂鬼笛吹出来的?你我都没听过御魂鬼笛的曲子,只是听张半仙转述,并不真切。”秦瑟愣了愣:“你的意思是说,那曲子不是御魂鬼笛吹奏出来的?”她皱起眉来,“可就算不是御魂鬼笛吹奏出来的,但那曲子也是引我们去了那个院子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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