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踽行笑说:“多谢你看有些看得起我,不过你这样的人,我是不会再用。”
“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乎,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过来你来南城,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具体的位置,一个人来,若是让我知道有第二个人的话。”他轻笑一声,说:“你猜我会怎么做。”
说完这话,老温就把电话给挂了。
傅踽行压下一口气,双手紧握成拳,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耳机内的轻音乐再次响起,慢慢的,情绪才稍稍缓和下来,继续跑步。
雷森一直看着时间,原本只跑一个小时,结果傅踽行跑了足足三个小时,中间他过去阻拦,没有拦下来。
跑完以后,他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很久,戾气很重,雷森想上前说点什么,但终究还是不敢。
思来想去,他给王明成打了个电话。
王明成晚上才过来,来的挺匆忙,不过正好碰上,傅踽行正要出门。
两人撞上,王明成哈哈的笑,说:“要出门啊?”
傅踽行看了雷森一眼,他立刻低头,往后退了一小步。
王明成说:“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要上山。”
“那正好,我也有段日子没去了,我同你一块去,就是现在天色晚了,山路不好走,不如明天早上再去?”
傅踽行说:“我跟师傅说好了,现在就去。”
“不介意带我吧?”王明成微笑。
“你想去就跟着。”
随后,王明成跟着他上了车。
三人抵达山门口时,将近零点,有小和尚在山门口等着,听到敲门声,立刻惊醒过来,给他们开门。
当天傅踽行没有去见老和尚,只去了厢房休息。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很早起来,听了老和尚的早课,平稳心情,他身上穿了僧服,看起来十分虔诚,在佛祖面前跪了许久。
王明成和雷森过来时,他还跪着,王明成低声说:“到底什么情况?”
雷森也不瞒着,说:“林小姐被人绑走了。”
“我就知道肯定跟林宛白有关系,也就只有她出事儿,这人才不正常。”
雷森说:“所以,傅先生的病到底有没有好转?”
“好当然是好了很多,要是没有好转,他还能沉得住气跪在这里?你应该知道,事关林宛白,他就跟吃了炸药一样,立刻就爆炸的性子,现在好很多了。”
“我有时候真希望,傅先生是个没有感情的人,这样的话……”
“这样的话,他说不定已经变成国际通缉犯了。”
雷森噎住,自嘲的笑了笑,“好像也是。”
傅踽行在山寺里待了一天一夜,这一整天里,他跟着老和尚诵经念佛,抄写经文,沉稳的不得了。
期间,林舟野来过电话,傅踽行没接,这电话就打到了雷森这里。
问的自然是林宛白的事儿,他连着两天给林宛白打电话全是占线,他就去朝盛找人,去云栖找人,皆是被拒之门外。他心思细密,一下就猜到当中出了问题。
雷森简单解释后,安静的听着林舟野发了一顿牢骚,然后挂掉了电话。
傅踽行下山后,回到云栖稍作准备,便出发去了南城。
他谁也没带,走的时候是深夜,雷森正在深睡当中,估计天塌下来都叫不醒的那种。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被佣人叫醒,才发现傅踽行不见了。
他打给柯念,并未透露此时,可柯念的回答,显然并不知道傅踽行出走的事儿。他暗叫不好,最终他还是没沉住气啊。
正当他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柯念的时候,有个佣人过来,递了一张纸给他,他展开一看,是傅踽行写的。
寥寥几句,意思是让他不要惊动人,他有自己的安排。
雷森给他打电话,不知道是傅踽行把人拉黑了,还是怎么,一直占线,怎么都打不通。
他看着字条,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此时,傅踽行已经落地南城机场,他一身黑衣黑裤,带着鸭舌帽,背着个包,走出了机场,视线往四周扫了一眼,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他看了一眼,是老温发过来的地址。
短信时限,十分钟后就自动删除,为了不让他定位到自己的位置。
对他,老温是十足的小心。
地址只是个大致范围,并不是非常详细,从这里坐车走陆路去缅国交界处。
老温给他三十八小时。
傅踽行设了一下时间,若是日夜不停,用不了三十八小时。
可他还是需要休息的,否则便没有精力去应对。
他先坐车去了市内,在汽车站附近找了家便利店,买了一包烟和一瓶矿泉水,又询问了这里是否有租车的地方。按照老板给的地址寻过去,租了一辆吉普车。
然后找了个旅馆,休息了四个小时,而后上路。
这一路过去,山路居多,开车需要全神贯注,快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他还有三个小时可以休息。
便直接找了个隐蔽的位置,休息片刻,这边的夜很黑,显得天上的星星尤为璀璨,他歪头看着满天繁星,微微出神。
手机震动,他咬住烟头,拿出手机,是一张照片,看着像是寺庙,有些破败。寺门前,站着一个女人,被套着头,身形来看,是林宛白。
【你还有四个小时。】
老温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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