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递出一句沉闷的声音:“嗯,儿子知道了。”
余菲菲:“娘走了。”
里面没人再应声。
余菲菲:“娘真的走了!”
里面还是没人应声。
余菲菲气的抬腿就要踢门,可想着自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陈家大夫人,这踢门动作实在太不雅,也不符合她的身份,她只好又收回腿,然后盯着自己的腿看了半天,感叹,她都快被儿子带到阴沟里去了。
余菲菲提提裙摆,摆出陈家大夫人该有的仪态,走了下来。
等徐秀收拾好所有酒和牛肉,余菲菲就带着车夫,出了门。
等门关上,她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空牌匾,怅然一叹,在徐秀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然后马车一路往陈府赶了去。
陈温斩坐在室内,双腿盘坐在靠窗的一个榻上,正低着头,擦拭着手中的宽刀,他一边擦一边痛心疾首地说:“为什么他会爱上别人,为什么他要爱上别人,他对得起你吗!”
“他对不起你!”
“我原以为他杀你已经很十恶不赦了,可他居然还可以更可恶,他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如此的狼心狗肺!任吉说的没错,他这样的人,该死!”
陈温斩要杀的人是婉贵妃吗?
不。
他要杀殷玄。
……
聂青婉在看到殷玄对华北娇用情如此深之后,也想到了用自己为计,来引聂北出来,只是,她还没用上计谋呢,就有人先迫不及待了。
……
七月五号,这是一个十分喜庆的日子。
封妃大典,举国同庆。
这一天,帝都怀城的人全都跑到街头去看热闹了。
皇宫里面一大清早就迎来了喜悦的奏歌,聂青婉昨晚歇的早,不是她想睡那么早的,而是殷玄非要说今日会劳累,不让她熬夜看夜,强制性地拉着她去了龙床,抱着她就不丢。
她无奈,那般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睡得早,自也起的早。
当然,也是被那些奏歌给扰醒的。
殷玄也醒了,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他与她面对着面,双手捆抱着她的腰,腿也缠着她的,那么近的距离,一低头就能吻上她。
殷玄喉咙动了动,不愿意放过早上这么好的福利,当真一低头,函住了她的唇。
不等聂青婉退开和挣扎,他直接亚住她,刎了进去。
这些日子与她同床共枕,殷玄已经十分明白,什么叫男人的晨起,就这么一个w,就让他差点崩溃。
他猛地松开聂青婉,翻身而起,撩开床幔,下了龙床。
等幔子落定,他暗哑着声音说:“你先别出来,等朕收拾好了再出来。”
聂青婉直接甩出一个枕头砸向他的腿。
殷玄低笑,弯腰将那枕头捡起来,单手拂开床幔,看着她,眸间含着温柔的宠溺:“拿枕头撒什么气,你是在抱怨朕吻的太短了吗?那朕再陪你睡一会儿,咱们好好练练如何接……”
吻字还没出口,又一个枕头砸过来。
这一回,直接砸向了殷玄的脑袋。
殷玄笑出声,他怎么没发现她还有这样的顽性呢!
他接住砸过来的枕头,又将两个枕头重新放回床上,俯身抱住她,爱恋地蹭着她的发丝,轻声说:“婉婉,晚上朕会好好伺候你的。”
说完这句话,怕再被某个小女人砸枕头,殷玄立马一闪身,轻功卓绝地逃了。
聂青婉坐起身,盯着飘起又落下的床幔,咬牙切齿:“晚上你敢碰我,我砍了你!”
殷玄:“……”
要不要这么暴力?
大喜见血,不好的。
殷玄默默地抿唇,想着晚上朕要是让你舒服了,你应该就不会气朕了吧?
殷玄这两天已经‘刻苦钻研’了随海抱过来的所有的小黄本,他虽然还没有真刀真枪地实战,但他觉得,他不会让聂青婉失望的。
殷玄笑着喊来随海,让他更衣。
今日穿的还是龙袍,却不是用于去金銮殿开早朝,而是一会儿登临万丈城门,接受满朝文武大臣以及整个帝都怀城百姓们的恭贺。
龙袍比平时所穿的要喜庆,腰腹中间的腾龙是用红线绣的,特别醒目撩人,玉冠的带子不再是黑色,而也换成了红色,袖口和领口全镶着一圈红金线,端庄大气中透着富贵逼人之色。
殷玄穿好衣服后,挥手让随海出去了,等随海出去,殷玄喊了王云瑶和浣东浣西进来,让她三人一同伺候聂青婉起更。
今日聂青婉要穿封妃大典的袍服,那袍服委实不好穿,繁琐又累赘,平常伺候聂青婉穿衣的就只有王云瑶,今日加派了浣东和浣西,还花费了比寻常更多的时间。
好在,忙碌大半个时辰后,衣服总算穿妥当。
而这样的衣服穿在身上,行动就十分的不便了。
于是聂青婉走路只能被人搀扶着,往椅子里坐的时候也得被人搀扶着,好在,她当太后那么些年,早已经练就了一身驾驭衣服的本领,华北娇纤细柔弱,身子骨跟她当太后用的那副身子差不多,这两个月宫内的生活也让她游刃有余,故而,衣服虽累赘,却没有影响到她,她的一举手一投足,依旧彰显着行云流水般的贵气与神威。
殷玄站在那里看着她,看她慢慢的朝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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