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宁德市,顾秋还一直在琢磨其中的原委。
做为一个省委老大,老左如此煞费苦心跟自己说这些,希望自己以大局为重,缓解左安邦与宁雪虹之间的矛盾。
当然,两个人也不会无缘无故发生冲突,但老左要防着这一点,所以顾秋一直在心里琢磨。
这担子压得不轻啊!
宁雪虹刚到宁德也就一年左右,恰逢换届,她也算是搭了顺风车,进入正厅行列。
这个女市长,可不好做啊。
下面管着这么多副市长,宁德市有六位副市长,其中一位是女同志。
女的副市长叫傅群英,四十八岁。她的存在,自然是以花瓶的形式出现,手里不会有太多的重要工作。
无疑也是政府班子里,权力最小的一位。不过在体制内,曾经也出过不少强势的女同志,她们有的当政府一把手,更有的当市委一把手。
但这种情况比较少见,而同一班子里,有两名女同志的现象也不多,所以,有人说这一届的班子很特别。
一是出了位美丽年轻的女市长,二是出了位三十多岁的市委一把手。
宁雪虹下面的六位副市长,有的已经年近五十多岁,只能呆一届就退的那种。
也有四十出头的青壮年干将,他们面对着这么一位年轻的女领导,心里是什么想法?
所以,顾秋更担心左安邦会不会把这些人,通通抓在自己手中,从来达到掌控宁雪虹的目的。
这一点,顾秋必须考虑到。
刚到宁德市,顾秋又成了一个人住。
可从彤还在达州,她的工作岗位在达州,不过今天从彤跟过来了。她坐在沙发上叹气,“刚刚跟你住在一起,把家里装修好了,你又跑到宁德,看来我还得跟到宁德来。”
顾秋说,“你迟早要过来的,到时可以考虑一下。”
从彤想了想,“我暂时不想动,还是先这样过吧!你不要趁我不在,在外面花天酒地啊。”
顾秋捏着她的脸,“没看到我是纪委书记吗?知道纪委是干嘛的不?”
从彤撇撇嘴,“反正我会盯着你的,时不时来次突然袭击。”
顾秋拍了把她的屁股,“这么不放心就搬过来!我正好一个人不习惯。”
两人在沙发上开玩笑,手机响了,是叶世林打过来的。顾秋问了句,“什么事?”
“书记,市委左书记叫您过去开会。我和世恒在楼下等。”
顾秋在心里嘀咕,这个左安邦搞什么鬼?这时候开会,看来是当书记当上瘾了。
赶到市委,左安邦比其他人都早到一步,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顾秋进来的时候,他看看表,没有作声。
其他人陆陆续续到了,宁雪虹来得最晚,可能是有事去了。顾秋发现她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人员到齐了,左安邦看了看大家,“今天第一次突然袭击,开这个会的目的,就是看看大家的反应能力。今天大部分人都迟到了,这种拖拖拉拉的习惯,必须纠正。一个人如果连时间观念都没有,怎么管好下面的队伍。”
左安邦说话语气很重,目光扫了一眼众人,颇有书记的架子。左安邦说,“以后大家注意点,今天就不追究了。”
接下来,他才说正题。
这次换届后,很多单位都要调整。下面那些什么局,什么局的,要调整的地方太多了。
这一点,顾秋早就想到了,左安邦上来,肯定要调换一批干部,这是他的权力,人事问题,他是不会让别人插手的。
换了谁上去,都要用自己的人。
但顾秋呢,他是纪委书记,他有他的方法。如果左安邦任命的干部,不符合标准,或者说,带病提升,这种问题,顾秋也不会妥协。
纪委管的就是干部纪律,生活作风。
会议开了整整二个小时,左安邦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这一点,让顾秋觉得有些奇怪。
很多人肚子饿了,左安邦还是坚持会议。
直到三小时后,他才宣布解散。
经过这个会议,顾秋了解到左安邦的一些习惯。发现他真的很健谈,不论抓到一个什么样的话题,都能说上一二个小时。
为此,顾秋看到宁雪虹好几次露出一丝无奈的笑。
显然,她对这位滔滔不绝的一把手,感到很头大。
虽然说会议是解决问题的最佳途经之一,但也不能事事都告会议来解决。
会议的宗旨,就是发现问题,探讨问题,解决问题。以及传达上级领导的指示精神,同时也可以通过会议,来加强对下面各级班子的了解。
在顾秋主政的时候,他通常是长话短说,尽可能的缩短会议时间,会议上,只说要点,难点。
能一句话说完的,绝不二句话来说。
所以顾秋在达州时,给人的感觉很实在,干练,果断。左安邦呢,这一点上,似乎略有不足。
他喜欢在会议上,找到那种良好的感觉。
当然,有的领导喜欢做报告,他们常常说起话来,长篇大论,无止无休。
于是有人在下面悄悄嘀咕,批评某领导说话,象老太婆的裹脚布。顾秋是从下面实干上来的干部,他非常清楚这种会议的性质。
说长了,说多了,只能引起下面的人反感。而且又没有人去用心听了,有时你在上面口水念干,他们在下面玩手机,搞小动作,甚至睡觉。
这一点,与学生时代基本一致。
顾秋说过,开会,要说到点子上,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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