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理论、量子力学、宇宙大爆炸,全世界的物理学家都会对这些话题滔滔不绝,但是这些物理学家若是遇到水龙头漏水,大半都会束手无策。
当晚,撕漫男看着“水漫金山”的水槽柜,生气地斥责王建强:“昨天不是让你等着水电工,让他把水龙头换了吗?”
王建强缩着脖子解释:“那人要收一百块钱安装费……我想着,不就是拆下来,再拧上去吗?你给了二堂叔那么多钱,我替你省下一百块,也是好的……”撕漫男气不打一处来,幸好营业时间快结束了,只剩最后一桌客人的甜品还没上。他伸手去拿墙上的破壁机,就听“嘭”的一声巨响,破壁机连同不锈钢挂杆一同掉在了料
理台上。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破壁机摔坏了。
王建强赶忙澄清:“不关我的事,我没有动过它。”撕漫男气得胸口发闷。他并不是“红糖”的老板,只是代朋友看店而已。早几个月,他请人改装了破壁机,哪知道卖不锈钢挂杆的商家不包安装。等到他买了手持式冲击钻
打算自己动手,又怕万一打坏瓷砖难以向朋友交代,只能改用胶粘的方式安装挂杆。这才没多少日子,挂杆竟然掉了。
王建强小声提醒撕漫男:“老板,傍晚的时候,你不是多做了一份甜品吗?反正只剩下最后一桌客人了,他们又不知道你原本要做什么。”撕漫男横他一眼,那份甜品是他给林菲准备的。他走出料理区向客人道歉,免了他们的单子,赔着笑脸把他们送出门,顺手挂上“结束营业”的牌子,站在门口朝黑暗中张
望。林菲在九点十分准时抵达餐厅,远远就听到肥猫“喵喵”乱叫。在她的印象中,这只懒猫一向趴在猫窝里面不动弹,更不会叫唤。她推门而入,只见满地都是水,姓“施”的
男人正在斥责王建强,他们连风铃声都没有听到。她快步走了过去,看到王建强趴在水槽柜里面,不知道在干什么。
“怎么了?”她发现料理台上也是一片狼藉。王建强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脸上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脏兮兮的。他顾不得撕漫男的耳提面命,必须称呼年轻女性“姑娘”,抓耳挠腮向林菲诉苦:“我想帮老板把龙头拧紧
,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自来水一下子就喷了出来……”
“什么帮我,我分明给了你钱,让你找水电工的。”
王建强年轻气盛,梗着脖子反驳:“我没有把钱昧下!我想帮你省钱,有什么不对?再说,是你没有关上水阀,害我被自来水喷得满头满脸都是水。”
撕漫男生气地说:“是你嚷嚷,水龙头里面都是水,水阀压根没关上,我才把阀门往反向。”林菲不用问也能猜到,定然是他们第一次关闭水阀之后,误以为水龙头流出的水不是水管中残留的水,而是水阀没有关上。于是他们又去第二次“关闭”水阀,把阀门往反
方向拧,一下子拧到了最大水压的位置。在巨大的压力之下,自来水必然喷涌而出。
当下,林菲试了试水头龙,确认阀门已经关闭,回头问撕漫男:“厨房的落水口在哪里?”商用厨房一般都有落水口。
撕漫男茫然地摇摇头。
林菲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落水管。她问王建强:“有没有圆形的弹珠,或者玻璃珠?”撕漫男反应过来,从抽屉中拿出装香料的不锈钢珠。钢珠的直径和重量都和一块钱硬币差不多,表面有很多小孔。他皱着眉头说:“地上都是水,它太轻了,你的办法可能
不行。”林菲瞥他一眼,在厨房内找了找,随即在钢珠内填上软化的黄油,增加它的自重,再把它放在地上。虽然满地的自来水对钢珠施加了不少浮力,但黄油的重量抵消了浮力
,他们清楚地看出,钢珠慢慢往厨房的西北角滚去。
林菲对着王建强说:“你去那边找一找,看墙角边有没有落水口。应该是落水口常年不用,落了灰尘。你把落水口清理一下,我们先把地上的水擦干。”
王建强起初将信将疑,但是在他找到落水口的那一刻,他简直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林菲。林菲耐心地解释:“泥水工在贴瓷砖的时候,凡是有落水口的地方,每块瓷砖都会朝着落水口的方面,有千分之三到五的坡度,保证落水口在地砖的最低处。简单来说,就
是万一水淹了厨房,水都会朝着落水口方向流去。圆形的弹珠和水一样,会朝着瓷砖的最低处滚去。”
王建强懵懵懂懂,撕漫男则讥诮地扯了扯嘴角,故意站在一旁袖手旁观。他知道林菲想做什么,而他胸有成竹。林菲帮着王建强,把地面的水简单地清理了一下,又去检查水龙头。王建强好奇地跟在她身后左看右看。林菲一眼就判断出,水龙头之所以漏水,完全因为安装的时候没
有裹生料带。她吩咐王建强:“你把水龙头的包装盒拿来。”
王建强“嗳”一声,快步跑开了。
撕漫男趁机说道:“你知道人的本质是什么吗?是贪婪!”
林菲横他一眼。眨眼间,王建强捧着纸盒子跑了回来。林菲从里面拿出一卷生料带,对着王建强解释:“你看,我们把手指并拢,看似严严实实,水依然会从指缝间流下来。你安装龙头的
时候也是一样,单单把龙头和管道口拧紧,就像并拢的手指,水还是会漏出来的。”
“那怎么办?”王建强脱口而出。林菲一边拆开生料带的封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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