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和娴妃是在午后,澹台栩回来之后,才得到陛下已经派人去皇庄抓人的消息。
秦瑟和娴妃都松了一口气,只要陛下同意插手,一定能够从钱豹那审问出结果,到时候,惠妃和赵王想赖都赖不掉。
只不过,秦瑟发现,澹台栩回来之后,神色并不好,时常发呆。
秦瑟不由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是陛下训斥殿下了吗?”
澹台栩闻言,反应过来,还是有些僵硬地摇头,“没有……是我自己……我有些累了。”他起身朝娴妃行礼道:“娴母妃,我先回府休息片刻,晚些再进宫来。”
娴妃以为他真是没休息好,便点点头。
秦瑟却发现,澹台栩的情况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她便起身顺势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出宫了。”
娴妃再次点头,“那你们俩一道吧,回去的路上小心点。”
秦瑟应了一声,便和呆呆愣愣地澹台栩一道出了皇宫。
在出宫的路上,秦瑟不由问道:“殿下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澹台栩苦笑道:“也没什么,父皇就是训斥我,没主见,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了,人嘛被训了,难免有些不开心,你不必担心我。”
秦瑟半信半疑,“是这样?”
澹台栩认真地点头。
秦瑟便只好道:“那殿下早些回去休息吧。”
澹台栩闻言朝秦瑟摆摆手,便上了自己的马车。
秦瑟也转身上了秦家的马车。
坐在马车里,澹台栩脸上的笑,一下子垮了下来,他没有告诉秦瑟,陛下当时都跟他说了什么。
“皇家不是不能有爱,而是不能爱错人,不能爱得没有分寸。”“前朝太子爱上过一个女人,巫族的女人,容貌倾城,武功非凡,几次三番救太子于危难,可她是巫族的女君,她对太子没有爱,巫族不允许神女与外界通婚,他们俩
注定不会有结果。”
“可是,太子舍弃一切,甘愿放弃唾手可得的帝位,远赴巫族之地,却看到他爱的女人,已经与旁人恩爱生子,回来后便吐血而亡。”
“人这一生总会爱上一些人,一些得不到的人。”“栩儿,今日你我之间,没有君臣,只有父子。爹爹我,曾经也有一个爱而不得的人,可最后,我灭了她全族,因为没有结果,就是没有结果,上天注定,即便我们身
在这个位置,有些事情也无力改变。”“今天,我允许你为她最后放纵一次,无条件地信任她一次,但在今天之后,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再发生,你要记得,你不仅是一个男人,你更是我朝的太子!未来的
皇帝,凡事不能只为你一个人着想。”
……
父皇的剖白来得太快太突然,没有给澹台栩一丝一毫反应的机会。
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父皇便离开了。
他没有时间去问,父皇爱得那个人是谁,也没有时间去剖白自己的心思。
但父皇的剖白,虽然无情,却是世间最残酷的真实。
世间,不止是感情,多的是求而不得的事。
若每个人都求而可得,那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怨偶。
有时候或是家庭或是环境或是身份或是条件,种种种种,就跟父皇说的一样,注定了没结果就是没结果。
澹台栩在那一瞬间,仿佛看到了若是自己强求后会是什么结果,一瞬间苍老,莫不如是。
后来,他用了很久,才消化掉父皇这一番话。
他退到一个比之前跟秦瑟更加合理的位置——恩人,甚至连朋友都不是。
恩人,客客气气相待。
朋友,总会生出无端的妄念。
他选择做前者,更合适。
后来,秦瑟察觉到澹台栩若有若无的变化,尽管澹台栩表现的和往常一样,但细微处的变化,她还是能够感觉出来的。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秦瑟眼下并不知道澹台栩都跟陛下谈了什么,上了马车后,她怎么想,还是觉得,澹台栩那句话,是敷衍自己的结果,并非真的。
不过澹台栩不想说,她也就没有再纠结追问下去,坐着马车回了秦家。
今日她进宫谢恩,倒是从皇宫里拿回了郡主府那宅子的房契和地契,可以开始自己的修缮了。
秦瑟便把注意力转移到这件事上,顺便等着惠妃那件事的结果到来。
她拿着房契和地契,去找到谢桁,拉着谢桁兴冲冲地去见自己的新家。
这宅子确实挺破败的,不过基础还不错。
秦瑟倒是挺满意的,只是需要修缮的地方挺多。
谢桁看了一圈,道:“要修缮好,怕是不易,最迟也得半年。”
也就是说,年前住不进来了。
秦瑟却道:“不用,看我的。”
语毕,她不知道从哪掏出来,早已准备好的铜钱朱砂红线,拨开院子正中的落叶,开始布阵。
很快,她画了一道阵。
谢桁还未看出来那是什么阵法,就看到四周的落叶无风而动,极速旋转起来,自己落成一堆,其他的房檐木柱窗户门框,剥落的部分,都开始自己生长起来。
谢桁眯起眼来,朝秦瑟看过去。
看到秦瑟一脸兴奋地看着周围的改变,问道:“你这是做了什么?”
“看我的万物生长加上清洁术,效果不错吧?”秦瑟一脸献宝地道。
谢桁,“什么万物生长?”秦瑟解释道:“万物有灵啊,所有东西,哪怕是死物,都有自己的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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