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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巨响,海岛被洞穿,洞穿后,水域荡涤,魔君从水中冒头而出的时候他身后的海岛已然噶擦粉碎。
整座岛碎裂了。
站在水中的魔君浑身湿透,魔甲里面有血水一寸寸渗出,但不是血红的,而是漆黑的。
真正的魔血,真正的魔道魁首,但他流血了。
面无表情盯着秦鱼,他眼里有火。
而高空悬浮的秦鱼俯视他,“你说得对,不动用魔种,我杀不了你。那么,一旦用了...”
她手一划,执王杖指着他。
“你必死。”
魔君眯起眼,忽笑了。
“我承认你很可怕,资质也远超过我。”
“但你越强,于你越非好处。”
这话什么意思?
秦鱼皱眉,而魔君却是一手放在胸口,面上带着奇异的平静表情。
他的胸口融化了,变成了一个漩涡。
那漩涡不大不小,漆黑扭曲,却有一种很可怕的气息——对所有魔种而言,都有可怕的褫取能力。
起码狗头这些体内有魔种的人都有一种体内魔种不受控制的屈服感——想过去,想被吞噬,想臣服于他。
“明知你魔道天赋胜于我,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我为何还要将魔种给你?无非是有利可图,也有把握控制你,当然,你一向狡猾谨慎,也早已猜想到,所以不肯轻易动用魔种,也一再用你的强大灵魂镇压控制它的魔性。”
“当然,你的灵魂之强大远超我的预料。”
“不过那又如何?”
魔君伸出手,手掌之上萦绕一团旋涡之中游走而出的黑气。
“给你的魔种是我祭魂过的,它本就属于我,你,不过是它的一个培养仓。”
“承认吧,青丘,你败了。”
这是一种逆转。
那一时,秦鱼的皱眉并不能改变她躯体之中强大的魔力扭曲暴动,那是不受控制的感觉。
而她体内的魔种...躁动不安。
要被褫夺了!
而在褫夺之前,早已扎根她体内的魔种就像一个贪婪无比的吸血虫,正在疯狂汲取她躯体中的养分,也如同瀚海朝伊袒露的柳如是遭遇——魔种,是一种黑洞,它会吞噬掉你的所有力量,成为他人腹中之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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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藏境跟衍沙塔楼的人以及白眉等人已经到了。
薛笙、南宫寐跟白眉都被眼前一幕惊得够呛,南宫寐面色难看,“不能让魔君吞噬了那青丘的魔种,否则就是我们所有人联手起来都不是他对手!”
白眉:“那你先过去?”
南宫寐:“...”
不管谁先过去,总不可能不过去,任由局势如此发展。
魔道啊,一点魔君更上一层楼,那绝对是天藏世界的末日——你看人家那魔种,特么疯起来连同道中人都吃!
他们正要过去阻止这一切,却忽然被下一幕吓得更呛!
秦鱼已经被体内魔种吞噬了,一寸寸血肉都转化了,被它吞卷着,那么一颗鸡蛋大小却晶莹剔透的黑红晶珠霎时一看仿佛瑰丽完美的宝石,它拖曳着长长的黑红气流朝着魔君胸口旋涡飞去。
魔君嘴角一勾,终于淡淡一笑。
然后...他脸上的笑忽然一僵。
而一直素白纤细的手掌从魔种宝石中生长而出,带着温和平静的魔气,覆在了他的脸上。
并不能覆住他的脸,但掌心生长出来的可怕魔纹侵入了他的五官,从双目开始。
魔君身体一僵,试图抬手反击,但是不行,他被诅咒了,诅咒中,他灵魂咆哮,试图意念控制魔刃,但另一边的三王权杖已经将它死死格挡,让它无法寸进半分。
在魔纹跟诅咒越来越深入魔君,从面目到脖颈,再一寸寸往下的时候,
那近乎完美的魔种重塑,一寸寸血肉重新复原。
重新出现一个青丘。
黑袍曳地,漂泊水面之上,她附者身子,一手掌控半身站在水中的魔君。
四目相对。
魔君眼里有不甘,还有难以纾解的惊疑。
“你...早就知道...”
魔君的声音艰难,又森冷。
知道什么?知道魔种的真正隐秘?
“是,我知道,从很早以前——如同养猪,再杀猪...这种事,也不是只有一个男人对我做过。”
秦鱼垂眸瞧他,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眉目幽深内敛。
“其中一个叫孤尘,阿,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想采阴补阳,可把当年年幼的我吓坏了,日夜为自己的贞操担忧,后来才发现他其实是将我当做魔种载体培养的——那时,我已得知魔种是个什么玩意儿了,很不错的力量体系,就是成长不易,你看各地培养的那种隐秘魔种,都得蛰伏很久,汲取许多精血魂魄才能变强,太废精力了。”
“但我那孤尘师傅平日里教导惫懒,唯独在魔种一道上醍醐灌顶。”
她的手指触碰着他那被魔纹不断侵染的皮肤,从眼睛轻柔描绘到眉毛,像是温柔贤淑的女子在安抚自己的郎君,“这可把我乐坏了,原来还能这么玩儿啊,然后...他就死了,你送上门来。”
魔君:“你故意引我。”
秦鱼:“利用别人的yù_wàng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这比强迫别人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来得高尚很多,你不觉得吗?何况不要说得自己很无辜一样,其实,你也是有怀疑的吧,怀疑我是故意加入魔道的。”
魔君:“我以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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