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到,你居然能找到我。小舞,我们好久不见了。”
没旁人在,纪景辰这才缓缓地开口。
单小舞蹲在他的面前,双手握住了他轮椅旁的扶手,问:“你告诉我,你怎么了?”
纪景辰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你听说过肌萎缩侧索硬化这个病吗?我现在就是在这个病的早期。”
“肌萎缩……侧……”她连名字都没听明白,更别说听过。
纪景辰补充道:“俗话称,就叫‘渐冻症’。”
单小舞深深地抽吸了一口气,“你说你得的是……渐冻症?”
纪景辰又笑,“很惊讶对吧?我刚开始知道的时候,我也很惊讶。但我就是得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得这个病。”
“……”单小舞沉默了,她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她更不知道这个病后期会怎样,她只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兆头。
“一开始我会感到乏力,后来我去医院做检查,医生在询问了我的家族史后,就说我可能是因为遗传引起的了。我的祖父,就是得这个病死去的。”
还会死?
那一瞬,单小舞感觉自己的心就像停止了跳动,脚像踩空了似的,整个身子都有些不稳了。
“所以,你休学是……”许久,她才吐出了一句不完整的话。
“我休学是为了去治病,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能早点治。医生说,这个病目前没法根治,只能早发现早治疗,还能延长点或者的时间。至少,也不会让它发展得那么快。”
单小舞不知道怎么的,听到这已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直接坐在了地板上,捂着嘴,趴在他的膝上呜呜地哭。
他是多么骄傲的人啊!他又是多么喜欢跳舞。
可他患病了,他患的病让他无法再继续跳下去!
这对舞者来说是有多么的疼啊!
纪景辰看她这么哭,一时间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后来他忍不住伸出了手,在她后脑的秀发上轻轻摸了一下。
“哭什么,我都没哭呢,你不许哭!”
夜深了,单小舞推着纪景辰从培训中心走出来,两人还一起吃了晚饭,然后就去了他现在住的地方。
还真不远,就在培训中心的正对面。
听说,那是他父亲给他买的房子。
房子不大,两房一厅,还有些乱,一看就是很久没整理了。
单小舞几乎是习惯的帮他捡起了散乱在沙发和床上的衣服,又替他将地板拖干净,将凌乱的物件也摆放整齐。
纪景辰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忙完了又转身朝他蹲了下来。
“平时这里就你一个人吗?”
他摇摇头,“每天都会有钟点工来整理,顺便帮我煮饭菜。但是他最近请假,已经三天没来了。”
“你还能走吗?”
“能,但我不能走太久,不能累。”
“所以你平时也是一个人洗澡?”
“我可以坐着洗啊,就是站着也可以,洗澡并不需要多少时间。”
“你那间舞蹈教室……”“那也是我父亲为了我创办的。刚得病的那一年我真的很消沉,父亲怕我多想,就给我弄了这么个班。说实在的,我很感谢他。因为每天看到那些孩子们跳舞,看他们进步
,我确实很快乐。”
他一边说一边滑着轮椅来到了客厅的饮水机前,“要喝点什么?给你冲果汁好吗?”
单小舞忙走过去制止,“我想喝什么自己来就行了。”
“那你吃薯片吗?”
他有些调皮地眨了眨眼,而他这么一问,差点又让她再次嚎啕大哭。
一直到深夜的十一点,单小舞才终于从他的住所里走出来。
她也终于要到了他的电话号码,两人还相互加了微信。可走之前,她像是害怕他第二天会逃跑似的,纠结着在他门口站了许久。
回到酒店,她并没有直接洗澡入睡,而是快速收拾了行李,之后就走到楼下去退房。
凌晨两点的街道格外的安静,暖黄的路灯将远方的道路照成了长龙。
此刻她又坐在另一辆新叫的出租车上,再次驶向不久前她才离开的地方。
纪景辰已经到床上去睡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翻来覆去就是怎么也睡不着。
窗外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亮的,这是纪景辰自知道自己患病后的又一次失眠。
他睁开眼缓缓地爬起了身,来到卫生间给自己洗了把脸。
镜子里,满脸胡渣的他看上去就像个大叔,他真不知道单小舞是怎么认出他的,这样的他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丑爆了!
然后,他不知不觉将手伸到了柜前,再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剃须刀,对着镜子仔细将自己的胡渣刮干净,最后连自己的头发也修剪了。
早餐时间。
他一般不会下楼去买早餐,想吃什么叫外卖,只偶尔会自己动手做。
但是今天,他却突然想自己下楼买一份豆浆。
“啪嗒”的一声,门开了。可他还没来得及跨出门口,就被眼前的一幕怔住了!
单小舞竟然抱着行李箱,不偏不倚正靠在他的门上睡!
而由于他把门打开的关系,她在往后仰倒的过程中便忽然醒了!
“啊!早!”
她揉着眼和他打起了招呼。
他有些无语,可她已毫不客气地拖着行李从外面走了进来。
“单小舞,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捏着她的脸问,像是在督促她快点清醒。
单小舞皱着眉喊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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