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和谢桁退到一旁,就看到那个人拿着布包上前,在木桶里打开,里面是一包粉末,他将粉末抖搂在木桶里,旋即用另外一个木桶,打了水上来,倒在带着毒药的木桶
,搅拌均匀,然后顺着旁边的果树根浇了下去。
随后,他再次拿出一个布包,稀释在一桶水里,分量拿捏的很准确,一模一样。
反复了好多次,将附近的果树全部浇好水后,他便到一旁打瞌睡去了。
秦瑟和谢桁对视一眼,可算知道这毒是哪来的了。
两个人眼见时间不多,便悄然离开了皇庄。
谁都不知道,曾有人来过,看到他们下毒的场景。
秦瑟和谢桁离开皇庄之后,就把隐身符拿掉,恢复如常,回到自己租的马车上,往京城回。
坐在马车上,谢桁低声问道:“所以,是那些人在果树上下了毒,从而害了娴妃?”
秦瑟点头:“现在看来是这样,只不过不知道那下毒的人,是不是赵王的人,回头我进宫去问问太子殿下,他应该知道,哪些是赵王的人,哪些不是。”
谢桁并没有说什么,他虽然忌讳,不想让秦瑟和澹台栩来往,但他有分寸,这种正事上,他不会计较,而且他知道秦瑟也会有分寸。
澹台栩再怎么样,也是同样有分寸的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必他事事过问。
看谢桁没再开口,秦瑟从马车一旁,拿出来一盒子糕点,拿出来一块,递给谢桁尝尝。
这是她从素平出来的时候,在街上顺道买的,免得回去的路上饿了。
谢桁接过来,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秦瑟也拿了一块,慢吞吞地吃着。
等到了京城的时候,一盒子糕点,外加两个水囊,被他们俩消耗殆尽。
回到皇城后,秦瑟没有着急进宫。
而是在第二天一早,借着进宫去谢陛下恩裳的名义,大摇大摆地进了皇宫。
陛下看到她过来,倒是陪她说了几句话,便跟她说,娴妃这几日还在念叨她呢,让她去看看娴妃。
秦瑟正好借着陛下给的名义,去了娴妃的月华宫。
娴妃看到谢欢来,立即将谢欢带去了自己的寝殿,连忙问道:“你今日怎么进宫了?可是查到了什么?”
秦瑟弯唇一笑,“娘娘聪明,我昨日去了一趟皇庄,还真查到了一些眉目。”
娴妃不由问道:“是皇庄里有人下毒要害我?”
秦瑟点头,“不错,有人将稀释过的毒水,浇在玲珑果树的根部,看似毒量不多,但日积月累,毒素沉淀,便可害人性命。”
娴妃备受打击,白着脸,“没想到,还有人这么费尽心机的害我,到底是谁?”“那人一直没说话,也没有其他人过来,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也没有久留,不知道那人是谁,不过我画了一幅那个人的画像,我想太子殿下对赵王的人,应该都有些印
象,不若请娘娘派人去将太子请过来,问问殿下,是否知道这个人的身份。”
秦瑟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纸卷,是她昨天回到京中后,根据自己的记忆,画出来的画像。
不说十足十的像,但起码有九成相似,足够辨认出来这人是谁。
娴妃一听,便朗声将丹虹喊了过来,朝丹虹吩咐道:“你去将太子殿下请过来,就说我今日身子不爽,吃不下药,请他过来看看。”
丹虹应了一声,就朝外走。
秦瑟便和娴妃等着,闲得无聊,她打量了娴妃一眼,发觉娴妃今日戴了一根全新的并蒂步摇,不由笑道:“娘娘这根步摇,是陛下新近赏赐的吧。”
娴妃抬手将那根步摇拿下来:“让你猜对了,是陛下昨日赏给我的。”
秦瑟道:“看来陛下与娘娘重修旧好了?”“算不上重修旧好,其实这么多年,陛下除了没有招幸之外,对我并不算差。”娴妃淡笑道:“前天晚上,他也没有招幸我,他知道我身子不好,只是陪我坐着,这两日
也时常来坐坐,昨天来时,说我适合雅致的簪子,便送了我一根这个步摇。”
秦瑟温声道:“看得出来,陛下对娘娘还是有些感情的。”娴妃摩挲着手里的步摇,笑得很淡,“也许吧,但我算是看透了,帝王之爱没什么,可在这皇宫里不能失去宠爱,我这几年不争不抢,把自己当成一个活死人,却依旧
不能逃脱那些人对我的谋害,与其如此,我倒不如占了陛下的宠爱,好歹也算名副其实了。”秦瑟看得出来娴妃寒心之色,拍了拍娴妃的手背道:“娘娘现如今不必想这么多,好好保养才是,尽管保不得娘娘长命百岁,可若娘娘听我的话,好好调养,或可撑过
天命之年。”
娴妃一听,怔了怔,“天命……那已经很好了,我还有将近三十年好活呢。”
“不过得娘娘好好保养才是,这首先就得放下心里的郁结,身心畅快了,才算是好好保养。”秦瑟温声道。
娴妃握了握她的手道:“好,我都听你的。”
秦瑟笑了笑,又陪娴妃说了一些家常,丹虹才带着澹台栩姗姗来迟。
其实也不算迟。
澹台栩日常会进宫,但都有正事要做,这个时候能拨冗前来也不容易了。
在看到秦瑟在的时候,澹台栩便知道,娴妃将自己叫来有何目的。
娴妃倒是没有立即开口跟澹台栩说起这件事,而是朝丹虹摆摆手。
丹虹立即躬身退下。
秦瑟不由扬眉,“娘娘如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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