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兴致勃勃地看着自己的阵法,做出的改变,忽略掉了谢桁的神色变化。
若她此时注意看谢桁的神色变化,肯定能够看出来许多内情。没多久,宅邸就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原本腐朽的木头们,恢复到最初的模样,好像刚从树木砍下来,做成木柱或木门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来像是被闲置多年的宅子,
反倒像是刚刚建造好的。
秦瑟打了个响指,喜滋滋地道:“成功!我真是太棒了!”
谢桁没想到这阵法真的可以做到这一步,有些惊叹:“这样也行?”“我早就跟你说过,肯定没问题的嘛。”秦瑟得意地一挑眉,道:“不过,肯定不能跟外面人说,是我用阵法修缮的,还是得找工匠们来,走个过场,年前搬进来的时候
,就对外头说,我们请了很多工匠来,日夜赶工,才赶在年前住进来的。”
谢桁看着她雀跃的神色,“就这么想住进来?”
“当然啊。”秦瑟道:“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陛下把这宅子赐给我了,那就是我的宅子,住在这,就相当于住在自己家,我当然想住过来了。”
尽管秦家人对他们真的不错,对他们没有什么限制,可毕竟住在人家的地盘上,心里多少会有点寄人篱下的感觉。
住在自己家,自然就不一样了。
秦瑟也想过了,她短时间内应该不会离开京城,原本就在想要不要置办一处宅子,总不能在秦家一直凑合。
现在不用花钱,凭空多了一处宅子,简直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美滋滋的事儿。
语毕,秦瑟便转过头去看谢桁,却发现谢桁一直在盯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似的。
秦瑟打量着自己,没发现有什么差错,不由问道:“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谢桁回过神来,微微摇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陛下为何会封你为郡主。”
秦瑟蹙眉:“这件事,我从宫里回来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我还是想不通。”谢桁淡声,“这两日我一直在想,难不成真的因为北宁郡主一句‘玩笑’,陛下便封你为郡主?这也太儿媳了。”
秦瑟闻言倒是不疑有他,多思多虑,像谢桁的性格。
何况这一点,她自己都没想明白。
这个郡主的虚名,确实来的太过突兀。
秦瑟:“谁知道呢,或许陛下时看不惯北宁郡主和长公主,借封我为郡主之名,警告一下长公主,又或者……”
见她话音突然中止,谢桁问道:“又或者什么?”
“又或者,陛下是知道我和北宁郡主素来不睦,用我做棋子,激怒长公主,挑起纷争?”
当然,这只是秦瑟的猜测。
谢桁睨着她,抬手掖了掖她耳边的碎发,“用你做棋子?”“对啊,北宁郡主在大宴之上,众目睽睽之下,表现出对我并不满,讥讽我这个乡君的位置来路不正,陛下听到之后偏偏大肆加封我为郡主,和北宁郡主平起平坐,那么多人也都看出来,我封郡主,北宁郡主是不高兴的,而北宁郡主心里此时不知道有多恨我一个毫无家世的野丫头,和她平起平坐,倘若她以后对我有什么不利,我好歹
是陛下封的永乐郡主,她对我不满,出手伤人,那就是伤陛下的面子,陛下当然师出有名,整治长公主府。”
秦瑟猜想,陛下是个老狐狸,断然不可能是为了跟小孩子置气,贸然封她一个郡主。
或许只是在那档口,听到北宁郡主讥讽她的话,陛下起了旁的心思。
长公主府这边,如今已经是风雨飘摇,但碍于面子,没有正当名目下,陛下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灭了长公主一脉。
但,没有名目,他们可以自行找名目啊。北宁郡主跟秦瑟并不和睦,这在大宴之上就看得出来,若是将来她再和北宁郡主有什么冲突,或是依着北宁郡主那刁蛮的性格,对她做了什么,陛下所期望的正当名目
,不就来了吗?
说到底,她是陛下亲封的永乐郡主,不管怎么样,都代表着陛下的颜面,若她出事,陛下要追查到底,也是情理之中。
谢桁闻言面色一沉,“这么说陛下是想利用你?”“不一定。”秦瑟耸肩道:“毕竟这些只是我的猜测,谁知道殿下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就算是陛下这样设想,也得北宁郡主那边配合才是。
退一万步,就算北宁郡主傻到家了,真的配合陛下的谋划,那也得我配合啊,区区北宁郡主伤不到我的,放心。”
听得秦瑟这么说,谢桁面上神情没有多大变化,并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其实,一开始他看着秦瑟,只是在想秦瑟脑海里另外一份记忆的事儿,见秦瑟转过头来问,他才胡乱找了个借口。
陛下那边的事儿,他这两天确实有在想,却没想那么多,宫内好歹有他的眼线,倘若宫内真有什么消息传出来,他自然会得到消息。
他倒是没想到,秦瑟会想那么长远。
看来秦瑟并非有勇无谋之人,对所有人都不设防,相反在任何一件事上,她可能都比旁人想的长远。
意识到这一点,谢桁忽然想起秦脂那天问他的话,“坦诚以待不好吗?”
他当时没说话,事实上,他不是不想坦诚以待,只是怕秦瑟多想,以及若是秦瑟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能会对她自己不利。
毕竟她现在和皇家走得太近,要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在面对皇室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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