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明大师闻言,打了个佛偈:“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此乃大善,如此大善,贫僧怎好推托?只不过,不知女施主需要借哪一块场地?”
“我看贵寺大雄宝殿前那块地方就挺好的,有佛祖坐镇,想必更加能够助我成事。”秦瑟倒也不客气。
方才走大雄宝殿前那块小广场过来时,她就看出来,那块地下有灵阵,乃是聚灵阵。
聚灵阵,顾名思义,便是能够聚拢附近灵气的阵法。
常言道,有一块聚灵阵在,便能够将一块荒芜之地,养成福地洞天。
在那阵法上布阵,更会事半功倍。
宗明大师一听,哈哈一笑,“女施主当真是快人快语,不绕一点弯子。”
“我懒得绕弯子,再说这种事绕不绕弯子,结果都一样,总是要说的,何必浪费口舌呢,你说是吧,大师?”秦瑟笑眯眯。
谢桁坐在一旁,还在想宗明大师方才说的话,真真假假不过黄粱一梦。
这是何意?
谢桁深知,像这样的大师,不会开口胡言,无的放矢,他既然这么说,总会有自己的理由。
余光瞥了瞥秦瑟,谢桁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宗明大师见秦瑟都这么说了,犹豫片刻道:“贫僧倒是可以叫人将那块地,借给女施主一用,只不过,贫僧有一件事,想求女施主帮忙。”
秦瑟扬眉,“大师是有条件要跟我交换?”
“不知女施主肯不肯?”宗明大师微笑道。
秦瑟淡笑:“那就请大师先说说,你的条件是什么吧?”
宗明大师闻言,从袖子里抖出一把钥匙,放在石桌上,推到秦瑟面前。
那钥匙上面锈迹斑斑,好像很久没有用过。
秦瑟的目光从钥匙上划过,“大师这是何意?”
宗明大师道:“这是护国寺地下宝库的钥匙,贫僧将它托付给女施主,若有朝一日,天下动荡,护国寺遭遇危机,还请女施主施以援手,护住我护国寺。”
秦瑟莞尔一笑,“大师这话太严重了吧,我何德何能,堪当如此重任?大师若是不放心护国寺的未来,理应将它交给主持才对。”“护国寺那些小辈,贫僧都不放心,贫僧唯一信得过的,便是女施主你,你有命星相护,将来大道可成,贫僧在此苟延残喘多年,等的就是女施主你,贫僧这一生没有
其他心愿,只想护着护国寺屹立不倒,可惜贫僧能力有限,未能勘破臻境,只得用半生修为,为自己卜了一卦,女施主你就是贫僧命里的贵人,还望女施主不要推辞。”
宗明大师再次将钥匙往前推了推。
秦瑟从宗明大师的语气里,听出了临终托孤的意味。
有道是算命算人不算己。
尤其是宗明大师这样的高人,若算己卦,涉嫌泄露天机,多是凶多吉少。
这根本是用命,博出一卦而已。
谢桁瞥见秦瑟并未答应,不知道该松一口气,还是该提起一口气,总觉得心里有一丝不安,便开口道:“这样的事,我们不好插手,瑟瑟。”
这话便是让秦瑟拒绝。
宗明大师看了看谢桁,倒是没说话,只是目光一转,继续望着秦瑟。秦瑟默然片刻,伸手将那钥匙拿起来,“大师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收了这钥匙,来日若护国寺真有大难,我自然当竭力相助,可若我无法救下护国寺,还请大师不要与
我计较才是。”“自然,贫僧信得过女施主,女施主既说了会竭力相助,若是不成,那便是护国寺的命数已尽,如何会去怪女施主呢?”宗明大师微笑道:“等会贫僧便让人收拾好大雄
宝殿前之地,女施主随时可以过去。”
秦瑟起身,“有劳大师了。”
语毕,秦瑟看向谢桁。
谢桁皱着眉,起身,看了看秦瑟,转身自己先走了出去。
秦瑟看得出来谢桁是有些生气她接了那钥匙,摸了摸鼻尖,跟着走出去。
宗明大师默然片刻,望着归于死寂的竹屋,无声地吐出一句话:“冤孽,果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
秦瑟未曾听到宗明大师那最后一句话,跟着谢桁出来后,瞧见谢桁一个人往山下去,她急忙跟上。
“谢桁,你等等我。”
谢桁像是没听见。
秦瑟皱了一下眉,小跑着上去,一把抓住谢桁的胳膊,沉声道:“你跑什么?”
谢桁满脸淡色,“我没跑。”
“你!”
秦瑟一噎,声音又软下来,晃了晃谢桁的袖子,“我知道,你在生气是吧?你就算生气也别这样啊,有什么话说开不就好了,你这样,吓到我了。”
谢桁:“……”
他才不信秦瑟会被吓到。但看着秦瑟在那故作娇柔的撒娇,谢桁到底硬不下心肠,抽出自己的袖子,转而握住秦瑟的手,一边拉着她往山下走,一边说道:“你既然知道我生气,何必去接那钥
匙?你都不知道是什么事,为何应承?万一很危险呢?”秦瑟道:“他是‘临终托孤’,我看他那模样,应该是等不了太久了,才会用半生修为给自己算一卦,等我来,我今天不答应他,他也会继续等我答应,而且他这等于用命相求,这事危险肯定危险,可他都拿自己的命相求了,念及大家也算同门,我也不好不答应。不过你放心,我有分寸,即便答应了,我也会根据我的实际情况来,不会胡
乱来的。”
谢桁默然。
秦瑟终究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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